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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可儿臣又岂不是如母妃一般深爱狐狸?”他还是第一次与夜澜直直白白地吐露自己的爱意,果然,夜澜在听闻的瞬间便脸色大变,直直地指向绍弘,“你果然是被那狐媚子偷了心去。”“母妃……”绍弘又要说话,夜澜宫殿的钟声响起,低沉的声音报道:“天帝驾到——”“弘儿,为何不来天宫报道?”按理说,皇子们受罚亦或是历练归来,都应该去天帝那报道的。绍弘连连道歉,再一看夜澜,哪还有刚才那副泼妇样子,乖乖顺顺地跪在一边,脸上含羞带怯,一副小女儿见着心上人的样子,甚至不敢直视天帝。他以前是不懂母妃为何这样的,但现在,他却模糊地明白了许多。“父皇赎罪。”他道。天帝倒也没有为难他,只是问道,“这次下界,可看清了自己的心意?”第13章绍弘又是一拜,“儿臣看清了。”夜澜瞧着,不知道这父子二人在打什么哑谜,可又不敢冒犯天帝,只好憋在心里。“那你打算如何?”绍弘两手合在头顶,深深一拜,“请父皇剥我仙资,贬我下凡,永世不得回归天界。”天道无情,天帝亦如是。但绍弘,毕竟是他的儿子。天帝还在思考,夜澜却已经飞扑了上来,“不行!我的皇儿是最优秀的皇儿,不能下凡,不能剥去仙资,不行!”绍弘被她扒着,不为所动。千万年来,他已经为夜澜做了太多,哪怕如今,他即便已经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却仍旧会向天帝保密。他不会告诉天帝自己为什么要剥去仙资,亦不会告诉他夜澜为了折腾狐狸,弄出了个可笑的“调戏后妃”的罪名。夜澜仍在哭着,“皇儿,我的皇儿……你身上流的是我的血啊……”天帝嘴唇翁动,似乎想要说什么。绍弘却轻轻点了点头。……又是一年春,许是实在睡了太久,冷心醒来时,毛发已经长得将眼睛都遮得严严实实。他眯眯眼睛,用爪子拨开额间的毛发。洞外的潭里清澈见底,荷花含苞待放,早没了冬日那股蔫头蔫脑的样子,倒真是一池春水。再往远处一瞧,野雉山没了冷心和绍弘的那每日一抓,漫山遍野的野鸡多得看得人眼疼。冷心太久没活动筋骨,只是从榻上走到崖边这几步路都觉得浑身酸痛,又望着遍山的鸡,忽然有些想念它们的味道。山里的鸡似乎杂了些,不仅有之前那种彩羽野鸡,还有些白色的鸡在一点一点地啄着土里的虫儿,冷心瞧着觉得眼熟,半晌才想起,许是当初绍弘带来的那些小黄鸡的后代。绍弘……冷心甩了甩脑袋。怎么又想起那个短命鬼了。捉鸡去,捉鸡去。这么多年过去,野鸡们又恢复了之前蠢蠢笨笨的样子,他随便一扑便抓了一只白鸡,嗷呜一口便扯下半边翅膀。噫……白鸡怎么这么难吃。冷心嫌弃地放开那鸡,又咬掉了一只彩羽鸡的腿。这鸡难道被人掉包了?怎么也如此难吃?兔子……他一向是嫌弃柴的。冷心捕食失败,一脸菜色。野雉山顶的凹陷这些年小了一些,看着就像个一马平川的平原,他几步跃了上去,肚皮朝天四爪悬空地躺在山顶,瞧着天上的云,一会儿被扯成一片,一会儿又被捏成一团。“吱吱——”“吱吱——”一阵细细索索地叫声将冷心从漫天神游中扯了回来。他一个翻身,四肢着地。山里有耗子?再一看,旁边竟然有一条拇指粗细的小白蛇。说来这蛇长得也奇怪,别的蛇都是肚皮贴地,在地上游走,这小蛇竟然长着四条细细短短的小腿,腾腾地朝他跑。冷心朝那蛇一呲牙,想将它吓跑。小白蛇顿了一下,朝他张了张嘴,更加轻快地接近。它不会是以为我在朝它笑吧?冷心有些头大,他就是睡了一觉,怎么一觉起来,这山里的动物个个变得又蠢又怪。鸡变得难吃了。蛇还长脚了。冷心不想理那蛇,踱着步子朝山后晃悠。“吱吱——”“你莫要跟着我。”“吱吱——”“我没吃食的。”“吱吱——”冷心翻了个白眼,也没心情扯那些文绉绉的话,转过身来点了点那白蛇的小脑袋,“你好烦哎。”“吱吱——”“我……”冷心只感觉自己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差点把自己憋死过去,“你爱跟跟吧。”“吱吱——”小白蛇开心地扭了扭身子。为了照顾小白蛇的小短腿,冷心特意走得慢了些,带着白蛇慢悠悠地回到了潭边。“你就住这里吧。”白蛇顺着他的手指瞧了过去,一座饱经风霜的木屋静静地立着,它的旁边还堆着个一个矮矮的土堆,上面的杂草乱糟糟的,几乎淹没了木碑上的字——那上面的字本来也不清楚,这么多年的日晒雨淋,早就将上面刻好的字磨得看不清楚,小白蛇眯着眼睛去看,可分辨了半天,只能依稀看出最顶上那个字是个“短”。“想什么呢?”冷心敲敲它的脑袋,“你还想住人的屋子啊?”小白蛇只好再一次看了过去,木屋门口放着个圆圆的木垫子,正是多年以前绍弘怕土地脏了冷心的毛而特意做的那个。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本被打墨地红亮圆润的垫子早已变得灰扑扑,甚至还有些毛刺。冷心捏了个法诀,木垫子被莹润的白光包裹起来,渐渐地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小白蛇欢快地原地转了个圈儿,腾腾地跑上木垫子,看起来十分满意。他心中忽然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蛇看见自己用法术也不惊讶的,一点儿成就感也没有。啧,他又转念一想,一条笨蛇懂什么,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许是长眠了太久,之后几天他每天都早早地就能醒来,小白蛇许是十分喜欢那个木垫子,冷心每日起来都能看见他在那直挺挺地睡着。一般的蛇不都是把自己盘成一团吗?这蛇怎么把自己扯这么长一条?冷心不懂,只当这蛇是花中奇葩,蛇中异类。他的日子实在无聊得紧,每日起来定点扑一会鸡,便在木屋门口看一整天的荷花。他实在看腻了,索性一结印,把胡娇叫了过来,还让她来的时候顺便带些打发时间的东西。胡娇很快过来,从乾坤袋里倒出了足有两个土堆高的一摞书来。“我们狐妖,不,狐仙,还是要多多看书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