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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想,却无良策,请殿下赎罪。”“无事,你能想到那么多,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你这年纪,还真是……得你,是我之幸也。”“承蒙殿下不弃,奴才定当竭尽所能。”“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若是不想待德妃那儿了,与我说。”邵华池话锋一转,对傅辰道。说完后,竟然有些心动这提议。他有些后悔,将这样一个人才,白白送去伺候德妃,德妃只是一条暗线,失去了也没大碍,当时让傅辰去不过是想顺手牵制下老三,然后看看傅辰的能力。“奴才只盼他日殿下荣登大宝。”邵华池正要说什么,暗处的虎贲走出来,是有人靠近了,两人停下对话。门外有人过来,说是奉了二皇子的命令,送礼给七殿下。傅辰代为收下,很重,将之摆在桌上。“打开看看。”邵华池道。打开后,盛放着一个用布包裹着的东西,傅辰一层层打开,看到了里面的东西,是一只带着鞋子的腿,还流着血。他盖上了盒子,脸色惨白地望着邵华池,渐渐闭上了眼。是五菱,那个他只在长宁宫前见过一次的太监,被分尸了。送来这里,是不是也说明,别的皇子那儿也有?二皇子,我从没那么庆幸,让你跌这个跟头,你这样的人,怎配成为皇帝!?傅辰静静攥着衣袖,控制着自己的怒火。“你怎么了,是什么东西!?”邵华池想要起来,却被伤口牵动,看着傅辰紧绷的模样有些急切。傅辰猛地坐回位置上,望着自己的手,牢牢捂住自己的脸。这条充满荆棘的路,是踩着尸骨上去的。他没资格同情任何人,即使那些人因他而死。傅辰很失礼地没有理会邵华池,他只是低着头。直到有个人,步伐蹒跚地靠近,打开了那个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惊怒一闪而过,老二,你真当我是泥捏的,容你这般折辱?传来傅辰的声音,“他是五菱,二皇子身边的太监,最后靠着他才扳倒了二皇子。”邵华池一想,就明白了,老二这是在泄愤,不知道是哪个兄弟干的,估摸着每个人那儿都送了,他是被圈禁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与所有皇子为敌,也不想想,最后无论谁坐上那位置,能放过他?老二,这是气疯了。“谁的人?”“德妃。”邵华池气完后,就高兴起来,他与二皇子一派的人早就交恶,这会能看到老二被气得失去理智,能不高兴吗?他想说,傅辰干得很好,几日前的那出戏谁能想到会是眼前这个小太监在短短时间内策划的,并完全将自己摘了出去。这个五菱甚至没人发觉其细作的身份。能将德妃利用到这程度,那女人做梦都想不到,傅辰只将她当棋子吧。看傅辰的模样,他想说:你能算计我去送死,算计老二算计祺贵嫔算计皇后算计皇上,算计了那么多人,居然还会为个奴才的死难过,岂不是可笑?但有些话却梗在喉咙里,走过去,轻轻拍着傅辰消瘦的身体,邵华池什么也没说,无声地安慰这个内心还存着良善的人。知道我为何发觉你想害我却还不惩罚你吗?因你的才华,计谋,知情识趣?都不是,而是你这颗心,从你在我最痛苦艰难时还无条件帮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哪怕最气你的时候,都没想过真的要杀你。几日调查,九皇子邵子瑜得到了一个消息。不查不知道,查了还真能惊出冷汗。这个奴才,与他牵扯的人还真够多了,在老三出宫前结识了老三,由老三引荐给了父皇当剃须师,又是德妃面前的大红人,按理说应该是老三的人,但现在又去照顾老七,从长宁宫外来看,国师对他也不陌生,甚至还认识刘纵和安忠海,而祺贵嫔那日出事时,他正好去风吟阁送荔枝。他本来就觉得,那些狗被放出来有些蹊跷。祺贵嫔再傻,能自个儿放狗?“你查的这些都是表面的,其他呢?”就像邵子瑜说的,这些只能说是巧合,如果有人有心要查这些事,那都可能查到,但查到又能说明什么,又有谁会去在意一个奴才与这些事有牵连,就是邵子瑜自己都不信一个小奴才能做什么事,顶多是给谁牵桥搭线而已。送信人摇了摇头,“奴才查不到。”“查不到……很好。”不是收尾收得干净,就是背后有人,倒是谨慎的很。“左右不过是个奴才,不算什么,这事继续查着。”对这个叫傅辰的太监,邵子瑜却是记在心头,“老大回府了?”“大皇子如今还在……潇湘馆。”潇湘馆,滦京最大的青楼。“很像他的作风。”以为老二下去了,就是他的天下了?邵子瑜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可有邵安麟的消息?”“我们的人在昙海道看到一条发布的悬赏任务,刺杀三殿下,七日前已有一等昙者接任务。”啪嗒。“你说什么!”邵子瑜手中的茶杯掉落,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派人连夜赶去屾州,必要见到三殿下……算了,不必了,想来有人比我更急。”.另一边,听命为邵华池传递消息的诡未拿了令牌,正大光明地出宫,以皇帝对邵华池如今的宠爱,这个儿子只是想吃个京城里醉仙楼的烤鹅,那还不是同意的份。而诡未换了几次装束,确定甩掉了跟踪的人,才走了小道,他到的是位于城北的溧松书院,书院是晋朝七大书院之一,享誉盛名。书院的院长,很是神秘,知道的人并不多,即是邵华池多次与傅辰提到过的,骆学真,字嵘宪。.棣刑处。棣刑处闲杂人等退避三舍,它所在的方位也是离主要宫殿较远的。傅辰来的时候,正好是换班交接之时,值班侍卫看到傅辰一身从三品的太监服,宫里头只要上了品级的太监,特别是这年纪能爬到这个职位的,后面那都是有人的,说话时也客气了不少,“这位公公是有什么事吗?”“祺贵嫔……哦,不,是叶庶人,可在里面?”傅辰掏出了几两银子,塞到侍卫手上。“是在里头呢。”那侍卫也不敢接。“皇上没吩咐,我们也不好随便放人进去不是。”就在这时,里面隐隐传来女子的尖叫声。侍卫也是一阵尴尬,“这可不是咱们动用私刑。”虽说棣刑处有责罚的权利,但那都是要经过批文的,没上面人的指示,打罚曾经的妃子,他们自己也要受罚。傅辰微微一笑,“这您放心,我不会乱说。您就行个方便吧,您也知道,这叶庶人养的狗咬了七殿下,殿下只是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