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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过的人多了,掉河里淹死爬山摔死路上病死,都是没法子的事情。”高铭怒道:“没法子?!就是因为你们这么懈怠,遇事只会自我开脱,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别人没法子可以,开衙办案的也没法子,难怪百姓怨声载道,养你们何用?!”见高铭发火了,下人吓得立刻跪下,“大人恕罪。”聂亮出来一步道:“大人,这些失踪案,属下这就去查。”其他人不敢吭声,都听从差遣。高铭一拍厚厚的案卷,“给你们个提示,这案卷里有个共同点,失踪地点都在孟州附近一处,你们自己找出来。”说着看向师爷,“来,把案卷发给大家,一人一本。”除了都头聂亮外,其他人捕快识字率不高,便没看,只有师爷和抄写小吏们每个人几卷,分领了卷宗。大家原以为领了卷宗就能解散,没想到高铭没有退堂的意思。“别想回家偷懒,就在这里给本府看!”高铭冷声道。听了这话,没人敢说什么,都屏住呼吸快速翻阅,很快有人发现了共同点,“这些人都是在十字坡附近失踪的。有的家属一路打听,在十字坡前还有人看到了他们的亲人,但是过了十字坡就再没有过了。”高铭颔首,“不错,本府也是这个发现,其他人觉得如何?”至于来寻的家属为什么没被杀,可能是他们出来找人成群结伴,人数太多,黑店不敢下手,若是单独出来寻人,也逃不了rou包子的命。经这一提醒,其他人纷纷有所发现,“这里有家属称,说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怀疑自己的亲人遭了毒手……”“就是么!所以在这般明显的记载下,缘何就是不能破案?”高铭哼道,不是破不了,而是不去破。“回大人,此前有人去看过,并不见那家店有什么异常。”高铭挑眉,都懒得发怒,“穿着公服打着知府衙门的名号去的吧?”见那人艰涩的点头,高铭都无奈了,“你们以公差的身份去,能查出来才有鬼了,废话不要多说,聂都头,你选几个精壮的捕快,今夜悄悄潜到十字坡,观察一二,再来回复,切记,不要打草惊蛇!”聂亮领命,当场就点了四个精壮的差役,下去准备了。剩下的其他人都看高铭,等着高铭吩咐。高铭道:“你们其他人也都下去吧,好好休憩,未来几天有你们忙的!”众人见知府不着急捉拿武松,而是询问十字坡失踪案,心里虽然奇怪,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把疑惑埋在心底,忙自己的去了。——十字坡在孟州边界,跟前一道山岭,翻过山岭才是别人的州府管辖之地,所以失踪那些人的亲属,都来管辖十字坡的孟州来报案。聂亮和四个捕快,疾步快行,入夜十分正好到十字坡前。山岭重重,月夜乌啼,幽静而又诡异。而岭下土坡处,有一个四个人都抱不住的大树,古藤缠绕,远远望去,颇有几分骇人。转过大树,有一个酒店,挂着破旧的酒旗,门板关着。但聂亮等人能看到里面有昏黄的灯光,偶尔有人影晃动,仔细听,还能听到隐隐的磨刀声。聂亮等人屏住呼吸,猫着腰,来到酒店后窗下面,蹑手蹑脚的探起头,顺着窗户的缝隙往里面看。这一看不要紧,直吓得其中一人向后跌去,幸好有人忙扶了一把,才没发出动静。就见屋内,一灯如豆,昏黄的灯光下,刀具却是闪闪发亮,寒光森森。而墙壁上挂着几张皮,梁上吊着一些切割好的rou,窗缝飘出咸腥油腻的气味,并伴随着切皮割rou的声音,一个人正背对他们,在一个剥皮凳前忙活。聂亮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叫自己吐出来,转身就往别处爬,其他四个公差,腿没软的,强行拖着腿吓软的,也纷纷爬了。五个人来到远方的僻静处,先吐了一遭,互相看了看,什么都说不出来,拔腿就往城内跑。第二天天一亮就回到城内,将昨晚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知府大人。高铭不意外,只想冷笑,十字坡连环杀人狂张青孙二娘夫妇,落在本府手里,你们的末日到了。聂亮义愤填膺,“大人,这就让小人去剿了他们那个黑店罢!”“这帮杀人魔在江湖上做这样的生意,想必也会些拳脚,你们几个差役去,本府不放心。本府叫军汉随你们一起行动!”张青和孙二娘也是道上混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正面交锋,难免有人员伤亡,高铭要将这种危险降到最低。他是孟州知府兼管本州兵马,既然麾下有军将人马,差遣他们去,无疑是最稳妥的。高铭要将十字坡连环杀人案办成大案铁案。高铭立刻传令下去,让麾下的统制、都监、皇城使、团练使、制使、牙将、正牌军都过来。这些都是他能管理的本州兵马官员,他上任有几天了,还不曾见过他们,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大家碰碰面。谁知道命令传下去,过了大半天,陆陆续续来了几个正牌军和牙将,制使也来了,但是团练使往上这些将领,竟然一个都不见。虽然张都监和张团练都被武松杀了,但是本地都监有两人,另一个肯定在任呢。顶头上司召见,居然敢不来,不来就算了,连个招呼都不打。这时时迁见高铭脸色难看,凑上前去,低声道:“大人,这几日见您忙着办案,没将这些军中的事告诉您,这管着本州兵马的统制叫马洪,在本地经营多年,知府熬走了好几任,他麾下的都监,团练使都和他一条心,张都监和张团练都是他的人,虽然死了,但其他武官和他一个鼻孔出气的的还有很多。”高铭面无表情的点头,表示知道了。其实他是有心里准备的,新的皇帝登基都搞不定一些老军头,何况他这个新来的年轻知府,估计这些人觉得他年少无能,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地方上有些事情,朝廷都不好插手,又没把高衙内怎么着,只是消极怠工而已,就是高俅也不好发作。时迁担心的道:“不如写信知会太尉……”“我爹政务繁忙,不劳他老人家,我自有办法。”高铭道:“现在先顾眼下的案子,这帮人再等等不迟。”见大人似乎胸有成竹,时迁退到了一旁。高铭便看着在座的几个正牌军和牙将道:“本府新上任,便遇到一个大案……”没等高铭说完,就有一人插嘴道:“便是之前的都监被害一案,大人还没破案吗?叫我们来做甚,我们只懂打仗不懂破案。”此时师爷江东述在高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