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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瑜猛地蹿起身,扒开被子,小口喘息。霍之潇替他把剩下的被子都掀开:“吃醋了?”“才没有。”安瑜嗔怪地瞪了姐夫一眼,“我晓得姐夫不会去。”“嗯?”“再说了,就算姐夫真的去了,我大不了自己用手……”霍之潇原本垂下的眼帘再次抬起:“自己用手?”“不行吗?”安瑜硬着头皮说,“姐夫一开始也是用手帮我的。”“还记仇呢?”“姐夫……”“那你自己用手做给姐夫瞧瞧。”霍之潇搂住他的腰,指腹顺着腰线,不轻不重地按着腰窝。安瑜脸颊上飞起红潮,屈起膝盖想把姐夫顶走,嘴上嘀咕着:“浑话!”腿却又被霍之潇架在了肩上。霍之潇不说浑话。他只说实话。说要安瑜自己做,就当真不再动了。安瑜脸皮薄,又哪里肯?一来二去,二人居然僵持住了。香炉里的香已经烧尽,安瑜不知道香的效用,还以为自己在姐夫面前就绷不住,又羞又气,咬着唇想,以后姐夫要是有了别人,他怕是能难受死。安瑜是庶出的孩子,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能争、不能抢,哪怕属于自己的,大房的孩子喜欢,也不能留。面对姐夫,安瑜刚被抬进帅府的时候,也没特别强的执念。他只是填房,是安家拴住霍之潇的工具。可是在和姐夫相处的过程中,安瑜发现自己不是没有贪念,而是生来所有的贪念都倾注在了霍之潇身上。他连病入膏肓的阿姐都嫉妒,因为安欣和姐夫有过三年短暂的婚姻。安瑜一无所有了十七年,终于等来了霍之潇。他不管霍之潇曾经属于过谁,他只想霍之潇从此以后只属于自己。但是这些想法,安瑜不敢和姐夫说。他怕霍之潇听了,笑他幼稚,笑他……天真。“怎么哭了?”霍之潇扶正安瑜的头,见他眼角滑下一行泪,心软不已,当他不好意思自己做,连忙俯身含住湿软的唇,细细亲吻,“你不愿,姐夫来。”霍之潇边说,边解开安瑜的裤子腰带,伸手进去熟稔地摸。“姐夫。”安瑜安安静静地躺着,没给出什么反应,连眼神都比平日里空洞。“嗯?”“你以后……”安瑜痛苦地闭上眼睛,“会娶旁人吗?”霍之潇动作微顿,惩罚似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胡说什么?”“不是胡说。”他声音小下去,“你瞧,老祖宗……不乐意我和你在一起了。”“不必管她。”“安家人丁不兴旺,但若是寻愿意进帅府的人,实在是太容易。”在富贵面前,“克妻”的流言又算什么?安瑜在安家长大,太明白这个道理了。若是安家真的在乎流言蜚语,就不会拼命往霍之潇身边塞人,生怕没了霍之潇这个帅府的姑爷。好姑娘好小子,一茬接着一茬。只要安老太太有心思,总会有新动作。可安瑜只有短短的一辈子。他争不起,也斗不过。霍之潇见安瑜没心思亲热,便把手抽了回来,搂着他躺下:“我不要他们。”他轻轻“嗯”了一声。“阿瑜,我只要你。”他眼底酝酿着湿意,霍之潇的话就像是引子,引来了潇潇春雨。“真的?”安瑜吸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呢喃,“姐夫不许骗我。”“骗你做什么?”“姐夫就算不骗我,也不是好人。”他瞪着通红的眼睛,想起和霍之潇相处的林林总总,忽而气恼起来,“在关外的时候,姐夫欺负我,让我用嘴……回了帅府,姐夫要我的时候,也弄疼我了。”细数起来,安瑜还受过不少“委屈”呢。霍之潇静静地听着他闹腾,觉得怀里多了只叽叽喳喳的金丝雀,扑腾着翅膀发脾气。等过两天天气暖和了,给安瑜买只金丝雀放在笼子里玩儿吧。霍之潇想,他的阿瑜肯定喜欢。安瑜气咻咻地说了半晌,见姐夫神游天外,恼火地用脚尖蹬霍之潇。他那点力气不比挠痒痒重多少,霍之潇回过神,笑着问:“我哪里欺负你了?”“疼。”安瑜理直气壮地指责姐夫,“你弄疼我了。”霍之潇叹了口气。“而且我喊疼以后,你就走了……”说起这事儿,他心有余悸,“姐夫,你怎么能走呢!”“怕弄疼你。”霍之潇捉住了在自己胸口乱摸的小手,按到身下,“阿瑜,你说我欺负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不彻底进去?”他怔住。“因为你……”霍之潇凑到安瑜耳边,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娇气。”安瑜可不是娇气吗?知道他怕疼,霍之潇就放过他,可他又懵懵懂懂地痴缠。霍之潇从不做圣人,只在他面前心软,然而再心软,心上人在情事上的指责也都是邀请。也就安瑜不明白,还当自己在说正事,嘀嘀咕咕地反驳:“我哪里娇气?我是庶出,从没过过少爷的日子。”言下之意,他是能吃苦的。也能在姐夫身下吃苦。霍之潇闻言,拍了拍安瑜的屁股。既然能吃苦,那个在他怀里哭得不成样子的人又是谁呢?还不是安瑜自己?“你哪里不娇气?”霍之潇重新压过去亲他的嘴唇,“就为了个疼的事儿,你在我身上挠了多少道子?”安瑜怒目而视,想要说话,后颈猛地被霍之潇托住,牙关也被男人的舌撬开,舌尖来不及躲藏,瞬间被裹进了湿热的情潮。他和姐夫难舍难分地亲了半晌,分开时藕断丝连,下面也被揉湿了。霍之潇伏在安瑜耳畔轻喘:“姐夫不进去,是舍不得你。”“……阿瑜,姐夫在这世上,也就舍不得你了。”安瑜垂眸静静地想了会儿,然后像是被火星点燃,全身都烧起来了。他不知道霍之潇说的是不是实话。也可能是他傻,听什么都当真。可他爱极了姐夫的情话。“姐夫……”安瑜抬起腿,紧紧地缠住霍之潇的腰,凉丝丝的指尖眷恋地摸着男人精壮的腰,最后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