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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主”,这就是第二个符合的点了。“官运亨通,会不懂待客之道?”敖宴只呷了一口茶,便把它泼进了桌上的花盆里。“难喝至极。”婢女面露尴尬。宅妖对住宅有极高的要求和依恋,所以它们少有的作祟的时候就是在住宅损坏或翻新改造的时候。原本的格局被改变,居住之地被破坏,自然会心生不满,因而作祟。这是第三个符合的点,“闹鬼”。“jiejie,我听说城主家闹鬼,”虞长乐凑过去,笑着悄悄问婢女,“能不能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他手暗中一拂,挥去了婢女身上的邪气。婢女迟疑了一下,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小郎君,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总有花瓶半夜莫名其妙地碎掉、门窗无风时也会哗啦啦地乱动。这种,怎么会是闹鬼呢?我们城主可烦这样瞎说的了。”宅妖到底是亲人的妖怪,它们就算心生恶念也不会出重手,多半以警告为主。“无害”,是其四符合的点。至此,几乎全部吻合。虞长乐想了想,忽然道:“jiejie,伊城主很讨厌灵师吗?”看婢女神色,他就明白了。虞长乐没见过多少人,却对别人的情绪非常敏感。婢女起先的冷淡不像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对他们本身便抱有不喜,虞长乐便猜这是城主的意思。“城主……早年也想过当灵师。”婢女隐晦地道。虞长乐笑着说:“伊城主有些小气。”他只评价,并未带情绪,婢女却脸一红。阿苓哼了一声:“还觊觎我的风邪铃!”“城主并不是这样的……”婢女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城主府有许多老仆役,都可证明伊城主从前脾气是很好的。”虞长乐道:“从前?”“但……自从三年前小姐,也就是城主的亲妹去世后,城主脾气便改变了许多。”这是别人的家事了,虞长乐虽好奇心重,但也不愿让别人说不想说的事,“jiejie……”“没关系,这并不是什么密辛,只是提起来有些伤心罢了。”婢女摇摇头,这小郎君有一种莫名的、让人信任的气质,让她愿意亲近。“小姐是城主同父同母的亲妹,与城主十分亲近,二人关系极好。小姐爱花,那时城主就算在外求学,也每隔一日就要派人将鲜花送到小姐案头。“城主身体强健,小姐却是柔弱多病,常年缠绵病榻,终于在三年前……去了。自那以后,城主就性情大变了。”婢女道。三人俱是沉默了一瞬。婢女神色怅然,虞长乐道:“原来如此。jiejie,不要难过啦。”婢女脸颊微红:“谢谢公子宽慰。”正说着话,脚步声响起,婢女忙转过身行礼道:“城主好!”※※※※※※※※※※※※※※※※※※※※竹竿籊籊(tì),河水浟浟(yóu)。出自,传闻是一个隐逸的渔夫所唱的歌。*感谢一碗糊糊扔了1个地雷笙施呀扔了1个地雷第7章燃灯照夜虞长乐抬起头,看到一三十多岁的男子缓步走来。他高大俊朗,腰悬佩剑。虽然十分年轻,身上已有不怒自威的气势。但虞长乐观其眉目,觉得有股逼仄阴郁之气。体内灵气却并不像阿苓说的那样只是“平平无奇”。虞长乐眉心轻轻一跳,觉得这伊城主说不出的违和——他身上连一丝邪气都未沾染上。阿苓只是来城主府走了一趟,便已沾上了一缕邪气;婢女身上也沾染了邪气。伊栋梁身为家主,怎会身上干干净净?“客人不必多礼。”伊栋梁道。然而只有虞长乐道了声“城主好”,三个人一个都未起身行礼。敖宴放下手中把玩的茶盏,向伊栋梁点了点头权当是打招呼。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伊栋梁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快,但还是爽朗地笑了笑,道:“不知仙客为何而来?”他声音醇厚温和,有先前亲妹的故事在,虞长乐觉得他似乎不像阿苓说的那么无礼狂妄。“什么为何。”阿苓道,“我三日前来时就告诉过你,你宅子里有邪气,我们是来帮你的。你还把我的风邪铃给扣下了,快……呃,还请还给我。”他收束了点语气,硬生生转成了“请”。伊栋梁挑起眉,诧异道:“小仙客何出此言?小仙客此前将风邪铃遗忘在此,我一直好好收着,何曾有‘扣下’之说。”“什么?……”阿苓见虞长乐看他,不由抬高了语调,“你是在装傻还是怎么?就在一天前,我进了你的城主府。风邪铃在你府邸的厢房响了,我便将风邪铃留在那处,和婢女说要去正房再看看。“谁知到了门口就被拦下不让进,说城主不许,请回。我前脚被一路送出正门,后脚门‘砰’地就关上了。更别提还风邪铃了!”阿苓越说越气,显然难以忍受被冤枉。虞长乐听阿蓝说过,世家弟子的风邪铃上多绘或贴有清心、镇邪符,阿苓将风邪铃留在厢房也无可厚非。这种风邪铃十分珍贵,成本高昂,与一般的风邪铃不可同日而语。“伊某以人格担保,并无此事!”伊栋梁的笑也淡了,“下人从未向我禀告过。这当中应是有什么误会,我会处罚下人的。”阿苓道:“是误会便好了!”“把风邪铃还给小公子。”伊栋梁道,面色缓和,“伊某坦坦荡荡,从不会做取而不问的事。”一婢女呈上托盘,漆盒中,银铃静静地躺在锦缎上。阿苓咬着下唇接过风邪铃,仔细端详后却面色一变,狠狠地将风邪铃掷回了漆盒中:“我的镇邪符呢?伊栋梁,取而不问是为偷,我的符还会自己长脚跑了不成!?”此语一出,众人皆惊。那一瞬间,空气似乎都凝滞了。虞长乐看伊栋梁的神情,几乎觉得他就要当场发作。但他静了片刻,缓缓道:“某自发现这风邪铃时上头就没有符纸,是否是它自行消失了?”阿苓气笑了:“你当我的符纸是那种三流玩意儿,用几次就会消失?我家的镇邪符,除非绘制者死了或者解除符咒,否则一直起效。我是死了还是解除符咒了??”他像个炮仗,说话间全无世家公子的风度。伊栋梁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意:“恕我直言,小公子是不是自己解除了符咒也未曾可知。”“我有毛病这样做??”阿苓反唇相讥。眼看都要打起来了,敖宴和阿蓝还在看戏。虞长乐道:“停!”他把阿苓拉到身后去,“这样,我们先解决闹鬼一事,再查镇邪符的去向。好不好?”先是闹鬼,后是镇邪符不翼而飞,虞长乐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