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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家长,他毕竟是个将军,没那么磨磨唧唧的,见傅知玉这么说,也没再反对了。他只是低头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把自己弄地太累,慢慢来。”傅知玉又重新回去看自己的卷宗,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也确实口渴了,喝了一口元江行给自己倒的茶。“这是什么?”他喝了一口便皱起了眉头,“好苦啊。”元江行自己也喝了一口,道:“是雨前露,江南有名的茶。你喝地少,可能还不太习惯,这茶入口稍苦,但是回甘悠长,香味浓郁绵密,我看你这段时间太累了才给你泡的。怎么,不喜欢吗?我下次给你泡其他的。”过了一会儿,傅知玉舌尖才感受到那一点回甘,茶香也出来了,但是他一听这话,便觉得不对了。他看着手里的茶,一脸疑惑:“我喝过雨前露的,不是这个味道,难道不同品级的茶味道差这么多的吗?”他记得上次那个送茶的仆人说,那是最顶级的,只剩最后那么一点了。元江行也疑惑了:“这就是最顶级的了,是江文给我的,你喝的是哪一种?”傅知玉不说话了,虽然他平时也喝茶,但是他不嗜好,不像元江行,顶级不顶级的一尝便知道。但是即使再不嗜好,他心里也清楚,眼前这杯雨前露和自己上次喝的“雨前露”不是同一种东西。“怎么了?”元江行看出他脸色不太对来了,“有什么问题?”傅知玉摇了摇头,没立刻说出来。这事情可大可小,这茶水毕竟是入口的东西,一个送茶水的仆人到底是瞎说话以次充好,还是就是故意拿那个给他喝的,很难说清楚,可当时喝完那壶茶,他又确实舒服了很多。傅知玉回想起当时的事情,又想起那仆人的声音和背影,突然猜到了什么。“没事,”傅知玉对元江行道,“是我自己记错了。”他把茶杯放下,再没有喝过那杯茶,只是元江行走后,这里的仆人又来送热茶的时候,傅知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问道:“自我来这里之后,都是你负责送茶的吗?”那仆人没想到主子会跟他说话,吓地连忙跪在一边,差点打翻了茶壶,战战兢兢地道:“回王爷的话,奴前段时间家中老母生了病,无奈赶去侍疾,是前天才回来的。这府中茶仆有五个,平时都是轮流着值守。”“平日里,都给我泡什么茶?”“回王爷的话,一般泡的都是上好的碧螺春,若是哪位大人有需要,府里还有普洱、龙井、云雾等茶,全凭您喜好。”“雨前露……有吗?”“回王爷,雨前露府内是没有的,前任太守大人不喜欢这茶,便没有备过。”“没事了,”傅知玉看他吓成那样,声音到后面都在颤抖了,他心里其实也有猜想,只不过确认一下罢了。又仔细看了他的身形和样子,和上次那个很不一样。“你下去吧,我只是随便问问。”仆人一听这话,便松了口气,看来不是主子要降罪,连忙退下了。这一边,陈太医从傅知玉那边转手拿来了钱满贯的礼物,他也不打算避嫌,带着马车队直接把箱子放在医馆的大堂处,人来人往的,全都看见了。第二天,医馆照常开门,但是门前却立了个大棚。“昭王仁德,特在本医馆设药棚,免费施药,连续三天,无论男女老少,皆可来领!”初春时节,天气还冷着,且这段时间容易风寒感冒,医馆这段时间治的也大多是这些病人。现在设了药棚,病人们可以无偿来领药,即使是无病无灾的,也可以来药棚这里讨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喝。若是孩子来,药棚还会给一块甜丝丝的姜糖,年迈的老人前来有补元气的参茶,还有那遇到困境暂时吃不上饭的,药棚还有米粥送。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人太多,场景一度有些混乱,但医馆救过不少人,有许多住在边上的人一齐过来帮忙维护秩序,下午便好多了。“一个一个来,不要着急,都有的。”“今天没领到也不要紧,明日还有的。”“……”傅知玉听了这事情,觉得做地不错,他今天本来打算去鸾州下面看看的,早上还特意绕到医馆前面的铺子这里看了看。“风寒药的药材是有限的,当时已经定好量了,三天刚好,再多的话,就无以为继了,”陈太医对他说道,“但是姜汤和米粥这些倒是可以再发发。”傅知玉没什么意见:“照你的意思来吧,若是钱不够,你再找我要。”“够了够了,钱家给了不少,”陈太医道,“再过些日子,天气热起来的时候,还能再弄一次,发些解暑茶什么的。”傅知玉从医馆离开的时候,还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现在还早,那排着的队伍却已经很长了,虽然有些人是抱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思来的,但是队伍里面衣衫褴褛的人也不少,一碗姜汤一碗米粥,不值多少钱,但对许多人来说,已经算是难得的恩赐了。钱满贯收到这消息的时候,对傅知玉此人的印象又刷新了几分。摆粥铺这种事情,四家其实都做过,他们也没有那么为富不仁,挣个名声而已,但是钱满贯清楚,这东西治标不治本,杯水车薪而已。但他也知道,这么长时间了,傅知玉都还没找出一个新的鸾州太守来,反而自己每日跑官府看卷宗,这架势,眼见着是要做什么的。往前什么都不管的江南王怕是已经不存在了。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收拾自己手上的烂摊子去了。至于邓家的事情,钱满贯的动作比谁都快。他一拿到药,立刻就去邓家了。既然决定要做,钱满贯也不客气,他不仅打算敲诈,还要理直气壮地敲诈。“你们邓家,无情无义,我在外奔波辛苦,你们还落井下石!”钱满贯底气足了,何况如今邓潜不在,他面对着这一家人,自然是碾压型的战斗力,直说地一家人头都抬不起来,“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亲兄弟明算账,我为这解药费了多大心力,你们得赔!”邓静河坐在后面,低着头什么也没说,他作为一个庶子,在这个时候不站在前面,也无可厚非。怎么会这样?他阴沉着脸色,看着一眼在大堂颐指气使的钱满贯,又想起那个人。邓静河其实见傅知玉不多,一见是在元鹭的铺子里,二见是在祭祀上,每一次都叫他记忆深刻。头一回见的时候,他觉得这个江南王是个花瓶,就想叫人把他锁在家里,好好地养着,只属于自己,不叫别人看见,可是他身份太高,这样的设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