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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稳的坐在靠门边的01的位置,骆虞在他的左侧。骆虞向来心态比较好,对于考试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慌张,而且也不会担心自己考不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一直保持着特别放松的情绪写着题目。上午就考一门语文,骆虞写完了作文之后搁下了笔,检查了一遍试卷之后,开始百无聊赖的转笔,眼神往池穆的身上瞧。池穆不管什么时候都做得很端正,骆虞似乎从没有看见过他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的样子,总是脊背挺直,像一颗白杨。骆虞把视线看向了手表,离考试结束还有10多分钟,他干脆趴着看池穆。几分钟后监考老师发现了他的眼神,给了他警告的目光。“离考试结束就只有五分钟了,大家抓紧涂答题卡,不要东张西望的。”骆虞置若罔闻,还看着池穆的方向。监考老师走过来敲了敲他的桌子,骆虞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懒散的撑着头:“老师,我可没有东张西望,我一直都很专注的看着帅哥呢。”他把自己的答题卡拿出来,放在老师眼皮底下让他检查,表示自己可没有挑事的意思。前面的池穆也转过头来,和骆虞对上了视线。骆虞朝着他单眨了眨左眼,散发出来的属于漂亮男孩的昭昭英气让老师都忍不住轻咳了一下,假装无事发生的回到了讲台上。等到考完试出教学楼的时候,雪已经在地上积了一层,行道树上附了一层白霜,银装素裹,分外漂亮。柳絮在空中翻飞,骆虞伸手去捞,感受到雪融化在他的掌心里变成水珠,再从指缝中流出去。“等会手该冷了。”池穆用帕子擦干了他手上的水迹,把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一起捂暖。现在是冬天,雪模糊了人的视线,而且本就不厚的雪层在践踏里成为冰,格外的滑脚。所以大家纷纷注意脚下,没人注意到在雪地里亲密的他们。池穆撑了伞,两个人慢慢慢慢地走出了校门口。丁睿思识趣的没有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独自戴着帽子在后边走着,尽情地散发着单身贵族的清香。骆虞呼出白雾:“马上就要过年了。”池穆:“嗯。”今年他们期末考试结束的时间离年三十也就十来天的样子,等明天考完了,再过一两周就是新年了。骆虞:“你要回家过年吗?”骆虞知道自己说的是一句废话,池穆现在还没和他家里断绝关系呢,肯定是要回家过年的,但是私心里他是想池穆可以高高兴兴的过一个新年的。池穆:“应该。”骆虞:“那有什么事,你记得和我说,我会全天开机的。”骆虞不放心的样子让池穆弯了弯唇:“好。”他的声音轻轻,化在雪里。期末考试考完那一天,大家都留下来在班里大扫除,在离开的时候,同学们彼此互相挥手致意明年再见。班上的桌椅通通摆好,随着门窗的落锁,这个学期彻底告一段落。校园逐渐冷寂下来,街边的树木勿送着学生们离开,等待着来年开春的再会。池穆在年前的几天就已经接到了要他回家的电话,骆虞帮着他一块收拾衣服。骆虞从自己房间里拿来了那条红色的秋裤,折叠好了放在了池穆的行李箱里。“本来想让你带点什么回去的,但是想想好像又没什么能够方便带的,不然你就穿上我的裤子吧,想我的时候拉开裤子就能感受到温暖,你爸妈你弟弟要是态度不好的话,你就想想我与你同在。”骆虞觉得自己这个主意非常赞,秋裤就是冬日力量来源。池穆声音里藏着愉悦:“好。”骆虞:“有不顺心了你就给我打电话,要是你弟还敢逼逼叨叨,放着让我来。”池穆:“好。”骆虞看着他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链,靠在了他身上。骆虞:“记得时不时给我发消息。”池穆:“一定会。”骆虞挥挥手:“那你走吧,拜。”骆虞可不想弄什么十里相送,竭力的忍住自己继续絮叨的心情。谈恋爱真是让人变得奇怪,其实他也知道池穆不会吃亏,但总归就是放心不下。池穆:“年后见。”骆虞点头,当他以为池穆就准备这么拉开门走的时候,却迎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外面风大,池穆没让骆虞送自己下去,骆虞就站在窗边看着池穆的身影越行越远,最后消失不见。他坐在床上,一时之间脑子有些空白,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明明一天到晚待在一起,好像也没什么好想的,但是分开之后就会觉得,好像还真的挺想的。在池穆走的第二天,研究所打来了电话。这拖拖拉拉大半年,在不停的失败和反复的实验里,他们终于在年前研究出来的了骆虞专用的抑制剂。虽然原理和抑制并不相同,但是也从不能叫做“满足剂”,听起来就有种怪异的感觉。所以还是被命名为特殊类抑制剂。骆虞打车去了趟研究所,拿回来的那个小盒子。盒子包装的很严实,里面总共放了四管抑制剂,颜色透着些淡绿,看起来还挺好看的。还没到发/情/期,自然也不是贸然使用的时候,骆虞只得等着到那一天试一试才能知道效果的好坏。骆虞的发/情/期在25到28号之间,年三十那天是24号,池穆的计划是在正月一那天就来找骆虞,让骆虞在他眼皮子底下用抑制剂,以免抑制剂出了差错。骆虞把抑制剂放在了抽屉里,然后跟着乔女士出门买东西。年货那些东西陆陆续续都买好了,他们娘俩不用回老家过年,所以东西也没有买的很多。年三十那天,骆虞去贴了对联,小区不让放鞭炮,骆虞和乔婉蓉也没有这个习惯。家里也贴上了红彤彤的窗花,看起来多了几分过年的喜气。年夜饭在晚上吃,在下午的时候乔女士就做好了一部分的饭菜,放在了篮子里,带着骆虞一块出门了。他们的目的地是陵园,此行是为了祭拜。乔婉蓉脸色平静,将墓碑旁的雪拂落,摸着墓碑上冰凉的照片。“满打满算,你也走了八年了,我带了你喜欢吃的来,没忘记还有酒,但你只许喝一小杯………”乔婉蓉将吃食放在墓碑前,让骆虞倒了一杯酒,洒在了墓前。“今年我有好多事想和你说,咱家多了点特别的事,你说要是你还在我肯定得发愁很久,但你不在,我怎么反而能扛了………”骆虞没有打扰母亲和父亲说话,站在了不远处,一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