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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红艳艳的流了一。鱼小公子猛然回神,转头看向楚夜,楚夜面色惨白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最为刺目的是,潺潺流血的膝盖和飞到门口的一双白净的腿。“楚夜!楚夜!”鱼彦殊大声叫着楚夜的名字,也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力量,挣脱了捆绑在身上的麻绳。“我呸!”麻子吐了口唾沫在楚夜脸上,嚣张的说:“你吐,还吐老子么?你站起来吐老子啊!”鱼小公子猛然转头,气愤地瞪着麻子。“你瞪什么瞪,我看你也不想要自己的腿……”下面的话还没说完,麻子只觉得脸上一痛,缓过神怒道:“你竟然敢打老子!”鱼彦殊眼睛闪过一抹血色,麻子刚要抬挥刀,里的刀就不见了。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忽然觉得胸口异样,低头一看,的长刀尽数插在自己胸口。他瞪大了震惊的双眼,直直向后倒去。鱼小公子急忙护住楚夜心脉,背起楚夜就往外跑。门外几个等候的土匪见麻子还没出来,刚要进去找就看到背着楚夜跑出来的鱼彦殊,他们还来不及说话,几十片薄如纸的冰刀插在他们喉咙,一个接着一个相继倒地。鱼小公子的妖力刚恢复一半,还不能飞,只能背着血流不止的楚夜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跑,可却一个医馆也没碰到。鱼小公子不会医术,不会止血,楚夜的血染湿了他的衣衫,鱼小公子很慌,也很害怕,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也还是第一次,有凡人愿意舍命救他,他想到有一年自己乱跑到荒野,一只老虎扑过来是红澈扑过来救了他,红澈伤的很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求哥救救红澈,四哥在一旁说不过是个仆从换一个就好,听到四哥的话他怕极了真怕哥不救红澈了。好在事后哥救了红澈,在那之后他努力变得强大,他不需要任何人为他失去生命。而这一次,他身边没有哥,没人能帮他。寂静的夜晚,鱼彦殊背着楚夜跑了一条又一条街,跑到大汗淋漓,跑到筋疲力尽。“楚夜,你坚持住!我、我们就快找到医馆了。”背上虚弱的少爷动了一下,声音微乎其微,“我好困啊……”“你别睡!我们就快到了!”鱼彦殊加快步伐。“谢谢你……”楚夜笑了一下,“我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他们都看不起我,我也是个恶人,可是谢谢你愿意和我做朋友。”“你快别说话了!”鱼彦殊又跑了一条街,终于看到前方灯笼上写着的“医馆”二字。“死了也好,活着实在没劲的很。”楚夜痛得抽了口气。鱼彦殊一脚踹开医馆的门,大喊:“大夫,快救人快救人!”年迈的大夫看到鱼彦殊背上的少年,吓得脸都白了,“这腿!腿去哪了!快快放到踏上!”鱼彦殊轻轻将楚夜放到塌上,大夫拿来药箱,对满头大汗的鱼小公子道:“我也只能给他止血,至于能不能包主这条命,看能否过了今晚吧!”大夫打开药箱,取出一些鱼恒不认得的软布,蘸着黄色液体抹在楚夜血rou模糊露着白骨的膝盖处,远处已经晕厥的楚夜,忽然大喊出声,眼泪汗水齐刷刷落下。“快!按住他,不要让他动!”鱼彦殊紧忙按住拼命挣扎的楚夜,大夫递来一团白布,“塞在他嘴里!”很快,楚夜被白布塞住了嘴,叫不出来也不能动,冷汗哗哗落下来,额头上青筋爆起。鱼彦殊可以想到楚夜有多痛,小童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出去,这期间楚夜晕了一次又一次。鱼小公子第一次觉得天亮这么慢。第二日,鸡鸣之时,鱼彦殊被大夫叫起,“孩子,出去吃点东西吧,你朋友命应该包主了。”鱼小公子松口气,低头看着床上面如白纸的少年,伸摸向他的脉搏,待确定楚夜真的活着后,才摇摇晃晃的出去吃饭。饿了一晚上,跑了一晚上,鱼小公子很饿,不知不觉就吃光了桌上一大木桶米饭。老大夫和小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吃的少年,惊得盯着他看了好长时间。鱼小公子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吃完饭道过谢,拿了一个金条出来砸到桌上,转身回屋了。这回老大夫和小童盯着金条久久不能回神了。162162安神香氤氲的房间里,床上病殃殃的少年望着忽然握住他的红衣俊秀少年,红衣少年真诚的目光注视着他,开口道:“楚夜,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楚夜,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鱼恒猛然睁开双眼,一双正覆在他额头上,楼衍侧过头指一下下拨弄着鱼恒被汗水湿润的黑发,声音慵懒:“做什么梦了?出了这么多汗?”鱼恒揉着眉心坐起来,摇头,“没什么,梦到一些过去的事。”今日还是阴云密布,窗外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即便天师一派一直在维稳,但空不见太阳的异像加上流传在网上末世要来临的传闻,民众都人心惶惶。明明刚春季,却在这种氛围下,让人不禁觉得陷入了寒冬。鱼恒洗漱完,简单做了早餐,把花盆从书房搬到桌上,贺兰吃不了东西,就眼巴巴的看着鱼恒和楼衍吃饭。室外的门忽然开了,长发男人优雅的走进来,拎着一个精致的小礼盒。程子修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请自来,他坐到鱼恒身边将带来的礼盒放到桌上,瞧着花盆你幼小的绿豆芽,指剐蹭了一下叶片,微凉的指令叶片不自觉的收缩了一下,在程子修眼里倒觉得有,让他想起了娇羞的含羞草。然而贺兰只是单纯的因为程子修太凉而已。鱼恒眼皮子一挑,“四哥怎么有空来?”程子修眯眼笑:“听说小贺兰生病了,我自然要来探望一下,这是给他买的营养液,多浇浇长的快,很管用的。”“那还真是费心了,这么忙还记得抽空看贺兰。”鱼恒瞧也没瞧那盒营养液,喝掉最后一口牛奶。放下杯子,他起身走到楼衍身边,重重握了下楼衍的,“等我。”楼衍已经猜到鱼恒要做什么了,伸揉了揉鱼恒后脑柔软的发,“去吧。”红澈这时候才起床,揉着乱蓬蓬的脑袋打着哈欠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