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怆打球,着实受到了震撼。他真的是死宅吗!靠!原来死宅也是要分品种的吗?牛批的死宅和咸鱼的死宅这样?甄阳在我旁边捂着嘴“呜呜呜”地激动,两颊通红,“好帅好帅好帅……”简祁怆进球后就朝甄阳望了一眼,隔了半个球场咧开一个羞涩的笑容。草…!我都忍不住要捂心脏了!我心虚地朝李彧看了一眼,就看见李彧一脸“我才是你老攻!”的愤懑表情。我,“……么么哒。”大概是我的“花心”刺激到了李彧,接下来的比赛他跟打了鸡血一样,两校友谊赛硬生生被他打出了一种全球制霸的既视感。中场休息的时候,比分36:30我们领先。南嘉逸到场边喝水,幽幽地看了我一眼,“你能别刺激你家李彧吗……”我,“………”甄阳给简祁怆递水,简祁怆就乐得跟个傻子一样,差点把整瓶水都喝了。还好周静西制止了他,“你想打到一半尿急吗?”“……”休息片刻,哨声响,下半场又开始了。我和甄阳转身回到座位,我随意地抬眼朝对面球队看了一眼,却发现有个男生一直盯着我们这边看。那个眼神让人很不舒服,我动了动身子,他的目光却没有移开,看来他看的是甄阳。我低头去看甄阳,老实说甄阳的女装很好看,有人觊觎也不奇怪。但那个眼神,我感觉不像是情或者欲方面的,反而带了种兴奋的恶意。我侧身挡了挡,甄阳就从我背后冒出一个脑袋,“晔晔,我看不到阿怆了。”我,“…………”我心里有些不安,我问他,“对面的球队,有你认识的人吗?那个人一直在看你。”甄阳朝对面眯着眼看了看,“看不清楚……我有一百多度近视。”我没办法。只能想着,这么多人在场,就算那人有什么恶意,估计也不敢当众动手动脚。球赛战况激烈,双方实力相当,拉锯之下,比分不断你超我赶。最后,南嘉逸一个断球,李彧横挡,另外两名队员一路护送,简祁怆直接将球从对方半场抄到了我方篮下——起跳,勾手!“哐!”“滴——”“68:65!”进球的声音伴随着哨响,宣告了我们的胜利!双方球员握手,我们这边替补和观众席一片沸腾,甄阳也激动地抿着嘴,转而又紧张地拉着我的手,“晔晔,我,我一会儿要去坦白了!”我反握住他,“加油加油!”其他球员都下了场,简祁怆因为是社长,还留在场上同对面的队长寒暄,输出着夹杂了二次元语录的客套话。李彧跑到我跟前,“有水吗?”李彧的矿泉水混在其他人的一堆水中间,分不出来。我带了水杯,就让他在这儿等我,我去后场给他接水。接水的地方正好靠着厕所边,我刚拧开盖子,就见对面的三名队员从厕所门口走出来,中间那人赫然就是之前一直盯着甄阳的人。我一边接水一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们走出了好几米远,我隐约听到什么,“女朋友”、“漂亮”的字眼。直到他们走过拐角,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其中一人的声音又大又夸张,“草!假的吧,你说那是男的!?”我心底猛地一沉。拧了水就朝他们追过去,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我在心里疯狂祈祷——草他妈的可千万别说的是甄阳!我一路狂奔过去,穿出后场通道,抬眼就看见甄阳站在简祁怆跟前,一脸紧张。那三人离了他们有不到十米远,正朝着他们走过去。注意到他们的接近,甄阳先是迷茫了一秒。蓦地,他眼中流露出了惊愕乃至惶恐,甚至朝着简祁怆背后退了一小步。仿佛甄阳受惊的模样取悦了他,最先盯着甄阳的那名队员就冲他笑了。“你不躲我还不敢确定呢,看来真的是你啊,甄阳。”☆、被揭穿“你不躲我还不敢确定呢,看来真的是你啊,甄阳。”甄阳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我心底蓦地一冷,几步冲过去,横插在他们中间。那人便停下脚步,把目光从甄阳身上收回来,落到我身上,“你又是谁?也是被他骗的?”我警告他,“我是你祖宗,管好你的嘴。”我刻意骂得很难听,企图能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我身上来。那人果然眉头一拧,伸手就要来拽我,“你他妈——”李彧一下挡在我面前,一副他敢动手就等着被打的样子。气氛剑拔弩张,周围的队员紧张地涌过来,简祁怆一手搭在我肩上,“你们这是做什么!”“都住手!”未经压抑的声线从我身后传来,分明就是清亮的男音。甄阳一把拨开人群,站在我旁边。他的头朝简祁怆的方向侧了一下,眼神却没敢对过去,只定定看向面前的队员,“余水,你这样有意思吗?”余水收回手,愤怒的神色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嘲弄,“哟,不当男人背后的缩头乌龟啦,甄阳?”他说着看了眼旁边一直盯着甄阳的简祁怆,“简队长,你看起来很惊讶,不知道他是男的吗?”简祁怆的眼神有些迷茫,更多的是震惊,“阳阳?”余水轻笑了一声。甄阳就抖了一下。我能看见他的指尖都在打颤,他死死地咬住下唇,眼眶中逐渐浮出屈辱的泪光。“哈哈哈哈,不是吧?以前你只是娘,现在还变性吗?”余水的笑声很恶劣,我简直想冲上去给他一拳。他身边的人也跟着笑。甄阳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余水。大概是当着简祁怆的面被揭穿,愤怒和屈辱冲破了以往的怯懦。甄阳的身体明明还在本能地畏惧,眼神却异常坚定,“好笑吗?”他朝前踏了一步,死死攥紧了拳头,“是,我是男的怎么了,是男的就不可以喜欢粉色吗!是男的就不可以穿裙子,喜欢男人了吗!”甄阳说到最后,几乎是压抑着低吼,像要把他过去受到的欺辱都发泄出来。我的心口又闷又痛,我握住他的手腕,希望能给他点力量。“你们,你们以前,就因为我穿粉色的衬衣,就对我做那些过分的事!”甄阳说到这里一滞,过去那些糟糕的经历像被破开了一道闸口,在这一刻xiele洪。汹涌地,席卷着,将他淹没。他的情绪在这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