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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镜头就结束了。他虽然状态不好,也没太影响到拍摄的效果。到中午,大家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中饭。他忍不住,又给宋越发了消息,咨询他荀浅近来的身体状况。消息发过去没过几秒,他点开看有没有回音。如此反复了四五次,才收到宋越的回复。宋越的回复倒是非常简洁,就一句话,“你有时间的话来趟医院吧。见面再聊。”戚小虞的手指死死按在屏幕上,他想起昨晚没有和自己联系的荀浅,又想起一上午没有给他回消息的程管家,立刻涌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李坤正把盒饭端来给他,弯腰、不安地盯着戚小虞的脸看,“小鱼,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没事……嗯,我昨天参加颁奖典礼好像感冒了,你帮我和杨导说一下……我想今天请半天假。”“嗯?”李坤跟戚小虞这么久,没见他随便请假,又见他脸色确实不好,一口答应下来,让他赶紧回去休息。去医院的路上,戚小虞给荀浅打电话,一直没人接。他又给程管家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戚小虞开口就问,“荀浅呢?”“三爷……在睡觉呢。”“程伯,和我说实话。我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程管家噎了一下,大概是没见过口气这么生硬的戚小虞,一时被戚小虞的气场压制,吞吞吐吐说道,“三爷昨天开始发高烧,现在在医院。”****戚小虞到医院时,大约是下午三点多。初夏的阳光毒辣,他又来得及换衣服,赶到住院处,出了一身汗。程管家来接他,脸上都是为难的神色,想看戚小虞,又不敢看他,最后以一个脸朝着戚小虞,目光侧过去的怪异姿势朝他说道,“小鱼,这边。”戚小虞抿着嘴唇,跟上去。一直跟到一间病房外面。程管家止住脚步,“三爷还没醒,医生不让进去。”戚小虞站在病房外面,隔着玻璃,只能远远看到床上一堆仪器和一个模糊的影子。太阳从走廊一直照到玻璃上,好像更耀眼了。他脑海里闪过马未也的话,“如果强行改变,小心适得其反。”戚小虞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恢复平常的样子,“是他不让你们和我说?”“嗯。”程管家面朝病房,只敢悄悄偏过头看着戚小虞,“你看现在这样,你来了也没用。”戚小虞轻轻哼了声,不在说话。初夏的太阳从玻璃上一直延展到白色的墙壁上,从耀眼的白,变成浅淡的黄。荀浅还是没有醒。一直到太阳西斜,程管家才敢走过来问,“小鱼,要不你回去吃个晚饭再过来?”见戚小虞没有反应,程管家又说,“三爷一时半会也不会醒过来,之前几次……也都这样,估计要到明天,烧退了人才会好,你别太担心。”是,戚小虞穿过来之后,荀浅是发过两次高烧,但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戚小虞可以置身事外,不往心里去。但现在,他不行。“三爷本来就是怕你担心,你现在这样,他岂不是更担心。或者我让李妈送吃的过来?你想吃什么?”“不用叫李妈过来,我回去休息,明早再来。”戚小虞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程管家说得没错,他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这里自有医生照顾荀浅,他不如养好精神,明早带些早餐过来。他决心要让自己冷静一些,回到车上,却又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书,他从影视城出来,竟然顺手也把这个也带出来了。真是……可笑。昨天晚上觉得荒唐至极的东西,此时看到,又觉得真是另外一条道路。他想起刚才在医院遇到宋越时,宋越说的话,“肺病不好治,本来就容易反复,至于腿伤……这个真说不准。只能看运气,慢慢来。”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合情合理,又那么……让人无可奈何。****戚小虞第二天回到医院时,荀浅还是没醒。但是他不能再呆下去了。他昨天已经请了半天假,过几天荀浅生日,他还得再请假一天,他是男二,还有很多戏份要拍,不能再耽误下去了。他把早餐留下,让程管家随时告诉他荀浅的情况,又匆匆赶回剧组。戚小虞回到剧组时,杨蔚明显有些生气,但看到戚小虞的脸色,相信了李坤说的人是真生病了。杨蔚仔细打量了一番戚小虞的状态,“今天要拍马场的戏份,你赶紧去化妆,再休息休息,找好状态。”戚小虞应下来。他的状态是一眼能看出来的疲倦憔悴,但是也说不上太差,毕竟在原世界经历过许多事,他在人前稳得住自己的状态。马场上的戏不算难,出镜的人有他、唐宇宁,和陆童童。主要内容是他们三——一个没落贵公子,一个富家千金和一个进步学生围着马场散步聊天,谈论国家局势。马的速度很慢,和步行速度相比快不了多少。中间因为陆童童漏了一句台词NG了一次。陆童童道歉,说台词太多,有些记不住。唐宇宁便温柔地让助理把剧本拿过来。戚小虞也让李坤把他的剧本拿过来,再记记台词。李坤把剧本拿来,他从马上弯腰去接。可能是马太高,李坤太矮,也可能是戚小虞有些走神没够到,总之这个姿势维持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惹怒了kua|下的高马。它忽然抬起两只前蹄发出一声嘶鸣。“啊——”人群里发出一阵尖叫。戚小虞双手死死握住缰绳,但马明显激动过度,不受控制。好像过了很长时间,又似乎只过了一秒,他就从马上被甩了下来,马蹄似乎从他的身上踏过,肩膀瞬间传来碎裂的声音和钻心裂肺的疼痛。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洛道5瓶;☆、第六十七章戚小虞再次醒来,只觉全身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动不了、没力气。头疼、肩膀疼、浑身上下哪哪都疼。嗓子干得冒火。头顶是一片纯白色,四周都是白色,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看来是在医院。“你醒了?疼吗?疼的话别动。”坐在椅子上陪床的李坤见他醒来,连忙示意人躺好,“可能是麻药退了,你难受的话我去叫医生。”他怕戚小虞的注意力都放在肩膀上,会更痛,便努力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这次给你做手术的方医生刚从国外回来,医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