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卤蛋换的,秋锒还是高兴得嘴咧了一晚上,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高兴,反正就是高兴。一直到回寝室他都心情十分愉悦,然后老班来了。班主任很少学生宿舍,老班也只在开学之初来过,这次过来是因为419的内务扣分情况太严重了。全班就他们宿舍扣最多,而且不断超越自我刷新着一周扣分记录,从每周扣到每次检查都扣,从每次都有人不达标到每次几个人不达标。别人是先进带动后进,他们是一起堕落了。老班一进门就看到下铺几团被子圆滚滚地团在床头,学校的要求是被子有棱有角,检查起来没这么严格,但这显然不达标。秋锒的最夸张,别人的叫团,他的叫坨,简直没有形状可言。“你们开学军训的时候不是有高二的师兄来教过你们吗?这被子怎么叠成这副德行的?”寝室里只有齐嘉乐、董杰和魏新在,董杰和齐嘉乐是回来晚,正好撞上老班了,魏新正坐在床上泡脚。老班指着秋锒的床问:“这是谁的?学校要求叠成豆腐干,他这叠得跟碎豆腐似的。”齐嘉乐憋着笑:“秋哥的。”老班点点头:“我猜也是他,就他扣分最多。你呢?我记得你也不少,哪张床?”齐嘉乐往上指了指,老班站得远了一点,还是没看到被子的全貌,他穿着鞋也不方便爬上去看。“藏这么进去,是知道丑吗?”齐嘉乐苦着脸点头。“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们几个先去洗漱,洗完回来我给你们开个会。”秋锒在盥洗室知道了老班在自己宿舍,就故意磨磨蹭蹭拖到进寝室的铃声响。铃声响完,419所有人都回了宿舍,老班说你们该干嘛干嘛我就简单说几句。“我一般只抓你们成绩,内务方面不太管,但是你们寝室太夸张了,看看这个被子叠的,尤其是秋锒。”“老师我这个被芯不是原装的,它比较滑。”“你就不能把被罩扯扯平?整个被芯缩在一起你晚上怎么睡的?”“睡前抖一抖就好了。”“那你早上起来也给我抖一抖!”“明天一定抖!”“你们自己注意吧,内务要做好,期末评奖评优要参考个人考核分的。”老班离开寝室前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我好像忘了跟你们说,下周就要轮到我们班打扫厕所了,到时候优先安排扣过班级考核分的人。”“什么?!”这下一屋子的人都坐不住了,七班打扫厕所发生的惨剧还历历在目,打扫厕所这几个字十分有威慑力。“怎么个优先法啊?”“0.5分一天,扣过分的人先轮,轮完了开始正常安排。”老班一走,他们都在掰着手指算自己得扫多少天,但是次数太多了,基本每周都有,有时候还不止一次。齐嘉乐:“完了完了,我们不会要住厕所吧?”“不至于吧?”说着不至于,秋锒也觉得有点悬:“这玩意谁在记啊?我们明天过去问问扣了多少分。”第二天大家叠被子都特备认真,秋锒的被芯不是原装,确实有些棘手,但他起得早,抢占了先机,干脆把被子晾到阳台上。秋锒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然后和同桌一起去晨跑。天亮得越来越晚,天气也越来越凉,大部分人早就换了冬装,毕夏今天也换了。秋锒看着他都觉得有点不习惯:“怎么穿冬装了?”“今天降温。”“能有多冷?”秋锒不以为意,一出寝室楼就打了个哆嗦:“那么夸张?”毕夏笑了一声:“要换吗?”“不换了不换了,跑跑就不冷了,回来再换。”秋锒发现呼出来的气居然是白色的,冷到这个地步了?那他大清早地把被子晾出去干什么?接露水吗?说起被子……“咱们班扣分单子在谁那?老班说期末要统计,谁在记?”“在我这。”“你不是学委吗,还管这个?”“抄完就收着了。”“哦,那你知道我扣了多少分吗?”“七分。”秋锒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噩耗般,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拒绝。“怎么?”“我要住厕所了。”“……”七分,十四天已经是既定事实,秋哥决定不纠结了,争取以后少扣分就行。然而吃了午饭齐嘉乐就过来告诉他他们寝室又扣分了。秋锒十分自信:“肯定不是我。”“今天是胡老师检查,可能比较严格。”“那也不可能,我今天把被子晾出去了,床上没被子,扣什么?”“那可能是别人吧,希望不是我。”“你哪看的。”“就食堂过来那个黑板上,贴了一张今天早上的内务检查情况反馈单……不对啊,我看到上面写了三号床。”三号床是秋锒。“写错了吧?”他们都知道写错的可能性几乎没有,秋锒推推同桌:“你说师太是不是记我仇呢?我今天床上没被子。”毕夏有些奇怪,平时扣分都满不在乎的样子,今天怎么那么执着?早上就问他谁记考核分,现在又在纠结扣分的事。毕夏没有回答,秋锒又自言自语。“一码算一码,公报私仇太阴了吧。你说我去找高主任能不能给我加回来?”“等单子吧。”秋锒一想也是,不管是不是胡老师针对他,总得先看看扣分单。扣分单下午才送到教室,毕夏上去誊抄,秋锒为了早点知道也跟上去了。扣分单上的扣分项目并不是被子,而是床单。他们的床单是学校统一发的,竖条纹的,扣分原因那一栏上写的是:床单条纹没有和床沿平行。这tm也行?☆、第40章第40章床单条纹没对齐扣分,秋锒是建校以来第一个,但因为是第一个,他也没处说理去。寝室内务检查标准并没有每一条都写在学生守则上,从其他方面高到变态的要求看,床单条纹要跟床沿平行好像也挺正常。从毕夏把扣分单上的内容抄到黑板上之后教室里笑声就没停过,这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或者昨天之前秋锒肯定也要笑。但现在他笑不出来了,他即将打扫厕所半个月。老班进来了教室里还有压抑的笑声,学生那么开心他也带了笑意:“在笑什么?”下面纷纷说黑板,扣分。老班往黑板上看了一眼,然后也笑了:“又是419?三号床是谁?”不用秋锒回答,其他人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