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
,或酿成桃子酒带上京。”春桃点头:“菱湘jiejie说的法子好,晒成桃干,裹上蜜汁,哥哥会喜欢的。”放下手中书册,吃了大半碗杏仁豆腐。不知不觉间,在鹿园待了近半年。每日锦衣玉食,生活恬静,与几人相处愉快,多多少少冲淡了离别的愁绪。前些日子知道李扬在京城生活不错,被皇上封了护军参领。春桃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他与李扬,或许,真是缘尽了吧......人说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不入相思门,怎知相思苦。三伏酷热,夏蝉长鸣。李扬下午过后在静室练字。四个贴身丫鬟低眉垂首,伺候着人。为首的云仲,自李扬从村里出来时已跟在男人身边。李扬对她十分重用,屋里的下人都由她管着。云仲自己都有份心思。李扬承爵出府那日,必定带同她们前去。若然男人有心提携她,当个妾也是好的。“主子,奴婢今早煮了杭菊茶,用冰镇了,要用些吗?”云仲亲自替人摇着扇,温婉说道。李扬平淡地“嗯”了声,手中写着一页页的信。“主子这般情深,洛公子真是有福气。”云仲向身旁的婢女打了个眼色,让她将菊花茶拿来。李扬搁下毛笔,望着云仲,道:“妳从李村便跟着侍候我,这半年多亏有妳帮我,才让我省心。但云仲,我心里有人。”云仲摇扇的手一顿,脸上的笑僵着。“这是奴婢的本份,少爷言重了。”李扬低下了头,继续写信。“云仲,莫教我失望了。”云仲福了福身,回了“是”,说要取冰块来,便出了屋。刚转身,就见到艷桃身穿粉绿色衣裙,手抱着只大白兔子,身后跟了个十二、三岁的丫鬟。“云仲jiejie好。”艷桃开了脸,算是李扬的人,对云仲仍是十分有礼。“嗳呀,还以为是谁呢。以前不就是个连屋到进不去的贱婢,现在都敢这般招摇了。”云仲对她本就不喜,今日被李扬灭了那份想头,心里的火就往艷桃身上烧去。“jiejie说的什么话呢,我那敢......”艷桃平日没少听酸言酸语,院里由云仲管着,大家都是人精,自然会帮云仲耍点手段折腾她。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云仲更是来气,拎起她手中的兔子,丢在地上,瞪着人,咬牙道:“妳是以为自己很厉害了?很会讨少爷欢心?我告诉妳,要不是妳长得跟那人有几分相似,妳还是个贱妓!婊子!”云仲身后的小丫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发着抖。待云仲离开后,艷桃才舒了口气,从草地上抱起兔子,交到小丫环手里,让她带回屋里照顾着。印去了额上的冷汗,盈盈地走到李扬处。百般无奈,也只得忍下。云仲是李濯派来监视李扬的人,要是自己栽在她手里,李濯是不会让自己好过的。屋外小厮见到艷桃前来,掀开堂帘子,让人进去。“少爷,艷桃过来伺候你。”福了福身,见男人应了话,便走到人身旁静静地站着。李扬让人搬来椅子,艷桃便坐在人旁边替他磨墨。见桌上放了果子,艷桃用银签子将甜瓜果核剔去,放到玉碗里,送到男人跟前。到了未时,李扬有些睏,正想撒退旁人,到罗汉榻上歇会儿。这时,李濯的小厮急忙忙地跑来通报,说鹿园的队伍刚回来。李扬自从二个多月前收到春桃送来的土产外,就再也打听不到鹿园的消息,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听到消息,李扬就扯着那小厮,要去李濯处。“爷!爷!慢点,慢点,小人手臂快要被人拧下来了。”李扬哼了声,放开了手,径自大步跨到屋里。“兄长。”李扬躬着身道。李濯坐在椅上,见李扬来了,才放下手中帐本。“弟弟不必多礼,洛公子那边有送来东西,快领回屋中。”李扬皱了眉,问道:“可有书信一类?”李濯转头,向身后的李管事问话。“回二少爷,并没有。洛公子说,少爷你看到东西,便会知道他的心意。”说完,上前双手捧上一个梨花木盒。队伍李扬接过后,不再多言,抱着木盒跑回自己院里去。仔细地抚摸着木盒,深深吸了口气,打开,一股甜香扑鼻而来。里面一包油纸层层包好的瓷罐,另外一个墨绿荷包。李扬解开了油纸,一整罐黄金色的桃脯。那荷包里塞得涨鼓鼓,打开一看,是满满一包灰色兔毛。李扬不禁失笑。拈了块桃脯,外面那层蜜,以前嫌它太腻人,不爱吃,只有春桃好甜,吃了就停不住。李扬塞进口里,慢慢尝着,一如以往,甜得要命。男人抿着唇,闭上眼,泪仍是忍不住流了下来。嘴里是甜的,心却直发苦......“前年不是还留了些葡萄干,都拿出来。”“公子!屋里还有盘醉枣呢,要不要拿来?”“好,去拿!”今晚是七夕,春桃从昨天晚上已经叫屋里各人准备。鹿园有一池荷花塘,晚凉天气,阵阵清风拂过,带了满园莲香。春桃跪在池边,旁边茶几上放了供品,脚边燃着一炉驱蚊虫的香。冬青帮春桃添了件衣裳,道:“女儿家就说要向织女乞巧,你凑什么热闹呢?”春桃双手合十,闭目垂头,闻言,睁开杏目,缓缓道:“我是希望王母娘娘大发慈悲,让牛郎织女不再受相思离别苦。两个恩恩爱爱的夫妻就这样分开了,我心里难过呢。”众人听后,都一片沉默。直到少年起身,坐到椅上。“菱湘jiejie,妳领着她们去拜织女,让琴湘,李红跟妳一样心灵手巧,日后好嫁人。”几个女孩啐了声,羞红了脸,笑嘻嘻的去了。“李旺,去把昨天买来的烟火拿出来,让大家乐乐。”“好!”又拉了冬青一同去拿。“李扬那边还未有消息?”秋棠将抱着的灰毛球送到少年怀里。“要来的总会来。现在我们在鹿园过得舒心,就够证明哥哥在京城是过得好的。”春来仰着头,望着缺角的弦月,眼中似有万般愁绪。半年前,京中来信。李扬二十及冠,由皇上亲自为其加冠及赐字“显之”,承开国公爵,另建新国公府,娶黄氏为妻。当日李管事命人抬了一箱白银来,说是李濯少爷赏的。这消息砸得春桃一阵晕眩,憋在心里多时的郁结,一时难以平复,被激得生了场病,整整躺了近半月才能下地。春桃默默沉思着,眼中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