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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下被礼貌地请了出去,而围观了一切的韩庄已经满脸惨白,刚才的狠辣强硬的态度仿佛融化在他脚边似的,露出了虚张声势下软弱而无能的内里,无论是韩隶对他公司做的手脚,还是费明斯特名字的出现,乃至韩隶在与其的对决中居然还占了上风,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虽然他现在早已不如年轻时有手段,但是看出来自己已然失势的眼界还是有的。他试图垂死挣扎,开始转而打感情牌,但是他的语言却和他的表情一样苍白无力。卞娴静也懂得审时度势,哀哀地哭诉辩解着,只有目光短浅无能的韩子濯还在强行端着韩家少爷的架子,空洞而恐惧地叫嚣着,刚刚安静下来没多久的书房再次被嘈杂而吵闹的声音充斥,但是韩隶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韩庄的桌前。他从自己的西装内兜里掏出一张照片,缓缓地铺在桌上,用指尖珍惜地抚平。泛黄的照片上,美丽而端庄的女子冲着镜头露出内敛的微笑,她的五官和韩隶有着三分相像,但是眉宇间却带着淡淡的忧郁和温柔。沈空认出,这就是那天韩隶从韩家主宅中带走的照片。韩庄骤然收声,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他的额角滑下,按在桌上的手指微微有些抽搐。韩隶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知道费明斯特想要通过那则情报刺激我做出些什么。”他顿了顿,整个房间的氛围迅速地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敢出一丝一毫的声响,某种沉郁压抑的氛围充斥着整个房间,令人难以呼吸。韩庄有些勉强地扯起嘴角,露出一个不成形的微笑:“谢谢,谢谢你没有那么做……”还没有等他说完,就被韩隶打断了:“不,你理解错了。”韩隶抬眼注视着眼前看上去仿佛苍老了十岁的韩庄,淡淡地说道:“——我只是不希望在胁迫下这么做而已,我希望这是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而非激情的冲动。”他伸出手,林子愈快步上前,将沉甸甸的枪支放到韩隶的手中。韩隶的眼中没有什么杀意,只是一片死寂般的平淡,仿佛是朔风过后荒芜的平原,没有丝毫情绪的起伏。他拉开保险栓,缓缓地抬起枪身。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一声极轻极淡的叹息,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流动的空气吹散在广袤的天际,但就是如此清晰地传到韩隶的耳边。他的动作微微一顿,扭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身材瘦削的青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身形逐渐被头顶的灯光照亮,犹如揭开幕布,褪下伪装。他那张向来挂着微笑的面容上被撤去了所有的情绪,看上去寡淡而冷漠,一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浅色眼眸懒散地眯起,眸底有种近乎残忍的原始野性,令注视者的双眼几乎能够感到被冷兵器划伤般的痛感。一如初见。沈空在韩隶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挑了挑眉:“小鬼,干得不错嘛。”这么长时间以来,韩隶的手一直是极稳的,无论是拆开放着致命秘密的信封,还是举起重若千钧的枪口,但是此刻,他的手掌却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62、第62章第六十二章整个房间被死寂笼罩,没人预料到情形会出现如此惊人的转折,不由得都愣在了原地。林子愈率先反应过来,他冲着身后的属下使了个眼色,几个身高体壮的男子向着那站在不远处的沈空扑去,试图阻止这个突然窜出来搅局的陌生人。韩隶神色一凛:“等……”他试图阻止的话音还没未全然脱口,就只见沈空冷淡的嗤笑一声,身形一侧,游鱼似的躲过所有的攻击,然后动作干净利落地卸掉了那几人的关节,手法狠辣精准,清晰的骨rou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分外瘆人,林子愈面色凝重了起来,他正准备再做些什么的时候,却只听韩隶的声音再度响起,将前半句补齐:“等等。”他的声线沉静低沉,但是作为和他相处多年的下属和朋友,林子愈却敏锐地觉察到韩隶声音中深藏的某种不稳定的因子,仿佛被深深压抑在平静表面下的汹涌洪流,紧绷到近乎能听到沉在克制表面下细微的颤音。这么多年来,这是林子愈第一次见到韩隶有这样清晰而外露的情绪。他不由一怔,抬手止住了身后正准备冲上前去的手下。房间内再次重归寂静。沈空神态自若地抬脚迈过躺在地上的几人,向着站在书房中央的韩隶走去,他的步伐平稳而有节奏,厚厚的地毯吸收了所有的脚步声,但是却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心跳的规律上,那种沉重的压迫感却令人不禁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韩隶一动不动,一双漆黑的眼珠定定地注视着向自己走来的青年,薄薄的唇紧紧地抿成细细的直线,阴郁的眸底犹如有黑压压阴云在疯狂地涌动,情绪仿佛被理智硬生生地克制在一个临界点,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在下一秒冲破闸门倾泻而出,伴随着惊人的破坏欲将一切摧毁。但他握住枪支的指节微微发白,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但是沈空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韩隶身上隐隐的危险气息,而是面不改色地在他的面前站定,轻笑一声:“虽然我可以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但是不得不说,你的能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优秀。”他顿了顿,有些不确定的说:“……或许是我的功劳?”韩隶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注视着沈空。他的视线沉默而专注,仿佛要将对方的模样一笔一划地深深镌刻在脑子里似的。沈空随意地抬起手,轻轻按住韩隶持枪的手:“但是,我不能让你这么做。”韩隶任凭沈空动作,他冰冷而沉着的手背被沈空掌心的温度烫的微微一颤,但是手指却仍旧紧紧地扣在枪柄上。他突然开口道:“为什么?”韩隶的目光紧紧地锁在沈空的脸上,不放过一丝一毫细微的情绪波动。他似乎在对于沈空刚才的结论进行发问,又似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