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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试试。”牧水拨了袁盛的号码,还是漫长的“嘟嘟”音,等到这个声音过去后,电话就自动挂断了。牧水立马改拨齐星汉的。依旧是漫长的“嘟嘟”音。等他把通讯录里的号码,试了四五个之后,牧水可以肯定,电话求助这一项已经可以抛弃了。牧水挪动步子,走到了窗户边。床帘被拉到了一边,窗户开着一个缝儿。透过窗,他能看见外面的景象。和之前没有什么分别。漆黑的夜空,挂着一轮弯弯的月亮。月光洒下,落在枝头、落在街道上,还笼罩住了整座医院。街道上,路灯的灯光是昏黄的。街道对面的高楼也亮着三两盏灯。因为夜深的缘故,街面上不见行人,也不见驶过去的车。尽管外面的景象依旧存在着,但好像画面在某一刹那静止了。就连窗户开着那条的缝儿里,都无法传递一丝凉风。连空气的流动都这样变得缓慢下来了。在这样的夜里,就算是让牧水顺着管道爬下楼,他也不敢。过分寂静的夜,仿佛静止的画面,组成了新的未知的恐惧。牧水转过身:“怎么办?”加西亚摇头:“不知道。”牧水的肚子里又一次发出了饥鸣声。他是真的很饿了。如果按照加西亚的说法,时针跳到某一个节点,就自动返回的话。那么他已经不知道饿了多少个小时了。牧水抱着盒子走回到了加西亚的身边,挨着凳子坐下,将盒子在桌子上摆好,然后低头慢慢开始吃饼干。不管怎么样,总是要先保证体力的,如果体力都保证不了,还怎么逃出去?牧水一口咬着了一颗蔓越莓干。酸酸甜甜,混合着饼干本身的牛奶香。还怪好吃的。牧水一连吃了三块蔓越莓饼干,五块巧克力饼干,一块牛奶饼干。然后就有点噎了。他回过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加西亚:“……有水吗?”加西亚走到床头,拿起了一个仿佛八十年代才会使用的玫瑰印花热水壶,又取了一个绿漆外壳的杯子,倒了一杯水,递给了牧水。牧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这才觉得舒服了。水是温的。温水搭配上饼干,他的胃得到了很好的抚慰。“谢谢。”牧水说。加西亚的目光却落在了他的嘴角:“……饼干渣。”“嗯?”牧水本能地垂下目光,但却看不见自己的嘴角,他伸出舌尖,左舔舔、右舔舔:“好了吗?”像一只小猫,探出粉红的舌尖,但又受惊似的飞快地收了回去。加西亚挪开目光:“嗯,好了。”吃饱喝足。睡也睡了太久。这会儿牧水反倒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他看向对面的电视机:“能看电视吗?”加西亚从抽屉里拿出了遥控器,牧水接过去,打开了电视。电视屏幕上闪现了雪花。……这简直就是恐怖片的标准桥段。像牧水这样不爱看电影电视剧的,都曾经在早年的经典恐怖片里看到过。牧水没好气地关掉了电视。这得是什么样的怪物,才这么残忍!任何娱乐活动都没有!“你还发烧吗?”加西亚问。牧水摇头:“不了。”牧水顿了顿,用舌尖顶了顶牙,他想说话。既然没有别的事可做,暂时也理不出头绪。他就很想要问一问加西亚。“你为什么住在这里?”牧水低声问。“生病。一种令人想要去死的病。”加西亚说:“我不怕死,但身边总有人不希望我去死,就把我送来了。”心理疾病吗?牧水对上了加西亚的双眼。“那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很久了,一个月,两个月?又或者一年?两年?我不记得了。”住了这么久!甚至住到对日期的认知都变得模糊了。牧水都觉得他有些可怜了。住了这么久,还没有改善的话,就应该换医院啊,而不是应该长久地被禁锢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负责照顾的护士都是消极怠工的。他还得自己准备干粮,以避免饿死。怎么想,都怎么让人感觉到一点心酸。牧水暂时打住了这个话题。他站起身说:“不如我们四处走一走?看看别的病房还有没有人?”“嗯。”加西亚跟着站起身,和他一起往外走。之前来的时候,牧水没有去打量过其他的病房。而现在有意识地去看的时候,每间紧闭的病房,从玻璃门和玻璃窗,都能瞥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一个个都好像张大着嘴的巨兽。第四十一章一样这一层楼只有十来间病房,排查起来不难,牧水一间间地走过,都看不出什么来,只觉得每间病房都黑漆漆的,看上去有一些可怖。等走到最后一间的门外,加西亚突然顿住脚步,他抬手,苍白的手指弯曲起来,依稀能看见里面那层薄薄皮肤下透着的血色。“当当当”,加西亚敲了三下门。里面没有人应答。加西亚抬起腿,轻轻那么一踹,门静悄悄地开了。这里的病房门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所以开门时是没有声音的。但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感觉到,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门从里面悄无声息地拉开了。牧水抬眸看了看黑漆漆的病房。走廊里的光映照进去,以至于病房里好歹有了点光。“没有人。”这是牧水打量过后的结果。加西亚也不失望,他缓慢地倒退着,走到了上一间病房,抬腿踹开。于是刚才他们走过的每一间病房,都这样被如法炮制,一间间都踹开了门。这么检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