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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跑什么啊!”“二少啊!您可放过我吧!”阿威欲哭无泪,“您说,您这都追问的多少天了,这东西要是能说我不早就说了吗,何必跟你耗这些时间!”南宫问却不吃他那一套,笑着把阿威往怀里一搂,“说那些干嘛!再说,我们不是兄弟嘛,是兄弟为什么就不能叙叙旧。”说着还在阿威的胸口砸了一拳。阿威:“……”谁他|妈和你是兄弟。“话说,阿威你刚刚是从这边过来的吗?”说着南宫问指了指阿威身后的一条小路,眼中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阿威轻叹一口气,知道南宫问这是又打算在他面前打听董霏的去向了,而且这次更过分,居然还玩上了跟踪。“二少,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老爷既然没有告诉你,你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背着老爷干这种事啊!”阿威多少有些无奈。南宫问纠结了一会儿,看着阿威的脸一本正经道:“什么地方,这么神秘?难道藏着什么核|弹头?”眼看南宫问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阿威算是彻底放弃了,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转身就走。“哎哎哎哎!你跑什么啊!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地方到底为什么这么神秘呢!”说着南宫问就追了上去。阿威走的跟快了,为了躲灾星,速度几乎都能跟风媲美了。其实那个地方要说隐蔽,其实一点都不隐蔽,就在那条小路的尽头,基本上董家的人都去过那里,甚至很多人的童年都是在哪儿度过的,最多也只是有些偏僻,有些荒废了,但也从没禁止过人去那儿。又或许正是因为太不隐蔽了,这个地方也常常被人忽略。但也正是这种遗忘,便成了这处最好的迷彩。南宫问走了两步没追上阿威,深感兄弟情谊将尽。但同时,他又对那条小道起了疑心。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南宫问最终还是决定去一探究竟。应该怎么说呢,这条小道的确很平凡,南宫问走了一路基本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但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可能就是因为来此处的人比较少,植被都十分茂盛。但还是看得出来,还是有人定期修剪的,只是此人比较懒,有的地方比较整洁,而一些不好修剪的角落里便任其发展了,但如果单纯只是为了散步的话,倒是个不错的选择。由此可见这个地方也并非是完全荒废,应该时常都会有人来,虽然这人少的可怜。而阿威对董霏闭关的地方那么讳莫如深。南宫问心中的失望越来越重。正当南宫问打算掉头离开的时候,一个黑黝黝的仓库猛地闯入了他的视野。那仓库十分并不算大,在小路的一角延伸出去,普普通通的一间房,大门紧闭,门前还堆着工作人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堆放在一边的枯枝,上面的叶子都早已经枯黄了,同时也可能是因为长期没人打理的原因,四周的野草都有半人高了。当然,能吸引南宫问目光的当然不是这些,而是因为大门的扶手。那扶手被擦拭一新,几乎和四周的一切都格格不入,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就钻进了南宫问的眼中。其实那块面积也不大,只有手掌大小,一不小心就会被忽略。南宫问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在心底狠狠的将阿威□□了一遍。不得不说,他们打了个很好的心理战,阿威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会从心里给人种下一种:此地很神秘,此地不好找,此地有防护的错觉。但实际却是直愣愣地放在那儿任由你看,甚至在南宫问在问起这条路的时候都表现的十分平静,一副:你感兴趣了就自己去看的样子。而这又与他们营造出来的氛围不符,一般人自然不会有人联想到这儿,就算真的去看了,一路上放松闲适的氛围也会让人疑虑加深,渐渐淡忘。再怎么的,一般人走到尽头,看到那破败的仓库,再扫一眼上了锁的大门也都会原路返回。“靠”南宫问暗骂了一声。所以说他的运气着实很好,要不是这个小细节被他发现,估计今天他就上了阿威的当。南宫问的手轻轻地搭在扶手上,那锁便自动掉落了。南宫问低头看了一眼那锁子,深吸一口气,便推门进入了。并没有遇到想象中的结界,一切都很正常,就如在外看到的那样,很小,一眼就能看清全貌,但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的嗅觉却被一股浓重的腥臭味攻陷。心忽地就是一揪。但他却没有能力去查看这血腥味的来源,因为整个仓库都没有窗户,黑漆漆的一片,光从南宫问的后背照进来,才勉强照亮了一块,而刚刚才从强光下走过的他根本适应不了这种环境。“阿威,你怎么又回来了。”董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平静的眼神,与那日控制不住自己去亲南宫问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仿佛瞬间便回到了过去。董霏眨了一下眼,接着便笑了起来,温和的气质不带丝毫的攻击性,也似乎完全不在意他口中的阿威变成了南宫问这件事。南宫问愣了一下。难道,他们打的并不是心理战,而是真的不在意?忽地他就有些拿捏不准了。等眼睛能适应黑暗,南宫问这才来得及打量这间小仓库。整个仓库都空极了,几乎除了四根柱子之外就是端坐在中间的董霏,连维持基本生存的东西都没有。突然他的眼睛就是一缩。因为他终于知道那血腥味的来源了,并不是单一的某处,而是整个仓库,整个都铺上了一层薄薄的血迹。而四根柱子上也布满了带血的抓痕,似乎是用人痛苦到了极致,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减轻自身的痛苦。但要说最触目惊心的却莫过于董霏身下的处,那里的血迹最为厚实,原本平实的地面整个塌陷了进去,四周还散落了一圈被撕裂的带血的带子。似乎是有人把人绑在这儿,不要命的打。大多数都是旧的痕迹,也有几处是新添上去不久的,与那些陈年的旧迹有一些细微的差距。那深深嵌入水泥地的抓痕,手只有他的手心那么大,年龄并不大,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南宫问伸出一只手,沿着那痕迹划拉了一下,只是想象,他都觉得自己的手骨快要断裂了,他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