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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近来皇上十分器重他,他的话也能听进去一些,如今可是宫里的大红人呢。”云皇贵妃是老早就知道这个名字的,她忍不住看了自家儿子一样,果不其然又看到傅知玉皱了皱眉头。要他多什么事?傅知玉做事情周全,对此也早有准备。其他人突然来,采颜那边能挡过去,就说已经睡下,不见便好。若是皇帝来,明刀那边也守着消息,宴会那地方离琉璃宫很远,天色又暗,让明刀在小路边上提前设好冷箭,伤没伤到不要紧,只是有这一遭,清元帝警惕性又重,且这次设宴刚好请的是各地驻扎的武将,他自己心里想法多的是,到时候应该没什么心思来琉璃宫了。打搅皇帝计划的方法多的是,拖他一会儿并不难。云皇贵妃看着他的脸色,心里却有几分疑惑,按道理来说,这位谢恪也是救命恩人来着,这下又帮了琉璃宫一次,怎么小宝却很讨厌他的样子?小宝这个人性子温和,能讨厌成这个样子,一定是那个人有什么不对。她一边思考,一边又瞅了他一眼,却听傅知玉立刻开始转移话题了。“也不早了,娘亲早些休息吧,”傅知玉柔声道,“我也累了,困地很。”照顾完娘亲之后,他转身便回了自己的寝殿,元明刀在书桌那里看书,一见他进来就连忙跑了过来,拉着傅知玉的手让他坐下。“主子出去一趟累吗?”他关切地问道,“我备了一碗杏仁露,在小灶上温着呢,把它喝了吧,晚上能睡地好一点。”傅知玉一见他心里就觉得柔软,摸了摸他的头发,说了一声“好”。元明刀对他而言真像一只乖乖软软的小动物,贴心地很,仿佛一下子所有不高兴的事情都过去了。沐浴收拾完之后,他一边喝甜滋滋香呼呼的杏仁露,一边放松地坐在自己地床铺上,另一只手随意一放,却又在床上摸到了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是一个和上次一样的血玉盒子。谢恪现在进不来,倒是会丢盒子了。最近琉璃宫里又添了几个奴仆,不知道他搞定的是哪一个,能把这东西放在自己床铺上。傅知玉一边想着,一边将杏仁露的碗放在一边,伸手抹掉了自己唇边的一层甜渍,然后在把那盒子拿起来,他本来想直接丢掉的,但是想到今天的事情,又有几分犹豫。谢恪劝皇帝这种事情,是巧合,还是他真的知道母妃不在琉璃宫呢?宫门卫那边没什么,傅知玉体会过几次他们的检查方法,知道那里基本不会出问题。他主要是担心皇帝或是其他人突然造访琉璃宫,或是被在这宫里的其他奴仆发现了这宫里主人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被别人抓到了把柄。琉璃宫里仆人这样多,除了母妃的随嫁丫头采颜和采梅,其余人都不可信,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太子与三皇子安插的探子。现在探子应该又多了一个。傅知玉盯着这盒子看了许久,最后还是伸手打开了它。里面除了一张字条之外什么也没有,这回纸条上面的字倒是多了一些,写着:和娘亲在元府玩地开心吗?我也给两位元家的舅舅准备了礼物呢,已经送过去了。知玉,往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担心,我会护着你的。傅知玉脸色一下子冷下来,谢恪果然知道母妃出去的事情,可其他人都没有发现,为什么他会知道?他很快把纸条烧掉了,又像上次一样,把玉盒放在床边的暗格里面,然后倒头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没睡着。谢恪的手伸得太长了,也伸地太快了。再玩一次,他果然表现地比上一世还厉害。也许,上次还是原着情节挡住他发挥,否则剧情也没必要在自己这一环节花费十年了吧。他想起自己和两位舅舅讨论的逃走的那件事情,其实皇家不算什么,虽然严密,但不是一丝漏洞也没有,要钻空子不算难,就像今天一样,只要豁出去做,就有成功的希望。唯有谢恪,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也注定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敌人。同样的夜色下,谢恪正守在皇帝的宴会上,却和傅知玉的心情完全不一样。在众多武将面前,他不知灌了自己多少杯酒,脸色也有些发红了。“真是年少可期!”驻守北方的骠骑将军是宴会里官职最高几位将军之一,大力拍着他的肩膀,打着酒嗝道,“今年十九岁……娶亲了吗?来!我与谢大将军也算熟识,让老哥哥我给你介绍几个!说,你喜欢哪家的闺女?大胆说,本将给你抢来!”“不了,”谢恪只是有些醉,脑子还算清醒,“我有喜欢的人,也只想娶他一个。”也用不了你抢,谢恪默默地想,抢又算什么好手段吗?抢来的人是会逃的。他要像蜘蛛织网一样,慢慢地锁住知玉,锁紧他,他便永远属于自己,再也逃不了。骠骑将军喝懵了,根本没听清谢恪的话,他一边痴笑着一边倒在地上,一边还喃喃念着:“我……像你这样大的时候,早就娶亲啦!是我早就瞧上的姑娘,嘿嘿……”谢恪讨厌他这一身酒气,不着痕迹地离远了一些,不得不说,他听了这话心里多少有些不爽和嫉妒的。我也有看上的宝贝,上辈子就看上了。也不知他看到那张字条了没有?谢恪又开始忍不住回忆知玉的脸,上次见他,真是漂亮又可爱。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可爱的脸,生气的时候也可爱,冷漠的时候也可爱,怎么样他看着都喜欢得不得了。知玉气跑了之后他又后悔,不应该那样莽撞,但是那个时候他也是真的没忍住。太久没见他了……上一世,在知玉这个年纪的时候,他只想躲着他专注做任务,后来有些真心起来,知玉却已经长大了。他确实完美地错过了知玉的少年时候,错过了维护自己爱人天真又有些幼稚的小性格的机会,让他吃尽了苦头,磨平了棱角才得了成长,谢恪每每想到此,便追悔莫及,恨不得回去砍死过去的自己。于是重来一次,天知道谢恪有多高兴。那是少年时候的知玉,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宠的小宝贝,他脸上还有一些婴儿肥,亲起来软软的,眼睛又圆又大,除了因为记得以前那些事情特别讨厌自己之外,又变回一个真正的纯粹的少年,什么都敢做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劲全力保护这样的知玉。我也很想有一天能和知玉成亲的,他有些期待地想。这酒宴本来很无趣的,谢恪却因为这一时的联想感到开心起来,晚上回到院子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意。不过他进了院子只有,笑意一下子就消失了。“你怎么来了?”沈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