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86
嗫嚅了下嘴唇,改成了意识交流,「林秋们都很多疑,而且觉醒者的世界又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所以,他们总是会先假设这件事可行。」林秋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看严冬年的反应,显然被冤枉了不止一次而且还无法辩驳,这才会拼命解释,哪怕这个假设看起来有多么的不正常。一时之间林秋有些心疼,再怎么狗也是自己养的狗,凭什么让别人糟蹋?哦,不对,糟蹋的人是我自己……林秋捏了下鼻梁,道:「你一定要过来,就是为了亲口证明这件事是假的?」“对啊!”严冬年点了点头,“真是假的!”「我信你。」林秋拉住严冬年乱挥的手,认认真真地道,「我一直相信你的,无论私事还是公事,我相信你不会说谎。」仔细计较起来,严冬年还真是很少说谎,更多的是以转移话题或者漏掉重点这种方式规避不能说的事,有时候直接就会“不能说”,也不知这种性格是不是其他林秋搞出来的。无论林秋怎么腹诽其他世界的自己,安抚的话确实起了效果,严冬年明显放松了下来,又恢复成外人面前那般淡然冷静的模样,看严二代的眼神就像看一粒尘埃。严二代又不是弱智,理所当然知道此时大事不妙了,那句“激情喊爸”之后就垂下头,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说什么呢?”当地警察用警棍敲了下栅栏,问道,“有话大声说!”“要不是我那个meimei搞事,我也不会这么急着赶回去!”严二代——哦,对,该叫“假二代”了——仿佛满腹委屈般叫了起来,“她一个不带把的,有什么资格来抢爸妈的遗产,我才是家里的独苗啊!”“你不是主试官的儿子吗?”小警察讥讽地说了句,“哪来的meimei?”假二代被噎了下,随即破罐子破摔地叫:“你也是本地,你问问哪家有这种风俗,女儿还能拿财产的?!我都没结婚呢,我要是出什么事,我们严家就完了!”“你还敢说姓严?”全哥开玩笑地道,“这么想认爹啊?”“我真的姓严!”假二代可怜兮兮地道,“我叫严夏,夏天出生的!”几人一愣,小警察麻利地查了下,很快就有了结果:“你还真是我们村的啊?”“说了是!”这倒也不稀奇,毕竟严冬年这个名字就很朴实了,充满了中国乡土风情。“听名字还真是一个画风。”全哥随口提了句。严冬年顿时变了脸色,扭头想说什么,林秋已经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他立时安静了下来。反正来都来了,时间还早,林秋决定顺便把这事给管一管,陆红的悲剧他还记得,能管一个是一个。「我们去看看吧。」林秋对小杨道。第二百二十五章故事很老套,在中国无数乡镇甚至城市中发生着,人们习以为常甚至不会分一点注意力过去。林秋一行跟着严夏回到家后,不出意料地发现这个家贫瘠脏乱:老砖房,院子里堆满了杂物,家具陈旧发霉还有些破损,就这么勉强用着,显示了主人的心不在焉。院子里的泥地上显示着两行车辙,大概是这个家里唯一的贵重品。“你们别看我这地方不行,以后会拆迁呢!”严夏见几人脸色不对,立马道,“这可不是小钱,要真是,我也不会争了,我还是挺大度的!”这话引来了林秋几人的侧目。林秋由于家庭原因,在男女三观以及这种世俗观点上非常“激进”,再加上同性恋的边缘人身份,他很清楚传统风俗的复杂性与隐蔽性。全哥是因为愤青做多了,喜欢欧美那一套,不知不觉就习惯了,他认为将来的老婆一定要有工作、有爱好,他可以帮忙带孩子,要存一个共同帐户,家庭花销对半分,这些观念就是当初徐薇拒绝他的原因之一。如今,他正处于热恋之中,自然对严夏的观点不屑一顾。小杨是由于军人身份,无论怎样都不可以表现出这种观点,至少表面上,实际如何他也没说过,不过家里表示一定要生个孩子,“最好”是男孩……这几人与严夏产生共情基本上不可能,倒是送他回来的小警察语气平和了许多:“那你准备怎么办?这事法律上你meimei也有份。”“这法律制定的就不对,我妹嫁出去不就什么都有了,她把这些争了我怎么结婚?”严夏有了公职人员撑腰,声音立马大了起来,理直气壮地道,“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不懂事!”俩人就这么聊了起来,一时之间仿佛这种事是理所当然的,并无问题。这种氛围令林秋想起了小叶子送同伴回去的那个村庄,整个村的男性成员被陈奇富屠得差不多了,留下的遗产被其他村的亲戚瓜分,基本上等于村灭。「你知道这件事吗?」林秋随口问了句小杨,把当年小叶子所去的村名说了句,也没透露发生了什么事。小杨很淡定地道:「知道,和邻村并村了。」他停了下,有些迟疑地道,「不过有件事挺奇怪的。」「怎么?」「那个村里的遗孤,就是原本村里人的孩子都不见了。」林秋一愣:「去哪了?」「现在村里人说是被外地的亲戚收养了,但是那个村的人基本上不怎么出去,哪来的外地亲戚?他们最亲的亲戚就是这帮接收了财产的人,大多数是嫁出去的姑娘和分家过的儿子,基本上不出五服的,不知道搞什么鬼。」林秋心里隐隐升起了一个不祥的念头:这些孩子不会是被卖掉了吧?不幸的是,这个可怕的猜测九成九是事实,而他却无法做什么。恶龙终被自身的恶所消灭,由恶中再度诞生新的恶龙。一行几人就这么闲聊了几句,也没个有建议性的结论,很快,这家的meimei回来了。那是个衣服打着补丁的女孩子,大概只有十五、六岁,这地方虽然穷,但是看家中的陈设以及严夏的打扮——这货还有车,还考了照呢——倒还不至于衣服上打补丁,会有这样的情况不过是这家的女儿只“能”穿这样的衣服。“哥……”meimei进门后就是一怔,随即怯生生地喊了声人。“你还知道回来啊?”严夏斜着眼睛看着世上仅剩的亲人,“干什么去了?”“割猪草。”meimei手里拎着一个筐,里面是些看不出模样的草,这个年头,邻近城市的乡镇村落都有城市里的剩饭剩菜喂猪,有些人家讲究的还会喂饲料,长得更快人更省心省体力,打猪草效率实在太低了,“这些人是谁啊?哥你又欠钱了吗?”“你瞎说什么?!”严夏勃然大怒,“我什么时候欠过钱了吗?”“早上有个人来要钱的……”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