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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围巾。宋凛对着雪人想了想,把自己的外套给雪人披上了,还细心地拉上了拉链。沈情见他脱得只剩衬衫了,就推着他往回走:“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学小年轻,赶紧回去。”他俩走到树底下的时候,宋星河叫了一声:“你们看!”沈情和宋凛齐齐站定,疑惑地回头看着一惊一乍的宋星河。宋星河一脸得逞的笑容,对着树干用力地踹了一脚。一刹那树梢上积压的雪块纷纷被抖落,宋凛连忙把沈情搂到怀里,凛冽又清冷的气息萦绕在沈情的鼻尖,所有的雪都被宋凛挡住了。半天,宋凛才松开沈情。沈情踮起脚尖给他扫落后颈和头发间的残雪,埋怨道:“你是猪吗?”宋凛眼睛里带着笑意:“如果冬天能久一点就好了。”沈情扯着他往回走:“我才不想,冷死了。”他的手掌很凉,又凉又硬,像握着一块冰,但是沈情没有松手。宋星河在后面鬼哭狼嚎:“我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插足我小叔的婚姻啊!”宋凛看了一眼沈情握着他的手,轻飘飘地回他:“下辈子吧。”冬天的天总是暗得那么早。宋星河在宋家吃了晚饭就急匆匆回去了,走的时候沈情还送了他一条红围巾。沈母还在商量着什么时候到临产期,就直接让沈情在医院住下。说着说着话题又变成了过年置办年货的事情,沈情这才迟钝地意识到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宋凛笑着问他:“小朋友,过年想要多少压岁钱?”沈情在桌子底下踢他:“我都要生了,还叫我小朋友。”宋凛脸不红气不喘:“我问我儿子。”明晃晃的占便宜。沈情抬脚就把他从凳子上踹下去了。实木凳子倒下,哐当一声。正在列购物清单的沈母被这动静一惊:“你们怎么打起来了?要打去床上打。”沈情笑笑:“宋凛一想到要过年了,高兴得坐不住了。”沈母摆手:“女婿啊,提前说好,你再高兴也是没有红包的……”本来下午雪已经停了。在他们吃完饭之后,居然又下了起来。沈情站在卧室的窗前,借着房间漏出的光,看到宋凛早上在雪地踩的那朵花被雪又盖了薄薄一层,但还是可以清楚地分辨出它的花样。花朵图案下面,还有着三个稍小一点的图案。沈情脸都要贴在玻璃上了,辨认了许久,才认出,那是一个爱心,边上是两个字。宋和情。沈情不由得好笑。大概是“凛”太复杂了,勉强踩了个“宋”来替代。宋凛推门进来,看他站在窗边:“在看什么?”沈情把窗帘拉上了,非常感慨地说:“冬天要是再长一点就好了。”第59章一月三十一号,正好是除夕。沈情带着宋凛回沈家吃了年夜饭后,第二天就被送到医院去了。宋凛的私人医生算了算时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情就处于随时可能生产的状态。为了以防万一,宋凛联系好了宋星河他爹那家私人医院的院长,把沈情悄悄送过去了。病房与普通病房分开,无关人等也进不去,宋凛的保镖的在门口守着,除了宋凛和几个熟人,谁也进不去。沈情感慨万分:“要不是嫁给你,我是不是生个孩子还得被人围观。”宋凛正在喂他粥,手一顿:“你瞎想什么。”沈情瞪着眼睛:“我说真的。”宋凛把他嘴角的水渍擦干净:“不会有这个可能的。”就算那个时候沈情没同意他的求婚,他也不会轻易放手的。在医院躺了两个星期,情人节到了。这两个星期来,宋凛一直睡在沈情旁边的陪护床上,也没意识到二月十四号,这个日子有什么特殊。直到公司有急事,他去处理完了,回来的路上看到大街小巷都是卖花的小姑娘,才突然意识到,今天似乎是情人节。也是他跟沈情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他想起自从跟这个人领了证之后,什么像样的纪念日都没过过,甚至还没能办个堂堂正正的婚礼。一时感慨万分。一家花店的招牌从眼角的余光里略过。宋凛敲了敲车窗,提醒司机:“往后倒一点,我去买束花。”司机应了一声,从前面的路口掉了个头,稳稳地停在花店门口。花店不大,里面却摆满了花,简直教人无从下脚。老板娘热情地打招呼:“先生,卖花啊?”宋凛微微颔首:“我要一束玫瑰。”老板娘:“要多大的啊,是送女朋友吗?”宋凛嘴角带了一丝笑意:“送我老婆。越大越好。”片刻后,宋凛抱着一捧玫瑰花出来了。不知道该不该用捧来形容,但是司机已经找不到合适的量词了,那束花实在是太大了,它把抱着花的宋凛完全遮住了。臃肿又娇艳的玫瑰们挤不进去后车门,只好在后备箱落了脚。宋凛坐上车,声音有点急切:“回医院。”司机一脚踩下油门,他还不满意地加了一句:“快点。”巨大的玫瑰花束穿过vip病房前的花园,挤上了电梯,最终出现在沈情的病房前。宋凛抱着玫瑰花进去了,喊了一声:“沈情。”意料之外的没有回应。玫瑰花砰地一声落在地面。病床上早已空空如也。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宋凛接通了,对面声音透着焦急:“宋先生?孕夫沈情即将临盆,已经转移到产房了。”宋凛手指颤抖,好不容易才握住了手机:“我知道了,我马上到。”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往产房跑去。电梯上升,短短四层,却像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奔跑着穿过走廊,甚至撞到了一个护士,凌乱的脚步声在走廊回响,护士在后面喊:“慢点!走廊禁止乱跑!”宋凛没有理会,直到跑到产房前面,才突然刹住了身子。产房的门紧闭,上面的提示灯显示正在进行中。宋凛靠着墙,不敢坐下,内心如油煎,只好不停地按着手机侧面的开关键。在屏幕的亮亮暗暗中,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宋凛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他感觉自己的腿已经没有知觉了。没有麻,也没有木,就是没有感觉了,在漫长的煎熬里,产房里的痛呼声像一把吹毛断发的小刀,刀刃如霜雪,叫一声,他的心就要被割上一刀。他有些后悔,今天为什么要去公司,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