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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大街虐待幼猴那几个初中生其中一个的父亲。一个人不尊重生命,是可以从芝麻大点的小事看出来的。他不尊重幼猴的生命,也不会尊重一个商品的生命,拐卖得来的小孩,就是他的商品。白盼取了盆水,撒上金粉,拿着从高老得来的生辰八字,重新浸入水中。渐渐的,清水变得浑浊不堪,融成模糊的影子。白盼双眸微眯,淡淡道:“找到了。”傅康企业的新闻已经报道完毕,小盐巴关了电视,好奇地问道:“找什么?”白盼挑眉戏谑:“你说呢?”小盐巴坐在床上,把鞋一拖,拱着身子,拱着拱着,拱进了被窝,他把被子遮住脸,露出两只明亮的眼睛,摇了摇头。白盼:“当然是给你下降头的人。”小盐巴想了想,不解道:“给我下降头的不是夏长辉吗?他已经受到反噬死了,难道还有其他人?”白盼停下动作,甩了甩手指上的水珠,问:“夏长辉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给你下降头?”小盐巴猜测:“可能我们给了死去的女护士一张地址和姓名,拆穿了他的阴谋诡计。”“恩……”白盼沉吟:“虽然也有这方面原因。”“但我觉得还有其他因素,例如……和杀死王老夫妇的原因一样。”小盐巴恍然,白盼的意思是,有人想要雇凶杀人。“没有厉害的降头师,养小鬼的普通人翻不出什么花样。”白盼冷声道:“至于到底是不是他,只有面对面见到了,才能知道。”小盐巴难免担忧,在冥城的时候就知道高老的徒弟阴毒狠辣,还不知道白盼有没有方法应对哩。见他眉头紧锁,几乎皱成包子,白盼伸出手,按在他的眉心上,慢慢地,将其抚平:“他是降头师,又不能只手遮天,奈何不了我,倒是你,过去以后什么不要说,什么不要做,他给你吃什么也不能接,知道吗?”“哦……”怎么像对三岁小孩说的话呀。小盐巴心里嘀嘀咕咕,先是点了点头,过了一会觉得不甘心:“我不能帮什么忙吗?”白盼按在他眉心的手往下一滑,捏起软绵绵的脸颊,小孩不像以前过着一顿饱一顿饥的日子,骨瘦如柴,他变得圆润,原本周身的木然冷硬的气息都缓和不少:“你不是还有紫铜铃吗?”他靠近,故意附在rou嘟嘟的耳垂旁道:“等我危险了,你就摇那个。”小盐巴企图与他对视,但很快败下阵来,乖乖应道:“嗯……”他脑子有一霎间的短路,那铃铛,不是驱邪避灾的吗?怎么连降头师都能对付?这个时候,白盼已经松开手,起身去浴室洗澡。坏家伙,又在骗他哩。小盐巴自己胡思乱想的,竟迷迷糊糊睡着了。……平时能一觉睡到天亮,可今天,他又做梦了。第85章窗外蝉鸣四起,身旁蒲扇轻挥,正是夏季。竹椅微微晃动,丫鬟在耳边低语,起初朦朦胧胧,后来渐渐清晰起来。小盐巴失了神,睁眼对上头顶根根红木房梁,四周是粉墙黛瓦的院落小阁,恍如隔世。这梦境,像是穿梭了百年、千年之久。“少爷,老夫人把府中绣娘统统赶了出去。”他听见自己用慵懒地声音问道:“为何?”“老夫人想在帕子上绣朵金针花,让府里几个绣娘一一绣过去,却始终不能满意,便大发雷霆,怒叱她们无用……”小盐巴翻了个身。良久,才说道:“听说城南有一刺绣人手艺不错,改天我将帕子拿去让他绣吧。”丫鬟闻言,面露欣喜之色,手中蒲扇挥动得越发勤奋起来,嘴上应道:“好咧!”不知为何,小盐巴心中涌起阵阵无奈。这大概不是来自本身,是从梦境里渗透进来的情绪。他知道,老夫人是故意的。晌午,丽日临空。街上熙熙攘攘,买绸缎手镯,做糖人,热腾腾的包子馄饨铺,热闹非凡。小盐巴撑开折扇,步伐不急不缓,悠闲自得,他似乎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看见那众多小生意铺中坐着的红衣男子,他过于引人注目,一眼便能认出,便停了下来。红衣忖得他皮肤雪白,自带一股妖媚的艳丽气息。男人刺绣,世间罕见,小盐巴上前,正巧与之对视,一双凤眼,目若秋水。他说明来意,男人接过帕子,拿起细细绣花针,多问一句:“可是送给心上人?”小盐巴道:“送给母亲。”男人手指抚上帕子,便能晓得这材质,城中用的起的,只有那一家了。薛氏镖行的人,难道家中没有绣娘,大老远地找他刺绣,大概是已经知道了什么。男人道:“三日后来取罢。”小盐巴站着没动,定定看着他。“怎么了?”男人抬头,温柔一笑:“是我脸上有花?”小盐巴蹲下身,两只手随意搭上自己的大腿,眯着眼打量他:“我母亲叫容玉,她有个弟弟叫容明,一年前不见了,容明,你知道吧?”男人佯装惊愕:“容明是谁?”小盐巴冷哼,已是不耐,用力捏起他的脸:“别装了,我这个月来了三次,次次给你一张手帕,再蠢也知道小爷我是薛氏镖行的人了吧,你倒是不急不缓,悠然自得的很。”男人神色黯然,却不言语。小盐巴见他装聋作哑,更是气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在胡悦南馆,是个小倌,后来被舅舅赎走,倒清清白白来了,他本是你的恩人,你却杀了他,好歹毒的心思!”男人眸中无半点波澜,任由他捏着,平静道:“我没有杀他,你若不信,可以一直看着我。”小盐巴松开手,起身冷冷道:“好,我就看着你,直到找到杀死舅舅的证据。”“我叫苏薄。”男人淡淡道:“你们薛家来找麻烦,总要知道麻烦的名字吧。”苏薄,苏薄。小盐巴念道,果然人如其名,薄情寡义。刚肺腑两句,便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突然模糊,车水马龙越来越远。……小盐巴猛地睁开眼睛,天花板和淡黄色吊灯映入眼帘。梦里的自己像是是他,却又不是他。他醒了,却还沉浸其中无法抽身。白盼罕见地没有睡觉,正托着下巴盯着他看,目光幽深,酝酿着隐隐的暴风雨。好像生气哩。小盐巴浑身一震,梦里那股嚣张的气势像被一盆冷水灌上,全给浇灭了。他大脑一片清明,像一朵刚开出嫩芽的小花,小幅度地打了个机灵,卷成一团瑟瑟发抖。“做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