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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死也没还的孽缘,不然也不可能连着好几天都碰见他。没认识他的时候俩人仿佛不在同一个学校,认识他以后叶渡林仿佛在他学校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叶渡林正被几个人按在地上,教导主任拿着针管又气又委屈地喊:“你一个omega怎么老不打抑制剂?!不打抑制剂就算了,**期这么大的味道,你不注意点儿吗?!今天大检查,搞得那些没分化的小孩儿信息素都乱了你去给他们赔偿吗?!”说完硬是将抑制剂注射到了叶渡林身上,周围几个按着他的人才松了手,叶渡林坐起来,余光瞥见江路,便朝着他招招手:“过来扶我一下。”江路左顾右盼,确认他是在喊自己之后才叹了口气,小跑着过去将人扶起来了。那股子蜜桃味道又朝着他袭来,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连带着视线也跟着乱瞟了几眼。“cao。”叶渡林下一句话还没出口,突然吐了出来,呕吐物溅到鞋面上,连带着江路的也遭了秧。“我带他去医务室。”江路扭头冲着严驰飞说,“你先去教室吧。”说完不顾教导主任和其余围观同学的脸色,牵起叶渡林的手腕朝医务室的方向走去。他的手指不自然地弯曲,轻轻按在了叶渡林手腕上那个伤口上,显然没有缝过针的伤口,愈合后掉了疤留下一道惨白的痕迹。割腕。自杀。不想活了。那条疤痕留下了叶渡林曾经把性命揉成一团,丢进深渊的证据,使得江路羡慕不已。第8章抑制剂过敏。今儿个大检查,医务室中所有的老师都被喊去帮忙,只留了位值班的老师,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带着耳机,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江路扶着叶渡林一步一步走进医务室,将人扶上床坐好的时候那位老师才转过身,摘下耳机,惊讶地说:“怎么又是你。”叶渡林的脸色比先前在校门前时还要惨白几分,却还有闲心调笑,“没想到吧,老子又回来了。”江路听见这话没忍住乐了声,转身去给他倒了杯水递过来。叶渡林接过来后轻声说了句谢谢以后往后倒在床上,斜睨着老师,轻声道:“我被强行注射了抑制剂,给我点儿药吧。昨天你给的药没用,那个什么阻断剂,昨晚信息素就控制不住了。”“信息素阻断剂?”老师像是和江路熟悉极了,一边说着一边去药柜那边翻了几瓶药出来,倒了两三粒递给叶渡林,叶渡林也没仔细看,全都塞进嘴里和水咽了下去。“嗯,没用。”叶渡林缓了口气,“差点儿让个大叔标记了。”“要我说啊,你直接找个alpha不就得了,”老师叹了口气,“信息素阻断剂没多大用还伤身体,你找个alpha在一起不就方便多了?”“跟你似的?”叶渡林斜他一眼,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是啊,”老师像是没看见他嘴角的笑容,点点头,“像我这样,多幸福啊。”叶渡林不搭话了。江路自觉此时没有自己插话的余地,乖乖坐在一边等着叶渡林恢复。他坐在了靠窗的那一面,背对着窗,没关好的窗户透风,吹起窗边的纱窗,窗帘拂过身侧,江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从医务室的窗口看见顾余归正大步朝这边跑来。“啊,”江路愣了下,“昨天那个……”“顾余归来了?”叶渡林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将水杯放在床头,玻璃和木质的床头碰在一起,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来得还挺快。”“你还得再休息一会儿,”老师说,“应该不会有大问题,还想吐的话就和我说。”叶渡林勾起唇,冲他做了个ok的手势。所以是吃坏肚子了?吃坏肚子了进门就说信息素的事儿?分化之后的omega之间都是这样说话的么。江路靠在一边想着。医务室的门很快被拉开,顾余归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叶渡林身边,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没事吧?只是吐了吗?有没有别的症状?”“没有没有,哎,往哪儿摸呢?”叶渡林难得的心情好,任由顾余归胡乱摸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路感觉空气中的蜜桃气息淡了许多,顾余归挨着叶渡林的手微微发颤,像是恐惧而疯狂排斥着。“行了行了,没事儿的,他抑制剂过敏得没那么严重,最多吐一天。”老师生怕他们上演一场医务室.**i,连忙拍了拍手里的病历本,“给我收敛着点儿。”顾余归一愣,这才注意到了后面的老师和江路。“又是你,”顾余归顿了顿,“你是高一学生吧?今天你们得大检查,你赶紧回班里去,不然你们班主任不好安排。”“哎哟,学生会长架子真大,”叶渡林扯着嘴角乐了会儿,扭头冲着江路说,“谢谢你啊小学弟,改天真请你吃饭,今天麻烦你了。”“……不麻烦。”江路还有点儿懵,甚至走出医务室的时候,都还有点儿云里雾里不真切的感觉。抑制剂过敏。一个omega,抑制剂过敏。这简直是上天开的最大的一个玩笑,关上了门又堵死了窗。整个高一年级都闹哄哄的,有的班级里甚至没有老师,学生们个个儿兴奋又紧张,大胆猜测着自己的第二性别。江路从后门溜进教室,坐在位置上,旁边的严驰飞立刻凑了过来,“你把那个学长送到医务室了?”“嗯,”江路揉了揉眼睛,“他抑制剂过敏。”“omega抑制剂过敏?”严驰飞倒吸一口气,声音太大引来旁边人的注目后他恶狠狠地瞪了回去,直到那人收回目光后,他才继续道,“那他怎么不和教导主任说啊,说了的话就不会强迫他注射……”“怎么说?”江路抬眼看着他,思索片刻,又明白了什么似的,低下了头,“或许说了的呢……叶渡林的过敏反应并不大,只是恶心想吐而已,教导主任可能觉得……没什么?”对比起信息素爆发导致的学生们全体暴动来说,的确没什么。严驰飞张着嘴想了半天,没接上一句话。医务室的老师习惯于处理叶渡林注射抑制剂后的过敏反应,他们也没有刻意在江路面前隐瞒过敏的事情,或许叶渡林曾经很多次,被迫的,主动的,注射过抑制剂,才能拥有如今的坦然。“高一八班,过来检查。”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来到门口,但老师跟在医生身后,担忧紧张地看着朝着门口望来的一张张脸。“不管你们是什么性别,老师祝福你们得到自己想要的。”但老师双手握在胸前,快速简短地说完这句话后,带着自己的学生去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