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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娘是谁,自然是继后的亲meimei杨氏了,“王爷,你这王妃好没规矩,竟敢在陛下面前抹黑其母,睿瑛王府里的规矩就是如此吗?” “母后您言重了,”宴寔回得不慌不忙,“我与王妃昨日刚成了亲,今早便来给父皇与母后请安,还未来得及教导王妃府中的规矩。王妃自幼长在康乐公府,这以前的学的规矩,自然是康乐公府里的人教的。” 宴寔几句话,便把花凌不守规矩这件事完全说成了康乐公府的责任。 “你……” “好了,好了,”继后再要说什么,话已被崇谨帝打断,“你们都少说两句,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说话。” 继后冷哼一声,宴寔看着她得意地笑笑。 崇谨帝又继续刚才与花凌的话题:“朕怎会无缘无故地就砍人的脑袋?你是朕的儿婿,朕更不会砍你的脑袋?” “真的?”花凌慢慢地将头从地上抬起来,认真地看着崇谨帝,一双眼睛里还泛着泪光。 “君无戏言。”崇谨帝这才看清花凌的相貌,这孩子长得倒是不错,但一脸的憨态,崇谨帝的心当下又软了几分。 “那,那儿臣就放心了。”花凌从地上一个骨碌爬起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有太监端上来两杯茶,花凌走到崇谨帝面前先敬了他一杯,又敬了继后一杯,敬茶后所得的赏赐自不必细说。 “为何一直发笑?”自从花凌给他敬完了茶,便一直眉开眼笑的,刚才的泪痕还挂在脸上,看起来怪滑稽的。 花凌弯了弯眼角:“儿臣高兴。” “因何高兴?”崇谨帝摇摇头,孩子的脸还真像这六月天,说变就变。 “从今天起儿臣便有了两个爹娘了,”花凌掰着手指数了数,又忽然蹙了蹙眉,“不对,不是两个娘,我以前就有两个娘,现在是三个娘了。” “你这孩子。”崇谨帝笑了笑,连带着继后也笑了笑,这孩子虽说胆子太小,但说话还挺讨人喜欢的。当下心里得意了几分,看来将他许配给宴寔是对的,不管以后拿他来拉拢宴寔,亦或是对付他,都是一张不错的王牌。 崇谨帝高兴了,当下又想赏赐,话到嘴边滚了几滚道:“朕可许你件封赏,想要什么直管道来。” “儿臣想尿尿。”说着,花凌还夹起双腿,手捂着肚子脸上也急得厉害,“刚才都要吓尿了,儿臣一害怕就想尿尿。” “哈哈哈!哈哈哈!”崇谨帝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忙让小太监带他去出恭。 继后黑了一张脸:“王爷,回去后应当多教王妃学些规矩才是。” “儿臣省得。” 宴寔说完了话,一时间整个大殿寂静无声。 不多时花凌便回来了,崇谨帝把杯子放下,看着他道:“这一路上可是想好要什么赏赐了吗?” “儿臣刚才已经要完了啊,”花凌看着崇谨帝不解的目光解释道,“刚才想去尿尿就是儿臣所要的赏赐。” “哈哈哈!”崇谨帝又大笑起来,“你啊你啊,就要了这么个赏赐。朕也不能让你太吃亏,这样吧,以后你在宫里可以随时出恭。” “谢父皇。”花凌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继后咬咬牙,这个蠢货,好不容易能讨个封赏,就要了个这么说不出口的东西。又憋不死人的,为何不能忍一忍?随后又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这等没心计的最是好把捏。 崇谨帝又命他站起:“说起来你也满十八了吧,还未曾科考吧。须尽早科考,将来未父皇分忧啊。” “回父皇的话,儿臣不想考科举的,”花凌道,“我娘说,像我们这种家庭地位的,还是不要与那些个寒门子弟争那个进士的名额了。他们都很可怜的,就指着做官才能过上好日子。” 继后刚要说话,就见崇谨帝抢在她前面道:“哦?你怎知你一定会考上?我朝科举可是很不易的。” 花凌胸有成竹道:“我娘说我的文采若是去考个状元,一定会成功的。既然父皇不信,那儿臣作首诗给您听听,您便知道儿臣没有说谎了。” 第七章 听闻花凌要作诗,继后心里一惊,她是知道花凌的底细的,当初杨氏嫁进康乐公府之后对花凌厌恶的不行,便来找继后商量办法。两人嘀嘀咕咕地商量了好久,才商量出了如今这一法子。 杨氏嫁入康乐国公府时花凌还小,路都走不稳,话还说不全呢。这样像白纸一般的孩子,不任由她往上面泼墨?她想让他长成什么样的人便长成什么样的人,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懂什么好坏?明什么事理?知道个什么?她就算把盐说成甜的,把糖说成咸的他也会信的。 她不打他不骂他,就将他教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就算偶尔责骂几句,也会口口声声地说是为了他好。他非但不会记恨,反而会对她感恩戴德。在精神上攻击敌人,远比在rou体上厉害多了。 杨氏这样对待花凌还真取得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如今,一谈到杨氏,谁都得一挑大拇指夸赞杨氏继母当得好。而且,杨氏已将花凌教成自己想要的样子。除了那张脸看着还行以外,其他的没有丝毫的可取之处。且对自己百依百顺,以后就算让他将康乐国公府世子的位子让出来,他也会肯的。 杨氏其实想让花凌变得混账些,在外面欺男霸女,吃喝嫖赌,胡作非为,恶事做绝的那种,然后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但杨氏怕花凌小的时候心性不定,若是出府后遇到什么人,受到挑唆不听自己的了,便将花凌拘在府中,府中可全都是她的人,定不会对花凌胡乱说什么的。 这么做确实是有好处的,花凌变得更加听话,但这么做的另一后果是,花凌胆子懦弱,已经不敢出府见人了。连府门都不敢出,又怎会到外面去胡作非为呢? 这些继后自然都是知道的,否则又怎会同意将花凌嫁给宴寔? 想到此处,继后忙阻拦:“陛下,快早些让这夫夫二人回去歇息吧。近来cao持婚事,想必都累了。” “母后,儿臣不累的,”为表示自己真不累,花凌还故意又挺挺胸脯,“既然父皇想听儿臣作诗,就算儿臣再累也不累的。” 崇谨帝与花凌聊得正高兴,自然也不想这么快就把人放回去:“那便作一首吧。” 花凌在大殿里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