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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怎么了?”夏冰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摇了摇头,末了顿了顿,低声道:“想见你。”纪征一默,脸上笑不出了,但笑意转移到眼底,柔声道:“很快。”他没把话说清楚,但夏冰洋听得懂,听得懂又装作听不懂,故意问:“什么很快?”纪征知道他听懂了,也知道他刻意反问这一句是在打趣自己,就只沉默地微笑着,没出声。手机‘嘟嘟’了两声,有别的电话插|了进来,夏冰洋把手机拿远看了看另一个号码的呼叫显示,莫名叹了声气,道:“那我挂了。”纪征笑道:“好。”等到夏冰洋挂了电话,纪征站在阳台向不远处的海面看了一会儿,然后抱着猫回到了起居室。在餐厅吃早餐的时候,他告诉边小蕖和吴阿姨,他已经通知酒店方把退房时间延迟到傍晚六点钟,他现在临时有事需要下山,让边小蕖和吴阿姨在酒店等他,他会在六点钟之前回来,到时候启程回返。吃完早饭,他只身一人驾车下山,在路上播出了闵成舟的电话。“你还没走?”闵成舟问他。纪征拿捏着亲热与客套之间的分寸,笑道:“今天就走了,你在干什么?”“查案呗,还能干嘛?”纪征温言道:“查翟文刚的案子吗?”闵成舟瞬间警惕起来:“你想干嘛?”纪征笑了笑:“没什么,我有一条线索想分享给你。”“什么线索?”“见面说,你在哪儿?”闵成舟说出地址,纪征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了。闵成舟把车停在巷口一条煤油渣垫的小路旁,他靠着车头,脸上戴着墨镜正在低头按手机,余光瞥到纪征的车开过来了,就朝纪征招了招手。纪征下车朝他走过去,看着他身着便衣,墨镜下露出统直的鼻梁,唇角勾着出自信卓然的笑容的模样,忽然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丝夏冰洋的影子。并非是他们长得想象,他和夏冰洋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唯一相似的是他们拥有一样的职业,并且都在自己的职位上为了自己的职责尽心竭力。而且夏冰洋也像他一样自信,一样潇洒,一样具有使人信服的庄严的气质。“纪医生啊,你干脆转行好了,只要你今年能考上公务员,明年我就能让你转内编。”闵成舟摇着头,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笑说。第68章致爱丽丝【33】纪征走过去和他一起靠着车头,抬手搭在额际遮住毒辣的阳光,轻巧地移开了话题:“翟小丰的身世查清楚了吗?”闵成舟脸上笑容淡了些,叹了口气道:“查出来了,但是线索也断了。”纪征猜到了他要说什么,眼神微不可察地暗了一瞬:“断了?”“翟文刚和一个叫孙吉的人常年保持联系,这个孙吉已经被县上刑侦队盯了很久了,正打算近期收网,没想到孙吉出车祸死了。孙吉一死,和他联系的上下线全都潜水了,县警局都快气疯了,三个月算是白干。”纪征微低着眸子静静地听着,等闵成舟说完了,笑了一笑,道:“那翟文刚的案子有进展吗?”闵成舟推了推墨镜,望天长叹道:“有,也算是没有。”纪征没出声,等他说下去。闵成舟道:“8月4号,翟文刚死亡当天,我们查到他和一伙倒卖二手家具的吃饭。那家饭店有摄像头,摄像头拍到他了。我们把摄像头拍到的画面和现场的照片对比,发现一点不同。”说到这里,他刻意停下,有意卖了个关子,扭脸去看纪征,似乎在等纪征问他。但是纪征不出所料地让他失望了,纪征淡泊的很,一副波澜不惊状听着,并不追问他。闵成舟只好自己接上自己的话,继续说:“他穿的裤子和照片里不一样。”纪征终于有反应了,稍想了想,道:“他换了件衣服?”闵成舟道:“准确来说,他只换了条裤子。他为什么会换裤子呢?我猜是吃饭的时候弄脏了,或者嫌裤子不好看?总之我今天是为了来查证这条无聊的线索和案子有没有关系。”纪征也觉得这条线索没什么价值,一个人换衣服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了,想必闵成舟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所以才会来找翟文刚换下来的那条裤子。纪征扶了扶眼镜,道:“走吧。”闵成舟看着他:“去哪儿?”“去翟文刚家里找他换下来的那条裤子。”闵成舟盯着他琢磨了一会儿,纪征以为他不允许自己跟随,正要说出腹内打好的草稿,就见闵成舟爽快道:“走,你也去看看。”纪征有些意外,但没有多问。闵成舟主动解答了他的疑问:“你比我手底下大多数人都聪明,跟他们比起来,你更像个搞刑侦的。有你跟着,或许能发现点我没发现的东西。”纪征这才知道,原来闵成舟是打算‘物尽其用’。自从翟文刚出事后,翟文刚的家就空了,他的妻子陈佳芝至今被扣在看守所还没摆脱嫌疑,而他的儿子翟小丰被送到奶奶家过暑假。翟文刚家的大门紧锁着,门前还拉着未撤去的警戒线。闵成舟拨开两条警戒线,弯腰从中间钻了进去,等纪征也进来才松手。大门没上锁,贴着蔚宁市南台区第二分院局的刑侦中队的封条,闵成舟撕掉封条推开大门,率先走了进去。纪征跟在他身后,和他一起穿过小院走进屋内。既然纪征都来了,闵成舟暂且把他当做一名免费得来的人力使用,对他说:“你卧室,我卫生间。”说完就进了卫生间。刚才在路上,闵成舟给他看过饭店摄像头拍摄到的翟文刚的画面,所以他知道此时他和闵成舟寻找的是一条半旧的牛仔裤。卧室里已经被勘察组的警察翻了一遍,勘察组从床底下搜到猎|枪就停手了,卧室里的其他东西还放在原处,还没受到人为的破坏。纪征先打开衣柜,在衣柜里扫视一圈,发现里面的男女士服装全都分开摆放,中间空出了五公分左右的距离,可见翟文刚和陈佳芝的感情不合到了无法修补的地步。衣柜里并没有翟文刚出事当天早上穿的那条牛仔裤。纪征合上衣柜门在小小的卧室里全面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他正要离开卧室去卫生间和闵成舟汇合,走到卧室门口时却忽然停住。门口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些化妆品之类零散的杂物,而桌子左上角摆着一盒整整齐齐色彩鲜艳的丝绒线。这些丝绒线被放在盒子里,捆成一个个椭圆形,拦腰扎着一条窄窄的商标。商标上满是曲里拐弯的泰文,不知是本土厂家哗众取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