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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陶筱现在并不想拒绝他。观望也好,备胎也好,沈峭寒都接受,他很高兴陶筱至少还给他留下了继续追求的余地。这样一来,他们两人的状态,其实就有了那么点心照不宣的意思。想明白这一点,沈峭寒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知道自己现在可以再试着稍微“激进”一点了。“你没说什么不好的话,”他轻声说,“你只是,想亲我。”陶筱:!!?这是恶人先告状吧?明明是你沈峭寒试图趁我醉倒欺负我!陶筱瞪着沈峭寒:“胡说八道!”沈峭寒抿了下唇,神色平静:“你大概,把我认错成别人了。”陶筱张了张嘴,垂下眼睫,近乎嗫嚅地轻声说:“……你还是骗人,我现在不会想亲他的。”沈峭寒没问陶筱为什么这么说,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指了指陶筱手里剩的半碗粥:“喝完,然后躺下睡觉,等人送衣服来。”陶筱乖乖把粥喝完,摇摇晃晃去了趟厕所,这才爬上床,抱着被子再次睡过去。作者有话要说: 陶:这个人坏的很沈:……第1章模范男友雷诺是在一个多小时之后抵达的,带来了一套沈峭寒的衣服。沈峭寒也没避着他,亲手帮发烧烧得有点儿没力气的陶筱穿上衣服,又收拾了两人的零碎物品,半扶半抱把陶筱带下楼。坐进车里,他又给陶筱量了一次体温,38度5,没降多少,看来这医院是必须去了。雷诺开着车,从镜子里看着并排坐在后座的两人,笑着摇了摇头,直接导航了一个陶筱没听过的小区。那里是雷诺私人医生的诊所。雷诺不喜欢去大医院,而华夏的社区医院,水平又实在,嗯,良莠不齐,他就按照法兰西那边的习惯,找了一位技术信得过的私人医生,平时全科小病小痛的诊断和治疗,这位医生都能做。陶筱直到这时才感觉到有点难受了,窝在车后座上犯迷糊。沈峭寒让人靠在自己怀里睡觉,陶筱却摇头躲开:“别传染你。”沈峭寒道:“要传染,昨天晚上就传染了。”陶筱嘟囔了一句:“昨天晚上又没怎么样……”说完,兀自靠在车窗边上没动。沈峭寒就也没强求。雷诺又从镜子里看了看沈峭寒,用法语开玩笑:“老哥,你这效率是不是太低了点儿?我们法兰西男人的优良传统,你竟然没学到!昨天晚上的大好机会,你就这么浪费了?”沈峭寒:“Tagueule!”雷诺乐了:“真是太久没听你说粗话了,还挺怀念的!”又开了一小时的路程,才终于抵达私人医生的诊所。陶筱最终还是在车上睡着了,随着颠簸,不知不觉倒进沈峭寒怀里。沈峭寒轻手轻脚地把人挪到自己腿上,陶筱也没醒,就这样枕着沈峭寒的腿睡了一路。最后被叫醒下车时,他还晕晕乎乎地,完全没注意到这件事。医生又给陶筱量了一次体温,听了听心肺音,看了看他的喉咙,扎了一滴指血化验,最后得出结论:细菌感染,扁桃体发炎。“暂时不用吃退烧药,先消炎,坚持物理降温,多喝点水。”医生给出治疗建议,“如果明天早上烧还不退,就按照我处方给的退烧药,来我这里,或者去社区医院,打点滴。”得到了医生的诊断和治疗建议,沈峭寒带着陶筱回公寓休息。陶筱本来想吐槽沈峭寒太把感冒当回事,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这具身体的影响,他一直犯困,刚一上车,就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直到返回沈峭寒的公寓,恹恹地吃了午饭和消炎药,陶筱还是困。沈峭寒借口客房的床还没铺好,把他塞进主卧,又用酒精帮他擦了擦脖颈四肢,换了新的退烧贴。陶筱抱着薄被翻了个身,心里模模糊糊浮起一个念头:如果沈峭寒真的是他男朋友,那绝对是模范男友。这样想着,他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一觉睡到夕阳西下,陶筱睁开眼睛时,只觉得浑身沁着细细的汗珠,嗓子干涩发疼,全身都没力气。他扭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猜到是沈峭寒准备的,端起来就喝。水还是温的,恰能入口。陶筱咕咚咕咚灌完一整杯,思维才渐渐恢复清晰。他盯着手里仍有余温的杯子看了半晌,将它放回床头柜。这间主卧的床边,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有一把扶手椅。此时扶手椅的垫子上还留着褶皱,一本外文书倒扣在椅子扶手上,显然,刚才这里还有人坐着。陶筱垂着眼睫,摩挲了一下手指,回忆起刚才拿起水杯时感受到的温度。这时,沈峭寒端着另一杯水推门进来,看到陶筱醒了,他上前把水放在床头柜,伸手探了探陶筱的额头。“好像退烧了。”说着,他拾起体温计,给陶筱夹上,转身进了主卧卫生间。不一会儿,他拿出比体温稍凉一点点的湿润毛巾,递给陶筱。陶筱接过来擦了擦身上的薄汗,然后把毛巾攥在手里,低着头不说话。沈峭寒以为他还犯困,叹了口气:“先别睡了,吃点晚饭再休息。我熬了粥,就算没胃口,也多少吃一点。”陶筱点点头,“嗯”了一声,总算把鼻子里那股酸意憋回去,这才敢抬头冲沈峭寒笑:“我觉得我病好了!”体温量出来,36度7。沈峭寒嘴角带了微笑:“不错。穿衣服,下楼吃饭吧。”陶筱掀开薄被坐到床边,看到床头柜上刚刚被沈峭寒端来的那杯水,想了想,拿起来抿了一口。这杯水比刚才那杯稍微热一些,但也不烫嘴。陶筱把水杯放回去,和空着的那个杯子并在一起。“你下午一直陪着我?”他状若随意地问,“没练琴么?”沈峭寒也随意回答:“怕吵你睡觉。”陶筱垂下眼睫,轻轻吸了吸鼻子,沉默了一会儿,闷声说:“沈峭寒,对不起。”这句道歉来得莫名其妙,沈峭寒不由得一怔:“什么?”陶筱依旧低着头,声音也依旧很轻:“昨天晚上,其实……”沈峭寒一颗心瞬间就被吊了起来——陶筱这语气,这开头方式,显然不像要说什么好事。难道他终于想明白,想要坦白记得昨晚那句表白的事,打算拒绝?沈峭寒下意识张了张嘴,试图找理由避过这一遭……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默默站在原地,等待陶筱的宣判。“昨天晚上,其实我想利用你。”陶筱咬了下嘴唇,“我……我故意在周亚旻面前说那种话,走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