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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当年有没有做过报复性的行为?”郑誉又去看娄月,语焉不详地笑笑:“报复?”他看娄月这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夏冰洋也看了眼娄月,被娄月垂着眸子瞥了回来。夏冰洋道:“姚紫晨说邵云峰知道她被人下药迷|jian,也知道她结婚时已经怀孕了,而且邵云峰接受了她和她的孩子。你不是说邵云峰是一个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人吗?他喜欢的女人被迷|jian,他会无动于衷吗?”郑誉也觉得蹊跷:“但是他当年确实没有做过出格的举动,他做过的唯一称得上是报复的举动就是——”夏冰洋弯腰向他靠近:“是什么?”郑誉犹豫片刻:“他删光了姚紫晨的照片。”夏冰洋皱眉:“你是说,他报复的人是姚紫晨?”郑誉耸肩一笑,不置可否。娄月忽然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弯腰伏在夏冰洋耳边道:“三组有发现。”夏冰洋心里为之一振,不动声色地对郑誉道:“那我就不留你了,郑老板。咱们保持联系。”郑誉云里雾里地被夏冰洋盘问一番,又稀里糊涂地被夏冰洋下了逐客令,刚才还突如其来地撞见了娄月和夏冰洋亲密的一幕,导致他走在夏冰洋和娄月身后下楼的时候心里有些郁愤。夏冰洋拐进技术队办公区,朝排查蒋志南车辆的第三小组走过去。娄月讲着电话跟在夏冰洋身后,正要拐进办公区,手臂忽然被人从后面不轻不重地抓住了。其实郑誉本想叫住娄月,但是娄月只顾着讲电话,所以他才拽住娄月的手臂,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他在娄月回头时就松开了娄月的胳膊。娄月向后转过身,挂断了电话问他:“还有事?”郑誉笑道:“朋友给我了几张江镇话剧节的门票,娄警官有兴趣吗?”娄月很忙,挂了电话又开始编辑短信,低头按着手机道:“我不看话剧,谢谢。”话音未落,任尔东恰好经过,往娄月身边一站,问:“话剧节门票?谁有?”娄月头也不抬的说:“郑老板。”任尔东一把握住郑誉的手,笑道:“郑老板有多余的票?我女朋友喜欢看话剧,我加价买。”郑誉道:“不用,我送你两张。”说着又扭头看着娄月笑道:“今年的戏好,娄警官也去看看吧。”说着顿了顿,道:“你可以和你的男朋友一起去。”娄月纳闷地抬起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郑誉朝办公区里的夏冰洋看了一眼,道:“夏队长不是你的男朋友吗?”娄月略一怔,然后回头看了看夏冰洋,眼睛眨了眨,又笑了笑,觉得这个误会无聊且滑稽,所以什么都没解释。但是娄月的不解释在郑誉看来就是默认了,他眼神骤然一黯,转向任尔东道:“那我明天或后天让人把票送过来。”“嗳嗳嗳,谢谢郑老板。”任尔东目送郑誉下楼,摸着下巴露出一脸讳莫如深的笑容,肩膀撞了撞娄月,难得说了句明白话:“这个郑老板刚才看你的眼神儿有点内容,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娄月何其敏锐,早就察觉到了郑誉总是在她身上停留的目光,但她只往郑誉下楼的背影瞥了一眼,依旧什么都没说。夏冰洋离开办公区,走到他们身边,道:“三组在郊区武平路加油站发现了蒋志南的车。”任尔东:“武平路加油站?那就好办了,武平路往前就分出两条路,一条省道和一条盘山路。”夏冰洋拿出手机边按边说:“我出去一趟,娄姐盯着进度,查出蒋志南上了那条路立刻告诉我。”“明白。”夏冰洋出了办公楼,没有开车,穿过马路往南步行了十分钟,在路边捡了一家装修的最上档次的理发店。他往椅子上一坐,掀掉帽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酝酿了片刻,道:“剪吧。”半个小时后,夏冰洋走出理发店,依旧带着帽子,帽檐两侧下露出的一小段鬓角只剩了薄薄一层。天色已经暗了,街边亮起了路灯,夏冰洋在路灯下往回走,刚回到警局大院就接到了娄月的电话,紧接着娄月就带着几名便衣和勘察组从办公楼里出来了。“蒋志南从武平路上了蝴蝶谷盘山路,三组目前还没找到蒋志南下山的录像。”尽管娄月有所保留,但是夏冰洋依旧在心里做出蒋志南失踪在蝴蝶谷盘山路的假设,于是立刻整队准备前往蝴蝶谷。四辆警车在警局大院纵向排开,夏冰洋走向领头的警车,拉开车门时手机响了,他扶着车门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纪征’。“怎么不走”娄月坐在后面的车里,探出头朝夏冰洋喊道。夏冰洋这才接通电话,脸色淡淡的:“有事吗?”“......你在警局吗?”“不然我还能在哪儿?”纪征低声问:“有时间的话,能和我见一面吗?”夏冰洋心里一跳,往四周乱看:“你在哪儿?”话音未落,他看到一辆公交车缓缓从警局大门前驶过,纪征站在公路对面的一杆路灯下,焦黄色的光洒在他身上,在他周身飞起一层温暖的光雾。夏冰洋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挂断电话坐进车里,驾车在他面前驶过。纪征看着他迅速淹没进街火的车影,倦着眉心,目光很无奈。“纪医生。”他循声向公路对面看过去,见娄月坐在车里对他招手。纪征穿过公路朝娄月的车走过去,刚走到车门前,就见副驾驶车门从里面被推开了,娄月对他笑道:“上来吧,夏队让你坐我的车。”第99章维荣之妻【24】警车在天色尚微明的时候出发,还没出城,天就像泼了墨般的浓黑。郊区的夜晚没有楼山车海和高墙大厦,纪征抬起头往上看,天空飘着一层黑烟似的勾丝缠绕的薄云,云层很快散去,露出一轮在城市高楼裹挟中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月亮。“天气开始凉了。”娄月说着,把驾驶座车窗升了起来。纪征面朝窗外,胳膊架在车窗上,手掌挡在额际,避免加急的晚风直接吹到眼睛里,道:“过两天可能还会升温。”娄月的步话机响了,夏冰洋混着弱电流的声音因为失去了棱角和起伏,所以听起来有种陌生的冷冰冰的感觉。“前面环岛路口,小孙往南走,娄姐跟着我。”娄月拿起步话机:“收到。”放下步话机时,娄月看了眼纪征,见纪征已经不再看着窗外,而是看着在他们前方领路的一辆警车,那是夏冰洋的车。娄月以为纪征有话想和夏冰洋说,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