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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去,正好看到李彧把自己的牌翻开:黑桃8。梦浅歪了歪头,“彧哥,好巧啊。”李彧说,“真心话吧。”李彧是怕梦浅让他做些出格的事。梦浅的食指抵着嘴唇,敲了两下,显得娇俏,“哈哈哈,我还是放过彧哥吧,问你个简单的!”旁边的人就说,“不行不行,不能放水!”“我不想为难彧哥嘛。”梦浅抬头,问的是李彧,看的却是我,她的眼底一片讽刺,面上天真温和,“彧哥,你是单身吗?”☆、谣言四起我的心凉了一半。原来梦浅是在这里等着。旁边有人笑着说,“这算什么问题啊,梦浅,你也太偏袒彧哥了!”梦浅就低头笑了笑。我侧头去看李彧,他垂着眼帘,睫毛遮掩下,目光沉冷。空气中混合着酒气,灯光纷乱,我一阵头晕目眩。默了两秒,李彧抬眼,“你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就是就是,干脆问彧哥和光晔进行到哪一步了呗!”“哇你好社情嗷!”梦浅摇头,坚持追问,“彧哥,不好回答吗?”李彧朝她笑了笑,看不出情绪,“不明显吗?”气氛在对视中紧绷,梦浅被李彧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怵,却依然倔强地抬了抬下巴。李彧突然转过头,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捧着我的脸亲了上来。温热贴着潮湿,李彧的吐息在我唇瓣上流连。只是单纯的嘴唇相贴,我的尾椎就串起一股电流,浑身都燥热起来。李彧贴了三秒,唇分,撤身离开。他转过去看着梦浅,又问,“不明显吗?”“啊啊啊啊啊!!”周静西尖叫。“卧槽彧哥!太男人了!”“亲了亲了亲了!怎么不伸舌头啊!”都是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热情挡都挡不住,看人亲一下就受了刺激,又吼又叫的,把桌子拍得山响。已经没人会在这种气氛下去追问李彧是不是单身了。梦浅在李彧扭头亲上来的瞬间脸色就变得刷白。我趁着大家在闹腾,去看她。梦浅坐在周静西旁边,和简祁怆隔了两个人。在一片欢闹中,简祁怆微微侧过头,从南嘉逸和周静西背后探过去,嘴唇煽合。梦浅瞳孔一缩,脸上浮现出惊异,还有点惧怕,飞速低下头。李彧往沙发上一靠,两臂伸展搭在我背后,像个怀抱。他扭头贴着我的耳朵,“紧急避险,理解一下,嗯?”我草,我的耳朵上蔓延出一阵热意。避个屁,我差点就要被送去抢救了。聚会一直闹腾到晚上,三楼有休息间,简祁怆提议不想走的可以睡在这里。女生们都表示要回去,男生有一半留了下来。我从聚会开始到结束都在不断遭受惊吓,加上中途哭了一场,现在累得不行。李彧就带着我同他们告别。临走时简祁怆叫了我一声,小声说,“我警告过她了,别担心。”末了不崩人设地加了句,“可恶!”我失笑,“谢谢。”简祁怆脸红红的特别乖,“没事,都是自家人。”……我和李彧打车回去,天色已暗,街头的霓虹灯在夜色中倒退,划拉成一道道流光溢彩的直线。从李彧亲我那会儿起,我的心中就蠢蠢欲动。一直忍着,忍到现在只剩我们两人坐在后座。我忍不住了。我倾身朝李彧靠过去,伸手拉住他胸前的衣料,李彧惊讶地低头看过来,我仔细确认了他没有排斥的情绪,轻度酒精作祟,我有种冲动,要和他复合。我想要一段光明正大可以宣之于口的爱情。“李彧,我有话跟你说。”“什么话?”李彧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我把他的衣服攥得更紧。我深吸一口气,在心底催促自己:我要快点说出来,不然李彧的衣服就废了。“李彧,我喜欢——”一只手忽然捂住我的嘴,李彧“嘘”了一声。我睁大眼诧异地看着他。“别说。”怕我多想,他语气更加温和,带着安抚,“先别说。”“别说”和“先别说”有微妙的差别在里面,我被李彧捂着嘴,不懂他为什么不让我这会儿说。“晔晔,再等我一下好吗,等我准备好,我来说。”我的心脏砰砰直跳,李彧的意思是,他准备给我告白是吗?那他要准备什么,是还没想好么?我急切地拉下他的手,“你什么都不用准备,来吧!”我真的太寡廉鲜耻,一副猴急样子。李彧失笑,“再等等我,我想给你最好的告白。”他说,“反正人都是你的了,急什么?”-我飘了。我整个人都是飘回宿舍的。李彧的话跟告白有什么几把差别!唉草,我都激动得飙脏话了。进洗漱间的时候还差点没看到玻璃门,直接撞上去。甄阳惊恐地拉了我一把,“崂山道士?”我回神,高深莫测地摇摇头。我已经得道成仙了。“……”刷完牙出去正好听见甄阳在跟李彧小声逼逼,“光晔喝酒了?我看他神情恍惚不似凡人。”李彧抬眼刚好瞥到我,就笑了笑垂下眼。那个笑真是特别暧昧,我又被他撩了一把。反正李彧现在放个屁我也觉得他在撩我。…国庆假后,话剧社恢复了排练,后几幕是我和李彧的主场,当然,还有茶茶学姐。从聚会回来之后,我和李彧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愈加黏糊,对视之间都带了电火花。茶茶学姐演到中途忍无可忍,“我感觉我在演小三。”我歉疚地安慰她,“别这么说,最多算外室。”茶茶,“……”嫉妒使李彧面目可憎宛如厉鬼上身,“有我一个不够吗!”社长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还拍手称赞,“很好,有剧里那种感觉了!”我们三人同时陷入沉默。……剧里要是这种感觉就完蛋了。排练结束后,李彧说社长找他,让我在外面等等。我出了教学楼,干脆先去买杯奶茶。从教学楼外面的下沉式广场穿过去就是奶茶铺,我点了杯碳烤乌龙三分糖,一边等一边张望李彧。店员在里面捞珍珠,社团活动楼门口没见到李彧的人影。片刻,我察觉到身边站了个人,那人还拍了拍我。“学弟。”我转过去,“林纾学长?”林纾如同三次元的鲁班七号,总是突然闪现。林纾看了眼我手里的发-票,“一个人?”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