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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城说,他找了好一阵才找到。”池朔笑了笑,“不过倒是好认,因为你只有这一只钢笔。” “……我真不用这种麻烦的东西。”肖昱盯着钢笔看了一会,忽然注意到笔身下面压着一个叠得方方正正的、小小的纸块。 这东西在笔盒里呆着实在突兀,肖昱把钢笔拨开,将纸块拿出来。池朔配合地从他手里把笔盒接过来,给他腾出手来打开纸块。 肖昱抬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把折好的纸块小心展开。 这张纸看起来也有年头了,已经有些泛黄发脆,肖昱尽可能地放轻了动作,生怕稍一用力这纸就碎了。 “这是……”肖昱皱着眉分辨了一下,眼睛微一睁大,“卧槽,这不是……?” 这上面歪歪扭扭十分辣眼又带着几分中二的字,不就是他自己的笔迹吗? 肖昱震惊地一一看下去,只见纸条上龙飞凤舞写着一句话。 “总会有人,穿过喧嚣, 对你说,你很好。” ……有点熟悉。 十分熟悉…… 肖昱重生后参加的出道综艺演艺之途,有一次要求他即兴作曲的PK环节,那个环节不仅令他意外吸了一次粉,还让他回击了一波网上的黑粉。 不过那当然不是因为他真得有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短时间作出一首歌,而是因为那首歌其实是他中学的时候就有构思过,比赛时突然蹦进脑海里,就正好重新加工成成品。 “这好像是我初中时的笔迹……”肖昱怎么也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写过这张纸条,“为什么会在你这?” 难道是他写过草稿,被池朔给偷去了??? 池朔似乎有些无奈:“这是你写给我的。” “……” 肖昱有些回不过味来。 “这支笔,是我送给你的。”池朔一一解释。 “……这我知道,我不可能买钢笔的。”肖昱点头。 “……这个纸条,是我送给你钢笔时,你非说自己无功不受禄,一定要还礼给我,但是身上没有别的东西。”池朔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眼里慢慢化开笑意,“我拗不过你,就跟你说,用这只钢笔写一副字给我,就算还礼了。” “……” 肖昱有些艰涩地干笑:“……我干过这么中二的事啊?” “我不觉得。”池朔挑眉,状似认真地摇头,“我觉得挺可爱的。” “……” 肖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视线又回到手里的纸条上,半晌才反应过来:“所以我跟你在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了?” 池朔想了想:“我是,但你估计不是。” 肖昱觉得自己仿佛听见池朔极轻的一声叹息:“这件事你肯定不记得了。” “……” 说得还真对。 “你那时候朋友那么多,当然不会记得只是说过几句话的人。”池朔见肖昱低下了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人之常情,我理解。” 肖昱的喉结滚了滚,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来。 他初中的时候算得上交际草,那时候谢建林还没有把他送进娱乐圈没日没夜地盯着他拍戏工作,而是对他十分溺爱,也很少管束他,由他放了学就跟一帮兄弟们到处疯玩。反倒是谢城小小年纪就被关在家里做功课,都是肖昱从外面带好玩的好吃的回来安慰他。 所以如果真得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跟池朔有了交集,别说是送了一支笔,就是给他一辆车,他十几年后也不会记得这辆车是谁送的。 “那次是发生了什么来着?”肖昱皱了眉,看起来在冥思苦想,实际上心里正在打鼓,总觉得自己这么忘了有点对不起池朔。 “不记得没关系。”池朔把笔盒拿回去,重新放回柜子里,不过这次没有再上锁,“你现在已经重获新生,以前的事记不记得都无所谓。” “那可不行。”肖昱神色严肃了些,“如果是跟你有关的,那还是必须记得的。” 池朔关上柜门的动作一顿,然后转过身来,眼里有些调笑的意味:“来日方长,那你慢慢想。” “……”肖昱噎了噎,敢情还是想让他自己想起来? 到底能是什么事? 池朔小时候跟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虽然父母都是做传媒这一行的,但也顶多在酒会或者宴会之类的场合有见过面,话是肯定没机会多说一句的。 在肖昱的记忆里,对池朔最清晰的回忆最早也是追溯到他从国外大学毕业回来,因为几部高口碑电影名声大噪,直到后来息影从商,过得十分低调,从此在肖昱心里的人设就定型为高不可攀小白花……冰山了。 初中的时候……说实话他连池朔初中长什么样都没概念。 池朔看着肖昱有些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知怎的心里还有些满足感。 起码这个人是在意的,那就已经挺不容易的了。 甚至还想看他对这件事更在意一点。 出于这种不能宣之于口的目的,池朔便决定不告诉他时间虽然已经久远,但是自己至今忘不掉的那件事,要等他自己想起来为止。 池朔施施然离开书房,把肖昱留在原地出神,半晌才听见肖昱迈着沉重的步子下楼,眼神呆滞:“我看穿你了,你就是想等我自己想起来。” 池朔坐在沙发上,伸手摸了摸往他腿上蹭的茶蛋,不置可否地笑。 肖昱拿他没办法,好奇心被吊起来难受的要命,瘫坐在沙发上:“你真是变态,居然把十几年前的东西留到现在。” 他猛地一下坐起身:“你不会是从初中就盯上我了吧?” 池朔略一挑眉,抬眼扫了他一眼:“感动吗?” “……” 肖昱想不到他会这么说,舌头打了个结,想说他变态又觉得不对,想说感动也觉得不对。 想了想,还是撇了撇嘴:“我不信,那时候我又跟你没有深交。” 池朔像是略思考了一下:“暗恋不可以吗?” “……” 肖昱觉得自己从池朔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一时有些承受不来:“……你你你别开我玩笑了。” 池朔轻轻笑了笑,正好听见大门的动静,阿姨提着大包小包的食材进门,就起身走过去打招呼。 “辛苦了张姨。” 语气虽然冷淡,不过还是温柔的。 肖昱坐在原地发愣,忽然觉得他从前池朔的认知,可能真得有点歪。 他觉得池朔是个浑身冒冷气的大冰山,走到哪就制冷到哪,那一张脸虽然好看得过分,但也是眼神含刀,不能靠近的那种。 不止是他,但凡是外人提到他的名字,都是一样的看法。 不过这段时间以来,肖昱才慢慢察觉到他并不是外在看起来的那样,与之相反,他除了在工作上一丝不苟十分严厉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