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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差十几公分,陆悦扬一手扶墙弯**才与安音璇持平,他们姿势很拧巴,却也头对头距离很近。这是一首全程钢琴伴奏自弹自唱的歌曲,像是一个人的自白,娓娓道来。“ThatIshouldh**eboughtyouflowersandheldyourhand。”安音璇认真地品味着这伤感的旋律,食指隔着透明隔板轻轻抚上在旋转的光碟,太好听了,声音如流水一般飘进脑海。“Shouldh**eg**eyouallmyhourswhenIhadthece。”陆悦扬的眼神一刻都不舍得从安音璇身上离开,他专注的样子实在太过诱人。原本他不理解周寒这么挑剔的人为何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歌手如此上心,昨天晚上也只是在好奇心驱使下随性胡闹。他喜欢安音璇没错,但他喜欢的人多了去了,安音璇很漂亮,却也不是他交往过的人中相貌最出众的。直到现在,看到这副清冷认真的样子,他才是真的有些动了心。“Takeyoutoeverypartycauseallyouwaodowasdance。”安音璇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梁绪,那人对他很好,给他做饭、带他进圈,不遗余力地在帮助自己,可他又回馈了什么呢?如果说微不足道的几场情事就能还清,那这份情感未免太过儿戏。他知道梁绪爱他,但他爱梁绪吗?他甚至不知道爱为何物,又怎么称得上爱呢。他只是不舍得伤害梁绪,就像歌里写的那样,也许当某一天梁绪牵起别人跳舞的时候,自己才会后悔现在不负责任的态度。他想,在分开的那一天到来之前,就这样在一起吧。“Nowmybabyisdang,butshe'sdangwithanotherman。”这首歌充满了遗憾的气息,处处运用虚拟句式来幻想着作出挽回,可所有事情都已来不及。陆悦扬盯着安音璇的侧脸,这像是一座难以攀越的高峰,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他不理解歌词的含义,因为他从没体会过追悔莫及,抓住当下才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他胸有成竹地想:所有人都不足为惧,包括周寒。“DoallthethingsIshouldh**edonewhenIwasyourman。”安音璇放下耳机,对上那双触手可及的清澈眼眸,躲闪了一下,陆悦扬轻咳一声,道:“很好听,但也很难过。”“嗯。”“你刚刚在想什么?”“没想什么。”安音璇收起了情绪,到收银台付款。陆悦扬追上前:“你还说你没想什么,刚才一副要哭了的表情,是不是在想男朋友?”“没有。”他斩钉截铁地否认。被陆悦扬一调侃,心情倒是没有那么沉重了,大明星其实很享受这种在街上大摇大摆走路也没人认识他的感觉,还去旁边炸串店买了两个可乐饼递给他。如果忽略陆悦扬有事没事调戏自己的顽劣行径,这人其实还是挺不错的,性格开朗、没有架子、照顾后辈,这些都是圈里人不可多得的优点。可他却没想过,陆悦扬仅仅是对他如此而已。“说是叫牛rou饼,里面大多是土豆,只有一点点牛rou,不过挺好吃的。”陆悦扬倒退着走在他前面,方便与他面对面说话。安音璇咬了一大口,道:“嗯,我弟弟也会炸。”“我昨天看见你弟弟给你打电话了,亲的?”“嗯,比我小四岁,但什么都会做,今年还考上了青文大学。”他说起安鋆就掩不住胸中的自豪,又道:“其实你也见过的,那次在温泉酒店你把我送回别墅,他就在门口接我,不过当时黑灯瞎火的,你可能也没看清。”“我就记得有周寒和白雁岚了,其他人完全没印象。”还有那个“男朋友”,只是陆悦扬没提,他转而又说:“我是有个龙凤胎meimei,脑子比我强多了,二十岁就修完了心理学本科,现在是帝都医院心理科的主治医师。”“同胞?跟你长得像吗?”陆悦扬摇头道:“一点都不像!她就是个魔鬼,以挤兑我为乐。还有我爸和我叔,我们陆家人就是上帝派来互相折磨的。”安音璇忍不住笑道:“有这么夸张?”“相爱相杀,以后带你见他们。”安音璇收敛了笑容,这个话题他不想往下接了。陆悦扬却还在侃侃而谈:“你是第一次来岛国?”他点头。“这次有工作没办法,其实岛国好玩的地方多得很。”陆悦扬说起吃喝玩乐就特别在行,他一口吞进剩下的可乐饼,说道:“去H港坐摩天轮,可以看到整个海岸线全景,特别美;其次是H市的温泉,都是和式设计,冬天去上面飘雪下面热气腾腾,运气好还有猴子跟你一起泡;还有竹下通的可丽饼,水果满满,再放上奶油用蛋饼一裹,吃一口终生难忘。但我最喜欢的还是铁塔,天空树建起来之后铁塔逊色了不少,但我觉得真正能代表岛国的还是那座红白色的铁塔。”陆悦扬眉飞色舞地说了很多,他都一字一句记在了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带安鋆来玩。陆悦扬看着他,许诺道:“等忙完了这一阵,我再带你来,玩遍我提到的地方。”他没走心,也没当真。两人走出商店街,路过了一个古香古色的小神社。“我们上去看看。”陆悦扬牵起安音璇的手走上台阶,一路穿过许多鸟居,他总觉得这样亲密的动作不合时宜,但甩又甩不开,好在这段路不算太长。进了神社,门口有个年长的神子坐在卖御守的台子前。陆悦扬上前跟她说了几句话,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些东西。陆悦扬递给他一个“缘结御守”,道:“拿好了,这是给你提升运势的,有了它以后不愁大红大紫。”这怎么看也不像转运用的吧,你是觉得我看不懂汉字还是觉得我瞎了?他拒绝道:“你留着自己用吧。”“我还不够红吗,已经不需要了,你就不一样了,红不红都靠它了。”陆悦扬径自把御守塞进他的裤兜里,拍了拍道:“对神明要敬畏,好好收着。”安音璇:“……”两人走到手水舍,陆悦扬舀起一瓢水净了手,然后走到大殿前,使劲摇了两下门楣上的铃铛,双手合十不知默念了两句什么,最后在钱箱里投了张一万纸币。一万?!这是许了多大一个愿望?!安音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