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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经说出去了,礼物就必须送。他还没想好送什么,他从来没给人挑过礼物。秋锒喜欢数学,经常在做杂志上的数独,可以给他订一套数学杂志。现在是十二月,定的杂志是明年的。圣诞节送不出去,还得准备别的。秋锒一点都没看出来最近同桌在观察他的喜好,白天学习外加打扫厕所,晚上去排练话剧,他这几天过得十分充实。就像老班说的,打扫多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毕竟是在学校,又是一天三扫,解决了蹲坑小便的问题,一般都脏不到哪去。就是偶尔会遇到点小状况。“卧槽谁啊,那么缺德,往坑里扔塑料瓶?”今天是齐嘉乐刷坑,魏新拖地,秋锒负责外面洗手槽镜子。齐嘉乐一喊,他俩都进来了,坑底躺着一只可乐瓶,还是那种迷你装的,角度对了很容易下去。下去了很麻烦,没下去倒是好处理,他们用扁嘴钳将瓶子夹出来扔进垃圾桶。但这事还没完,上次七班打扫时候的人间惨剧就是一只塑料瓶引发的,这次又是塑料瓶。“咱们告诉高主任去吧?他不是说抓到了严惩吗?”秋锒否决了:“再看看,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应该还会继续,抓现行。”“行,抓到了咱们先教训他一顿,什么破毛病。”秋锒不置可否,齐嘉乐就是嘴上说说,真要“教训人”他一定是望风的那个。周六中午打扫时,同一个位置,又发现了塑料瓶,这次运气不好,他们发现时瓶子已经进了水管了,不知道这次是什么饮料。“塑料瓶不好藏,一定是直接拿着进来的,去问问谁看到过。”“估计没那么好打听。”“问不出来就去查监控。”秋锒说得斩钉截铁,但查监控必须通过学校,学校就算找到了人也而只能不痛不痒批评两句,总不能真的让学生去拆水管吧?他们都憋着一口气,等找到这个人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让他涨涨记性。不过……“秋哥,咱们怎么教训他啊?”“让他自己掏出来。”齐嘉乐冲他竖起大拇指,既不违反校规还能教训人,秋哥果然文明人。但在此之前,这个坑位不能再用了,不然各种固态液态混合物下去,当初七班的惨剧就要再次重演。他们用透明胶把门封上,开始调查。找出这个扔瓶子的人比他们想象的还容易,这人就是八班的,他们的副班长,丁启明。秋锒想到毕夏的事,冷笑一声,新仇旧恨一起算。平时人多不方便,周日再说。物理竞赛课,老师在上面分析卷子,秋锒在和同桌说小话。“你今天中午回去吗?”“不回。”“哦,我中午有事,你先去吃饭。”“要帮忙吗?”“不用,你别馋和。”毕夏瞬间冷了脸,秋锒赶紧补救:“不是,我不是那意思,不是什么好事,你别掺和。”丁启明被三个人堵在教室的时候有些莫名。“跟我们走一趟。”这话说的,听起来就像是有去无回,丁启明当然不从。秋锒前几天拎人拎多了,业务很熟练,直接揪着他衣领往厕所带。丁启明被他提得脚快离地,踉踉跄跄往前走,狼狈不堪。“秋锒你别以为我怕你,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告诉老师。”秋锒嗤笑一声:“你除了打小报告还会什么?”他们在厕所门口停下,三个人拦住了他的退路,丁启明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们想干什么?”“干什么?副班,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干了什么你应该知道吧?”“我不知道,你们这是校园霸凌。”“我们是校园霸凌?那你呢,往厕所下水道扔瓶子,你算什么?”“我没有!”秋锒转了转手腕:“你是不是很想掏粪?都是同学,直接说了我们还能拦着你吗,何必那么迂回?”秋锒看上去漫不经心的,语调十七分轻蔑,丁启明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我没有!”“你没有?你没有想掏粪?那你扔瓶子什么诉求?”丁启明并不上当:“我没有扔瓶子,你们诬陷我。”齐嘉乐:“别狡辩了,我们有人证。”“那就是你们串通好了诬陷我。”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齐嘉乐撸袖子就要上,丁启明见状挺起胸膛闭上眼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你打啊。”“你!”魏新从身后拽住他:“别冲动啊。”秋锒懒得跟他掰扯:“你以为我在跟你商量吗?今天你必须把瓶子给我掏出来,明天周一,你想到哪告状,尽管去。”“你、你欺人太甚,我要告诉老师。”他反反复复说着告诉老师,秋锒被他逗乐了:“我说了,你去,但在这之前,你今天必须给我把瓶子掏出来。”他们特意选了时间,周日中午放学这个时间教学楼几乎没有人,丁启明求助无门被堵在厕所出不去,秋锒的态度很明确,要么掏,要么一直待在这。魏新给他递了扁嘴钳,丁启明愤愤地接过:“你快点,我们还要吃饭。”他这话一出,秋锒和齐嘉乐都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这什么场合,为什么要说吃饭这种话?扁嘴钳是用来夹掉在垃圾桶外的卫生纸的,长度有限,丁启明试了试,根本够不着,他的手都快到下水口了还是没够着。边上三个人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丁启明把扁嘴钳往地上一扔:“够不着。”“你扔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够不够得着?”秋锒给他递了只塑料袋:“够不着你还有手,往里伸伸说不定留够着了。”“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说着居然哭了出来。三个人都看懵了,这什么情况?一个大男人说哭就能哭?他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得跟个野猪似的,要多丑有多丑,看得人眼睛疼。“闭嘴!”丁启明不嚎了,开始抽抽噎噎,齐嘉乐已经被他吓傻了,秋锒没那么容易心软,丁启明哭,他只会更瞧不起他。“你以为你是谁?眼泪有多金贵呢?我告诉你,你今天……”“你们在干什么?”清冷的声线从门口传来,四个人都抬头看去,是毕夏。一瞬间,厕所内四人心思各异。秋锒有点心虚:“你怎么来了?”毕夏神色淡漠:“找你。”“我不是说我有事,你先去吃饭吗?”“嗯。”秋锒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