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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按着桌面站起身道:“霍总,既然你不想在这里说,那就跟我们回警——”不等他说完,霍海桥就慌张地站起来:“我下午六点的飞机去洛杉矶,明天有很重要的会议——”夏冰洋冷冷地高声打断他:“霍海桥先生,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执法机关,如果你不配合,我们可以对你实施强制措施。”此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秘书Susi端着两杯咖啡进来,立刻感受到了办公室里严肃又凝重的氛围。她把咖啡放在夏冰洋和任尔东面前,对霍海桥道:“霍总,现在可以出发去机场了。”“知道了。”秘书走后,霍海桥忽然面带央求地看着夏冰洋,道:“警官,雪慧已经死了,你们现在追究一个死人的罪责毫无意义。”夏冰洋心里一凛,面不更色道:“有没有意义,你说了不算。”霍海桥陷入极度的自我挣扎之中,最终还是选择在代表执法机关的两名警察面前低头,道:“好吧,你们跟我来。”他率先离开会客室,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任尔东走在夏冰洋身边,趴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咱们手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夏冰洋看着霍海桥在前方领路的背影,道:“刚才没有,现在有了。”霍海桥把他们带进办公室,没有顾忌身后两位警察在看,打开书柜的一层暗格,露出一只指纹密码箱,打开密码箱后取出一只木盒。他转过身把木盒放在办公桌上,手撑着皮椅扶手慢慢坐下去,面色有些愧疚,又有些解脱了似的轻松:“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所以这个东西我一直保存着。”木盒没有上锁,夏冰洋打开木盒,发现里面趟着一只白色瓶装的丙酸氟替卡松气雾剂,被一只透明密封袋包裹着。看到这只喷雾剂,夏冰洋立刻想起在办公室看过的陈世文夫妇的资料,陈世文的妻子张岚患有哮喘,想必这种喷雾剂是张岚会备下的救命药。夏冰洋即刻明白了什么,这让他浑身顿时泛出一股冷意,他隔着密封袋把喷剂拿起来,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张岚的东西。”霍海桥点点头,然后慢慢把头低下。夏冰洋在他对面的一张空椅上坐下,看着霍海桥严声道:“霍总,你必须向我解释清楚,这支喷剂为什么会在你手中。”霍海桥放在桌上的双手紧握着,始终没抬头,道:“首先我要阐明,陈世文和张岚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都是......都是雪慧一时糊涂,才......”虽然他把话说的吞吞吐吐,但是夏冰洋从他的只言断句中萌生一个大胆的猜测,倒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是唐雪慧调换了陈岚的喷剂,造成张岚在驾车途中发作哮喘病,所以张岚才会出车祸?”“......没错。”“而你正是因为发现这件事,所以才和唐雪慧离婚?”“是的。”“为什么不报警?”霍海桥痛苦地扶着额角缓缓摇头:“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妻子,还为我生了一个女儿。我以为她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么......这么......”他像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形容唐雪慧的恶行,说着说着就没声了。夏冰洋不为所动地看着他,冷冷道:“唐雪慧调换张岚的喷剂的原因是什么?”霍海桥苦笑两声:“说起来太荒唐了,因为我在吃饭的时候夸了一句张岚的厨艺好。”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是唐雪慧谋害两条人命的动机,夏冰洋虽然没有见过唐雪慧本人,但此时却能透过霍海桥的话里行间看到唐雪慧的脸,她一定有一张冰冷又苍白的美丽面孔,美丽的皮囊下隐藏着疯狂又邪恶的灵魂。很显然,她爱自己的丈夫,爱到不允许其他女人出现在丈夫身边,更不允许丈夫夸赞其他女人一句。但是夏冰洋心里却存有疑问,唐雪慧杀人的动机仅仅是对丈夫的爱吗?这个问题在霍海桥身上得不到疑问,只能向别处寻找,夏冰洋忽然感到一种迫在眉睫的紧张感,多年面对各种不同类型的杀人凶手的经验告诉他,唐雪慧杀人的‘源头’不是陈世文和张岚。“你说的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毕竟唐雪慧已经死了,你想怎么说都可以。现在这支喷剂在你手上,我们同样有理由怀疑你也参与了谋杀陈世文夫妇。”霍海桥像是有所预料,所以丝毫不乱,只是情绪更加消沉,道:“这支喷剂是我在雪慧的化妆台抽屉里找到的,上面应该还有雪慧和陈岚的指纹。”说完,他停了一停,再开口时为难的神气从他脸上消失了,语气变得冷漠且平静:“我还有一段录像。”夏冰洋看着他因发福而没有多少棱角的脸,看到他藏在黑洞似的双眼深处的城府。他已经猜到了霍海桥说的是什么录像。“什么录像”夏冰洋问。直到霍海桥亲自动手,夏冰洋才发现藏有喷剂的木盒竟还有个夹层,霍海桥打开夹层,从里面取出一只摄像机的储存卡,递给夏冰洋道:“这里面的东西能证明我的清白。”此时霍海桥关心的已经不再是他刚才口中和他一日夫妻百日恩的唐雪慧了,而是他自己的清白。夏冰洋接过储存卡,拿在手中看了两眼,对霍海桥道:“不好意思,霍总,在我们核实之前,你不能离开蔚宁。你最好让秘书把航班改期。第70章致爱丽丝【35】“难道是我一个人的错吗?你不要以为我没看到你和那个女人在厨房里鬼鬼祟祟!”“什么鬼鬼祟祟?她不小心切到了手,我在帮她处理伤口!”“呵!她是切到了手,又不是切掉了手,怎么就轮到你向她献殷勤?难道她自己的丈夫死了吗?!”“雪慧!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让你失望了?那你告诉我,你本来对我抱有什么希望?早在结婚的那天我就把我的一切都向你坦白了,你不是说你不在乎吗?现在你说你对我失望了,告诉你,我也对你很失望!”“我的天呐,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我为什么要愧疚,我在保护我的婚姻,我在看守我的丈夫,我有什么错?错就错在那个贱女人不知检点地勾引你!”“疯子!你们......全都是疯子!”霍海桥摔门而去,卧室里只剩下唐雪慧一个人。丈夫离开后,唐雪慧茫然又愤怒地站在卧室里,她焦躁地往四周看了一圈,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但她什么都没找到,只抱着脑袋放声尖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