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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捡进垃圾斗里,虞恪忠走过去拉起她的手,“你别碰,容易扎手,我来。”沈透在旁边看着自己的丈夫,大手攥着她的小手,心里暖暖的。她在商业上无论怎么成功,在这人面前永远都是脆弱需要保护的。但他们的儿子不是。虞贺随性独立,注定是管不住的。沈透在他旁边,用商量的语气,“虞家不止小贺一个孩子,没必要强求他做些什么……”虞恪忠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以前他怎么混我不管,但他已经成年了,如果不够强大,未来吃亏的只会是他自己。”沈透皱眉。虞恪忠拍拍她的手背,“可以不去部队,但至少大学要上Q大的人文学院,那边有不少重要的人脉,可以让他试着接手,会对他以后会有帮助的。”虞贺摔门而出后,沿着别墅区的路边一直从走出去,到公交站的椅子,坐下。心里愈加烦躁,起身到后面的报亭里,“要包烟。”老板从报纸里抬头,“要什么烟?”虞贺看了眼花花绿绿看不懂的烟架子,伸手随便一指,“这个。”“中华,45。”老板问,“打火机要不?”“嗯。”虞贺付完钱,拿着烟重新坐回公交台的椅子,动作生疏地拆开烟,点燃。猩红的烟火在指尖亮起,衬得他手指苍白修长。虞贺吸了口。刺激的烟草跟随空气一同填满气管,灌进肺部,略呛味道。除此之外,没半点意思。他掐灭烟头,把整包烟扔进垃圾桶,上了公交车。苏野在椅子上坐着睡着,迷迷糊糊中身边坐下来一个人,把他落在地上的毯子捡起来,细心地帮他裹好。他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梦见虞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放心地把头靠在男生的肩膀,呢喃,“你怎么还追到梦里来了……”虞贺看着眼前的少年,两颊粉粉的冒着傻气。他伸手抬起少年的下巴,俯身。小心翼翼含住那柔软香甜的嘴唇,贪婪温柔的描摹唇形,将他心中所有的不爽和烦躁全被抚平。苏野就是他的解药。怀里的少年不舒服地动了动,虞贺克制地抬起头,少年哼哼了两下,无意识地舔了下嘴唇,靠在虞贺的肩头沉沉睡去。在冰冷的重症ICU前,两个少年盖着同一张被子,互相依偎着,画面缱绻而温馨。第二天,苏母过来就看见这个画面,觉得好笑又心疼,默默没有打扰。直到苏野睡醒,一掌把虞贺拍开,后者吃疼捂着胳膊闷哼。苏野这才彻底清醒,“你不是回家去了吗?”原来昨天不是在做梦,那梦里的那个吻……他拉着虞贺的衣领质问,“是不是你昨天晚上偷亲我?”“噗嗤。”苏母没忍住在旁边笑出来,苏野转头看见人后脸红了,“妈,我们……”“没事,你们继续,我去找医生问点事。”待苏母走之后,苏野没来得及说什么,虞贺的电话就响起来,他掐断后。跟着苏野的电话就响起来,来电是阮班。阮班:“虞贺在不在?”苏野愣了下,“他在我旁边。”阮班:“让他回学校,他没有再请假的理由了。”她压低声音,“现在临高考特殊时期,查的严,别让我难做。”苏野看了眼虞贺,“好的老师,我现在就让他回去。”阮班挂完电话,随便给虞爸爸回个电话。两人在交谈之间,对方很敏锐抓到她话中的关键词,“苏野?”阮班:“对,是虞贺的同学。”虞恪忠不动声色地挂断电话,令人去查这个所谓的同学。在苏野的三催四劝下,这位虞大爷终于舍得走。在医院门口,他晃手机,“记得啊。”“早就记得了,快捷拨号1是我男朋友。”苏野朝他摆手,“回去好好学,帮我把李越的那道题给教了。”虞贺回到学校。中午李越过来问之前那道题。虞贺:“问别的吧,这题等他回来教你。”李越噢了声,“小苏他怎么了。”“有时间关心别人,先关心一下自己吧。”虞贺手上哗啦啦地翻动,“这后面都是空白的,你还不做?”让李越做题,就跟强按牛喝水,没做完两题又开始嚷嚷,“我困了,下次再写。”虞贺桌子下面给他一脚,“起来。”李越嚎,“疼的啊祖宗,我写还不行吗?”虞贺没空再搭理他,铺开卷子认真地开始刷题,他眉眼专注,仿佛外面所有的干扰都和他无关。他想要变得优秀。不是虞家的虞贺,是虞贺。医院里的苏父醒了。医生观察后同意转到单人病房,只不过还要插着各种补液和营养针。苏义山觉得自己沉沉睡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看见苏野,第一反应是,“你……你怎么来了……”语气很虚弱,但情况比预想的好。苏义山扭头看苏母,“你……你通知他做什么?就……就要高考了……会影响他的……”苏野:“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高考?”苏义山闭上眼睛,休息后才说,“我们什么都给不了你,不能把你的努力全都毁了。”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他不想回应,“您先好好休息,我出去走走。”苏野在医院外的草地,独自坐在树下的木椅上,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他很早就观察到苏父对他是打从心底的好,而且拿到那份保送协议,苏父苏母的脸上的快乐比这面前的阳光还热。他踢走面前的石头,站起身,用手指挡住过分明亮的阳光。因为自己的想法而拒绝保送,是他太自私了吗。席氏门口“这件事就拜托您了。”穿着制服的警察摆手,“太客气了,调查案件本来就是我们分内指责。转告席总,只要一有进展,我们第一时间会给通知。”温秘书礼貌地笑,“慢走。”这是她送走的第三批警察了。自从昨天席总回来后,自古商政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