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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佩服。老胡:“看这么久,看出什么花儿了没有。”江谣一言难尽:“小辞变得跟以前好不一样。”老胡拿过自己手机:“环境造就人生,你以为他还跟以前一样吗,是生活在我们那个狗窝的小孩儿?你还说他变了,你自己难道没变吗?”江谣变了,但改变是成长的一环。他变得市侩,圆滑,也学会了打官腔,摆架子,送礼陪笑,还知道利用自己的脸。但江谣变归变,和少年时比起来,也没相差多少,他还是有自己的底线,依旧是曾经的他。谁他妈跟陆雪时似的,变化大的跟变形金刚一样,靠,江谣腹诽,连名字都变了!老胡:“况且,小辞这孩子从小就比别人聪明,小学连跳六级,听我朋友说,他狡猾的很,手段又多,陆衍之在他手底下讨不到好,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跟阳光老总的女儿结了婚。”江谣:“结婚?”老胡:“商业联姻嘛,不然人家怎么舍得把股份给你,不过……”他忍不住笑出声:“你是不知道,阳光老总的掌上明珠,长得比较潦草。”江谣不喜欢背后说人家女孩儿七七八八,遂闭嘴。晚上下起了雨,江谣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豆大的雨滴砸在窗台上,跳起来又砸向窗户,他本来就浅眠,这么一闹腾,更难入睡。手机屏幕亮起,江谣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家里很安静,江谚也早早地睡下,只有微信群里很热闹——这都是江谣回国假的几个微信群,里面大大小小什么老板都有。还有些珠宝群,里面正分享着各地的矿脉。江谣拧开小夜灯,在床上坐了会儿,暗下去的手机又亮起。他还以为是微信群,因此打算手动屏蔽,结果是陆雪时打来的电话,江谣瞬间就清醒了。他连忙接上,陆雪时问他在不在家,江谣连忙冲到客厅开门,陆雪时却说自己在楼下。大晚上的来找他干什么?江谣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很开心。穿上了衣服,出门前想了想,又返回屋里,从柜子中取出了那条红宝石项链。雨夜,是江谣讨厌的夜晚。夜晚让他的双眼看不清前路,大雾加剧了他视线的模糊。而且在曾经的一个雨夜中,留下了他和小辞难以磨灭的回忆和秘密。但他却不害怕今晚的雨夜。他有些兴奋,只因为他知道雨夜里有一个等他的人。陆雪时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在夜里,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他的瞳孔漆黑的像黑色的钻石,俊秀的脸像艺术家笔下的画。江谣打着手电筒,从楼上下来,走到了小区门口,裤腿已经湿了。他看到陆雪时,心里的不愉快一扫而空。“赶紧上前去,你以为夏天就不感冒了吗?现在这时候,都快入秋了。”陆雪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江谣,我有话想跟你说。”江谣古怪的回头,说不上陆雪时哪里不对劲,不过他没说什么煞风景的话,而是放柔了声音:“回家说不好吗?”他不想再跟陆雪时吵架了。他需要和陆雪时有好好聊聊的机会。陆雪时:“我想出去说。”江谣犹豫了一瞬,跟着陆雪时往前走。陆雪时退后一步,与江谣并肩,顺势揽住了江谣的腰。江谣很别扭,手电筒在手里晃了下,陆雪时纹丝不动,仿佛放在江谣腰上的手不是他的一样。他都这么淡定,江谣如果做出什么过激反应,岂不是显得自己心虚。于是,他也没有问,陆雪时就这么揽着他走,光看背影,只会让人认为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夜色中.共撑一把伞,微微往江谣的方向倾斜。走到了一座大桥边,陆雪时停了下来。桥长约一百多米,栏杆很高,桥下水流湍急,哗哗水声不绝于耳。江谣后悔自己没多穿一件衣服出来,冷的搓了搓手。“小辞,到这儿来干什么,雨这么大,赶紧回家,我给你煮牛奶。”陆雪时不管栏杆上的雨水,靠上去:“江谣,你真的不喜欢我吗?”江谣心想:这倒霉孩子把他约出来就为了问这个?“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喜欢。”陆雪时说:“你和杜小朵是什么关系。”江谣:“那天我就说了,你误会了,我们没有在一起。”陆雪时:“问了也是多此一举,就算你不和她在一起,也会有别的女人。”江谣觉得他太奇怪了,心里惴惴不安,拉着他:“我们回家行吗?”“不要。”陆雪时任性:“我明天就回北京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江谣追问:“是陆家的事吗?”他又太多问题想问陆雪时。陆雪时点头:“我跟你呆在一起,陆衍之会盯上你,我走之后,会安排保镖保护你。”江谣本来想打趣几句,但看到陆雪时的脸色,就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老胡说得对,现实往往比电影更加夸张。“那你行李什么都收拾好了吗?”陆雪时:“没有。”江谣:“许世卿没帮你安排吗?”陆雪时:“不是的,我没有收拾好的行李是我的心,江谣,它在你这里。”江谣心跳的厉害,见陆雪时旧事重提,索性摊开来说个清楚:“小辞,你永远是我的弟弟,你明白吗?”陆雪时:“可我不想当你的弟弟,我一点儿也不想。”江谣不知道该怎么收拾他们之间的烂账,便岔开话题:“你去北京自己也要小心一点,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他感到一种深深地无力感。江谣曾经也想过帮陆雪时,可他现在跟陆雪时所在的位置差距太大,他实在帮不上什么忙,甚至,只要不是去拖后腿的就行。陆雪时转过头看见他:“江谣,如果我说,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就像所有的恋人一样,你会答应我吗?”江谣被他这句话惊在原地。他这会儿还有心思吐槽:原来情情爱爱说多了,还能免疫。比起初次听到小辞说喜欢自己,现在的自己听的都快麻木了。江谣以为自己能一口回绝:当然不会答应。但他看到陆雪时悲伤的神情,深邃不见底的瞳孔,那句话就跟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无由来的有种预感,如果自己说了,恐怕会发生一件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挽回的大事。“小辞,我……”陆雪时望着他:“答应,还是不答应。”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