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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事。”然后就转身向着门外快步走去。韩隶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只见对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医务室的门外。他的眸色瞬间沉了沉,之前脸上的温和柔顺犹如幻影般褪去。医生此刻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看到只剩下韩隶一个人,微微有些吃惊:“诶,韩少,你朋友呢?”韩隶心情更差,他冷淡地看了眼医生,漆黑的眸中重新漫上阴冷暴戾的底色,缓缓地说道:“干好你分内的事。”他垂眸地看着自己的手掌被雪白的纱布一层层覆盖,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么长时间以来,韩隶虽然尽量在对方面前维持乖巧温和的邻家男孩形象,但是却也不是没露出过马脚,按照对方的聪明程度来说,只要深究就很难继续装下去。但是对方却没有。只有一个原因才能解释的通——对方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所以才根本懒得花精力探究自己的真实面目。韩隶松松地握了握拳,手背处隐约的疼痛让他的头脑愈发清醒。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中他能观察出来,程晨虽然武力值很高,但是在情感这方面确是比较迟钝,甚至不是很关心除了他自己以外的其他事物,几乎是最难攻克的人物,可以说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但是,既然他现在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就不准备继续和程晨保持单纯的朋友关系了。就在这时,额头突然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几乎和最开始那次一样来势汹汹。韩隶咬紧牙关,感到无数混乱扭曲的画面被强制性地塞入脑海。27、第27章第二十七章沈空最终还是去把程泽康保释了出来。puzzel那边以精神损失费的名义代缴了保释金,沈空也乐得清闲,在跟赵筠简单地聊了两句之后,就带着程泽康离开了。他双手插兜,慢慢悠悠走在马路上,而程泽康则畏畏缩缩地跟在他身后。经历了这一次牢狱之灾,程泽康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了不少,浓重的黑眼圈和臃肿的眼袋让他的双眼显得愈发无神。每隔一会儿,他就控制不住偷眼看向走在自己前方的程晨,然后又仿佛害怕被发现似的迅速收回视线。虽然还是相同的五官,但是这个曾经任打任骂的儿子变得让他几乎不认识了,甚至……在某种意义上令他感到恐惧。尤其是那天晚上……程泽康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对方居高临下注视着他的眼神,不由得感到相同的战栗缓缓爬上了他的脊梁,令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就在这时,走在自己身前的少年突然停下了步伐。程泽康猛地收住脚步,有些跑神的思绪瞬间回笼,他扭头打量了一下身边陌生的景物,心头不由得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虽然他从来没有去过程晨现在住的出租屋,但是他百分百确定,这里不是回去的路。天色已经渐晚了,但路灯还尚未亮起,黯淡的天光笼罩着无人的巷道,不远处起伏的墙壁和房屋黑影憧憧,仿佛无数的鬼怪向他们落脚的地方延伸过来。程泽康喉头干涩,心脏怦怦直跳,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液,脸上牵起一个僵硬的笑容:“小,小晨,你是不是迷路啦?”沈空没有回答,只是掏出一根烟点上,一点赤红的火光在晦暗的天色下明明灭灭,犹如一把钝刀子般在程泽康的心脏上拉着道子,空气仿佛凝结了下来,犹如粘稠的流体一般将他包裹在其中,使他几乎感到窒息。即使隔着浓重的黑暗,程泽康也依旧能够感受到对方的视线,那种犹如被掠食者攫住的可怕感受令他难以呼吸,虽然过了仅仅不到两分钟,也让他的背后被冷汗浸透,他终于受不了这磨人的安静了,硬着头皮开了口:“那个……”他的话还没有说全,就只听不远处传来书包拉链的摩擦声——一本厚厚的文件夹被扔到了他的脚边。路灯在此刻亮了起来。程泽康心里传来一股不详的预感,他哆嗦着手,弯下腰捡起了那本文件夹,借着路边的光线翻阅着。每翻一页,他的脸色就苍白一分。这十几年来,他做过的每一件伤天害理违法乱纪的事情全都被记入其中,清清楚楚,证据俱全。程泽康浑身发冷,大脑仿佛都凝固成了一片浆糊,他抬眼看向沈空,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沈空半眯着双眼,淡淡地说道:“这里的东西差不多能让你坐个三十年牢吧。”这段时间来,他之前在赌场里赚的那几十万,除了用来支撑他平时随心情的瞎买乱花之外,剩下的基本上都用来搜集他这个便宜爹的猛料了——沈空心态很好,反正这些钱他也带不走,他花钱又从来都是随心所欲,所以这次就当做借用这具躯体付的租金了。毕竟……看到这张猥琐的脸上浮现出如此惊慌恐惧的表情,也着实是乐事一桩。沈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向着半空中吐出一个烟圈,眉眼半眯着:“这份就送你了,我那里多的是备份,至于会不会手滑寄出去……看我的心情,如果你再来烦我,我可就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了,懂吗?”说毕,沈空连半个眼神都懒得给瘫在地上的程泽康,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了小巷。他拦了辆车,在自己家楼下下了车。夜色渐浓,狭窄而闭塞的楼道内一片死寂。沈空一边从口袋中掏出钥匙,一边顺着楼梯向上走去,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应声开启。他的动作突然一顿。只见一团黑影正抱膝蹲坐在自己的家门口,漆黑的脑袋埋在膝盖里,只能看到头顶的发旋。沈空拧起眉头,试探性地开口:“……韩隶?”黑影动了动,抬起了埋在膝盖里的头颅。果然是韩隶。沈空眉宇紧锁:“你怎么在这里坐着?而且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来?”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钥匙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