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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變天换的平民便服的衣料,叫做“练”,我们在看唐朝文化的时候经常能看到捣练两个字,这个练指的就是麻布,只是李變天又加以改良,加入了棉质物,摸上去没有那么粗糙,这样的特质衣料身为近侍没有不知道的道理。从身下柔软的触感可以判断是床,应该是这个据点的住所。四周很静,鼻子里闻到的是熏香,这类味道能让人虚软无力,与药一起双管齐下,手脚还被绑着,一般人没办法解开的打结法。无法从听觉和嗅觉中分辨出这里的地理位置,当然这也在预料之中,就他知道的几个据点中没有一个有辨识度,是李皇派的做事风格,按照他之前与薛睿他们确认的他知道的据点,并没有提到过这个连他都不知道的地方,只希望他们发现他失踪后,能够冷静下来寻找办法,越是大张旗鼓越是漏洞百出,哪怕泰常山放到台面上了,也还打击不到他的核心势力。身上已经没有可趁手的武器,恐怕连牙齿都被检查过了,不过也许是女人太想要来一顿“最后的晚餐”,居然把他一个人放在这种环境,职业习惯造就他很擅长给犯人绳索打结,按照以前重案组的标准,他们每个人包括他这个心理辅导,给犯人绑手脚的手法都是经过特别训练过的,不但无法模仿,靠自己的历练也是根本解不开的,而这里的绑人手法就显得稚嫩许多了。就现在他们给自己绑的,那只是对付大部分人的,傅辰喘着气解着自己的手,脚上的太明显还不适合,边听着外面的动静,边加快动作,将这具被下药的身体力量发挥到极致,在解开的瞬间,他就听到了过来的细碎脚步声。失去了视力后,本来就极为敏锐的听力更上了一个阶层。傅辰不由加快手上的动作,脚步声越来越近。吱——房间门开了,又被关上。女子看了眼床上乖乖躺着的男子,勾唇一笑,脚步与地面轻轻触碰,宛若一条灵蛇,来到床边,注视着他。“醒了?感觉是不是好了许多?要吃食吗?”也许是习惯,男人哪怕瞎了,清醒过来也还是睁着眼,就好似这样就能看到一样。不过昏迷着的确少了很多乐趣,还是醒了有意思。傅辰并没有反应,如果不是有武功底子恐怕早就饿晕了。检查了一下手脚的捆绑情况,才倾身将气体喷在傅辰身上,婀娜的身体缠在男人上面,男人却像一条死鱼一样,看了那下方的地方,居然完全没起来的迹象,应红銮狠狠瞪了一眼,随即又想到天底下没有男人能逃过她的魅力,心情又好了起来,“我们不急。”应红銮轻轻舔着傅辰的耳垂,看着那白皙精致的耳朵染上了一层晶亮,心情更好,樱唇缓缓往下,解开外衫,纤纤玉手钻入衣内轻轻抚摸男子如玉般的肌肤,在摸到肌rou的时候,小小满足地叹息了一声,也阖上了眼睛,这更有利于她的幻想。男人其余处完好无损,只有衣襟处大开,露出了光滑的胸膛,深凹的锁骨,女子埋首于上。布帛与空气轻微的摩擦声,很轻,却存在着。等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房梁上有人!她被点了xue,来人动作非常快。像一条死狗一样从傅辰身上被拖走,扔到地上。傅辰听到声音,在来人要一掌拍死应红銮的时候出声阻止,“别杀她,还有用。”来人听闻,下掌的手硬生生收了回来,眼底波涛汹涌的杀气,似乎随时都会溢出来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缓缓平息胸口的压闷,才冷静地来到床边,不声不响,也没有任何动作和话语。傅辰察觉到不对,不是他的人,“你是何人!”本来打算解开自己身上的绳子,此时又恢复了警惕的状态,没有轻举妄动,在感觉来人的动作。显然此人是一流高手,只要是刻意的,就有可能做到万无一失,让他察觉不到破绽,此人利用了天时地利人和,完全掩藏了自己的痕迹。邵华池静静地站着,看着身下的男人,他有多久没这样正大光明看着这个人了,无论是以瑞王的身份还是以姚小明的身份,都不是堂堂正正的,压制的太久了,有些伤口在黑暗的角落里发酵溃烂。那双原本美得目眩的眼已经失去了光泽,什么都看不到了。这个看似谦卑,却比任何人都骄傲的男人,没了眼睛也许比杀了他还难受,他以为傅辰至少会有短暂的崩溃和恐惧,但他看到的依旧是傅辰平静的模样,那没有任何人或者事能够打败他的模样,让他想要摧毁这样的平静。早在几天前他已经收到了傅辰的消息了,这期间他将泰常山众人安抚,将埋炸弹的几个间隙以叛徒的罪名挂在山口暴尸于日晒中,再以隐王的身份与傅辰的人接触,平息了动乱后,发动了所有人马暗中寻找。只是找到这里后依旧不能动,应红銮非常警惕,想要悄声无息救走人几乎不可能,他等待着她露出破绽再直捣黄龙。早在傅辰被带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躲在房梁上屏气凝神,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现在外面充斥着不绝于耳的兵器撞击声和喧闹声,两方人马已起了冲突。本来应该带着人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邵华池却没有动,像是被什么锁在原地。他粗粗扫了一眼傅辰,从饱满的额头,密布着汗水的脸孔,泛着青紫的薄唇,白皙得好像透明的脖子,还有被女人拉开的大片胸膛,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疤痕纵横交错,透出生命的韧性和令人心痛的味道。隐约能看到医疗下两点,在包裹的如此严实的衣服下,也许什么都没穿。但他却没有太多旖旎的心思,心像是被滴了好几滴柠檬水,酸得发胀。他坐在床沿,挑开衣襟,让更多的肌肤裸露出来,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的身体,但之前的那次纯粹为了确认身份,这一次其实也差别不大,理智的那根线已经崩的无限紧,刚才扫视完后就没有再仔细看了,胸中的野兽已嘶吼着想要冲出来。拿出帕子给傅辰擦汗水,又轻轻摸着额头,鼻子,鬓角,刚才女人碰过的地方,都依依清理一遍,收回帕子,指腹最后停留在唇上面,缓缓摩挲着。他不该将自己的欲望强加在傅辰身上,特别是在上一次送药却几乎要被傅辰几乎打残后,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傅辰一招一式都蕴藏着对男人触碰自己的恶心和反感。这份见不得人的感情不容于世,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接受他。从五年前,王富贵和小央那儿幡然醒悟至今,他又何尝没有尝试放弃这段畸形的感情。只要他想要那个位置,这就是他人生最大的污点。他应该杀了扰乱他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