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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不上气来:“你……你个傻子……”傻子,叶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子。空长了一张花花公子的漂亮皮囊,原来是个傻子。捏着洛望秋脉搏的太医大喊:“殿下,殿下!别停,继续说,洛公子脉象有力了,继续和他说说话,说他喜欢听的!”五皇子早就傻了,在血腥味和洛望秋苍白的冷汗中哆哆嗦嗦地胡说八道:“我……我问过了,最好的尿布是春意铺的,他家尿布贵死人。但是不怕,我有钱,望秋我是皇子,我有钱……”洛望秋疼得直掉泪。五皇子哆哆嗦嗦地给他擦:“望秋,望秋我好想你,我回京这些日子,天天都在想你。我风流,我混账,可我只喜欢你,我活了这么多年,我只喜欢过你啊……”洛望秋虚弱地颤声说:“我知道了……”五皇子不停地叨叨:“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聪明起来比小六还聪明,傻起来比我还傻,我一骗你你就信,随手给你个玉佩你也当宝贝……”洛望秋喃喃道:“我没信……那个玉佩……嗯……那个玉佩是南关集市上买的,我亲眼看着你的手下去付钱……”五皇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望秋……呜呜……那你还……还喜欢我吗……我好害怕啊……”洛望秋低声说:“你别吵……别吵……耳朵都要聋了……”他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傻子。叶暠宣支撑着身体,缓缓坐起来。有连心咒在,只要云何处不死,他什么伤都能慢慢恢复。亲卫急匆匆地冲进来:“殿下,殿下!发现一个行踪可疑的人在靠近洛望秋。”叶暠宣慢慢站起来,在亲卫惊恐的目光中平静地说:“过去看看。”五皇子住的宫殿里,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人,有太医,也有各宫来看热闹探消息的太监宫女。太子拎着他的新龙袍急匆匆地过来,踩着满地的黑水厉声喊:“老五带了个魔物进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把那魔物和小孽种一起杀了!”可宫女太监们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不知为何,竟没了敬畏。太子气急了,松开龙袍去拔剑。龙袍掉进了黑水里顿时染上一大块污渍,金光灿灿的五爪天龙脏兮兮地垂着尾巴,看上去有些滑稽。他又气冲冲地拎龙袍,差点一剑伤到自己,手忙脚乱了半天,也没摆好一国之君的威严之姿。背后响起一声悠然的轻笑:“皇长兄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就在这儿手舞足蹈,精神颇好。”太子说:“老二你过来看看,这群下人成了什么样子,竟然对朕毫无敬畏之……之……之意……”他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单薄。他看见了他病弱的二弟笑吟吟地在看他,眼底泛着殷紫,竟是已经入魔了。太子脖子僵硬着,一点一点扭回去。宫女和太久都在看他,眼底泛着和老二一样的殷紫之色。整座皇宫的人,都已入魔了。太子声音哆嗦起来:“你们……你们……”黑色的积水中升腾起煞鬼,对着太子呲牙咧嘴地嘶笑。太子握着剑大吼:“你们……你们这群怪物,怪物!!!”叶暠宣拍拍亲卫的肩膀:“我进去看看,在这儿守着。”洛望秋流了很多血,整个人慢慢虚弱下去,连呼吸都几乎要听不见了。五皇子哭着嘶吼:“望秋!!!望秋!!!!”孩子还是不肯出来,太医急得没有办法:“殿下,殿下孩子保不住了。”五皇子说:“不管孩子,先不管孩子!望秋要活下来,他要活下来!!!”太医对小童说:“去拿药钳来,快!”为今之计,只有把孩子杀死在腹中,一块一块地夹出来,才能保住大人的命。小童手忙脚乱地冲出去找药钳,刚走了两步,忽然被人凭空捏住了喉咙,瞪大眼睛动弹不得。五皇子怒吼:“你在等什么,快去拿东西!”一只手从小童脖子上出现,渐渐现出一个完整的人形。五皇子愣了一下:“你是……你是……”太医瑟瑟发抖:“殿下,这……这……”五皇子欣喜若狂:“这是望秋的养父,是个郎中。伯父,伯父望秋他不行了,你快来救救他,你快救救他!!!”仙者平静地说:“让开。”五皇子急忙站起来,拖着太医让开。仙者缓缓走到床边,指尖浮着一缕仙气,缓缓注入了洛望秋体内。洛望秋挣扎着慢慢睁开眼睛,喃喃道:“爹……”仙者说:“你做的很好,望秋,你做的很好。”洛望秋心中缓缓升起恐惧,他低头看着自己搞搞鼓起的肚子:“爹……爹你要干什么……”五皇子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冲过去说:“伯父,望秋他……”仙者伸手,漫不经心地定住了屋里的所有人。五皇子张大了嘴用力嘶吼,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仙者缓缓把手放在了洛望秋的肚子上:“望秋,当年爹爹救你们兄弟二人的时候,你对爹爹说过什么?”洛望秋轻颤着说:“我们……我们兄弟二人的命,是爹给的,若是……若是有朝一日爹需要我们兄弟二人,就算死,我们也愿意。”仙者点点头,说:“你是个乖孩子,望秋,爹爹现在需要你帮忙,你努努力,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洛望秋惶恐无助地掉着泪,绝望地摇头:“我生不出来……爹……我生不出来……”仙者叹了口气,说:“那爹爹也只好……送你走了。”他掌心化出一道利刃,就要割开洛望秋的肚子。五皇子痛不欲生地咆哮,眼睛里几乎要渗出血来。不,不要……不要……一把折扇飞来撞断了利刃,叶暠宣身形闪过解开了被蕴霁仙术定住的五皇子,伸手接住了飞回的折扇:“带洛望秋走!”说着,叶暠宣攻向了仙者,趁机稳稳地把洛望秋扔给了五皇子。五皇子抱着洛望秋颤声问:“我去哪儿?”叶暠宣说:“蕴霁山!”五皇子抱着洛望秋试图逃跑,却被凌空一拂尘狠狠打了回来,吐着血在地上连滚三圈。仙者端详着叶暠宣的脸:“像,长得真相。”叶暠宣边打边说:“三百年了还能看出我和景裕帝像,师祖您当真慧眼。”仙者笑道:“景裕帝算什么东西,你这孩子,真像云霁。”叶暠宣心念急转:“云霁?”云霁,云何处……他是……仙者一张把叶暠宣拍出去,没用几分力道,说:“听说你心狠,也不输他。”叶暠宣摸着胸口断的肋骨。一根,两根,三根……师父必然感应到了,师父……一定知道了。他仰头看着这个陌生的仙者,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些复杂又浓烈的情愫。仙者没有再理会叶暠宣,而是走向了洛望秋,伸出手:“望秋,听话。”叶暠宣看着仙者的侧脸,又看着洛望秋的肚子,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有了种异想天开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