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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顶开门,露出两只眼睛看着他,虽然前不久心里还在不停地自我怀疑,但这份怀疑始终无法说服与赵衍认识六年的自己,舒谊思来想去,觉得把这种毫无证据的事情强行安在赵衍身上也挺不讲理的,于是过了一会儿,便自己跑了出来。看到舒谊时,赵衍神色微微一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蹲下身朝他张开手:“来。”舒谊犹豫了一下,本不想过去,但见通完电话的赵衍神色看上去十分落寞,便颠颠的跑过去,讨好的去蹭他的手。赵衍微微一笑,将舒谊搂在怀里,顺手关了电视,抱着去自己卧室,笑着问他:“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睡?”作者有话要说: =3=第7章七卧室里静悄悄的,床头灯光芒不算太亮,靠在床头看手机的赵衍觉得看着有些暗,便将手机光调亮一些。舒谊被他搂在怀里,柔软的肚子上隔着赵衍修长有力的手。舒谊一脸无语。赵衍说是一起睡觉,害得他还紧张了好久,结果上床以后,只是把他抱在怀里摸肚子,眼睛却是一直看着手机。并不许他离开怀抱。舒谊过了方才那股紧张的劲儿,淡定下来,瞧着一尘不染的卧室,忍不住吐槽,你是不是怕我滚你一床猫毛啊。寂寞了想撸猫,还嫌猫掉毛。舒谊都有点替小谊打抱不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被搂着不太舒服,他开始撅着屁股像鱼一样扭动身子挣扎,要从赵衍怀里蹦出来。赵衍当然不允许,他一只手按不住用力翻腾的舒谊,只能放下手机加上另一只手,两只手齐上将老大不情愿的舒谊搂在怀中,笑道:“干嘛,你不是很喜欢来这屋吗?”之前每晚只要他关上门,小谊就会蹲在门口不停地对着门缝刨刨刨,要他开门。舒谊一边挣扎一边腹诽,喜欢啊,但一动不动多难受,你放我下来,我给你找点活儿干。他猜得,正是赵衍所想,赵衍就是嫌他掉毛掉的厉害,才不让他乱动,自然不会轻易让他如愿,但舒谊生龙活虎起来也是十分有力气,一人一猫在床上闹了好一会儿,闹得赵衍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个不停,感觉怀里的猫变成了一条活鱼似的怎么抱都抱不住,最后只能手一松,放他离开。舒谊顺势在被子上滚了一圈,留下一片白毛。赵衍:“……”舒谊跳下床,抖抖身子,连空气中都开始漂起白白的浮毛,他四处嗅了嗅,开始大摇大摆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身后,赵衍认命的下床去客厅拿除毛的工具。舒谊仗着自己是猫,厚着脸皮在屋里四处扒拉,反正机密文件不会放在卧室,不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赵衍的卧室摆设也很简单,只有一面格子柜里看上去有些东西,舒谊绕着柜子转了一会儿,发现第三层的格子柜上摆着一个相框,像是大学时的合照。大学的赵衍啊……舒谊有些心痒,想重温一下赵衍大学的模样,便用爪子扒开第一层和第二层的抽屉当台阶,踩上去往上瞅。踩着抽屉边缘不太稳,舒谊脚一滑,就踩进第二层抽屉,爪子按在抽屉里的文件上。刚拿着滚毛机进屋的赵衍一惊,忙冲过来将舒谊从文件上抱开,舒谊被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踩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胆小的缩起尾巴,小心翼翼的瞅着他。赵衍的神色自一瞬间的慌张后冷静下来,他从抽屉里将那份文件拿到手里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是打印稿子,踩坏了再打印一份就是。整洁的稿子上被猫爪踩皱了,还有几处被爪尖刺破,赵衍将这几张被刺破的纸挑出来,将剩余的纸放回抽屉里合上。被抓破了肯定就不能要了,赵衍折了折,却没有扔到垃圾桶里,而是捏在手上,另一手朝着舒谊的脑门弹了个脑瓜崩:“你就调皮吧,一进这屋就上蹿下跳。”舒谊被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晃晃脑袋,跑到一边去。赵衍笑了笑,坐回床上,若有所思的展开这几张纸。这是很早以前的打印稿了,他还记得,那时心灰意冷的他独自坐在书房,从邮箱里将一些信件一封一封的复制下来,一封一封的打印成厚厚的一摞纸稿,放在床头的格子柜里。仿佛这样就能让曾经那段岁月和那份感情停留的更有实质感,不会像曾经坐在网络另一端的某个人一样,突然就人间蒸发了。赵衍靠在床头翻看着这几张信稿,偏暗的灯光下,纸稿上的文字显得有些模糊,上面的内容早已熟记于心,他本想将这几张纸折一折扔到垃圾桶里去,可展开纸后,上面的文字跃入眼帘,赵衍微微眯了眯眼,还是静静地看了下去,想着转换一下心情。他今天心情不太好,或者说原本挺好的,结果父亲来了一通电话后,就败坏的一干二净。两个多月没联系,电话打来就是公事,从头到尾都是公事公办的语气,好像他们并不是父子,而是上下级。但每当赵衍想要铁了心只谈公事不讲情分时,母亲又会过来哭哭啼啼,说一家人为何陌生到这种地步,你不知道你爸爸因为你冷漠的态度有多伤心。对此,赵衍只有一声嗤笑。重商重利的家庭总是过于缺乏人情味,赵衍接受这个现实,可每每接到父亲的电话,却又无法控制的感到烦躁。那些不会被利益所动摇的情意,亲情,友情,爱情,他都只在文学作品里瞻仰一二。随着年龄增长,心智逐渐成熟,冷漠,缺失的亲情渐渐被他淡化隐藏,变得可有可无。但令他无法忍受的是,不论他多么努力做出的成果,都会因自己顶着赵家公子的名头而被轻飘飘的一笔带过,仿佛因为他含着金汤匙出生,就注定所有的成功都是理所应当。他是赵家公子,他做什么都该是简单而轻松的。即便是天大的难题,放在他头上也能迎刃而解,因为他是赵家公子,因为他出身高贵背景雄厚,那些难题表面是他自己做的,指不定背后多少人为他出力。大学时,年轻气盛的赵衍一度被这种言论搞到快要抑郁。那个时候身边所有的恭维声在他听来都无比刺耳,可他还要在这片恭维声中,露出虚伪的微笑,感谢着,谦虚着,虚与委蛇。只有一个声音不同。灯光下,赵衍静静地看着手上的纸稿,神色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几分温柔。这个声音,来自手上这份纸稿邮件的主人。如今想来赵衍仍觉奇怪。那个人是突然出现在他邮箱里的,一个很普通的周末,很普通的晚上,他正在电脑前写报告时,电脑突然提示他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