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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和先帝那些高等级妃嫔紧跟着前后脚,携手去世了。丧礼一年又一年,后宫诸人吃斋茹素都快麻木了。好不容易,今年才得以解放,帝王登基以来的初次大选就定在来年开春。等明年大选到来,他选的院落离后宫越近,就越能接近任务目标女主秦曼曼。王公公对于殷明麓的选择是恨铁不成钢,要知道,宅邸院落离帝王越近,能辐射到的福泽就越大,能得到的宠幸自然也越大。再怎么说,拍马屁也近点啊!这云王世子真是不通人情世故,面对帝王的恩赐,还白白浪费了一个好机会。而景帝谢厌看着面前的人,身体瘦瘦小小,瞳眸乌黑,正仰着小脸儿眼巴巴地望着他,仿佛他是什么善会抚恤臣子的好皇帝,绝对会满足他那小小的要求似的,那全然的信任,让谢厌说不出自己心里什么感受,只是下意识起了逗弄的心思,不想满足眼前人的要求。于是他略一沉吟,拐了个弯儿,以“你身体孱弱、而后宫之地阴气太重,此处选址不妥”为由,驳回了殷明麓的请求。另给安置了一个院落,好巧不巧,就在帝王办公歇息的地方隔壁。无视小家伙如晴天霹雳般的表情,就这样决定下来了。殷明麓想吐槽,既然景帝这样自顾自的决定了,那一开始干什么还拉着他来看房啊,看到最后还不能选。那院子的环境自然是顶好的,满院的四季鲜花,中间还有一汪清澈见底的池塘和假山几许,除了就在皇帝隔壁之外,没什么不好。小满甚至还惊呼,在他耳边叽叽咕咕道:“世子、世子,你平时最爱吃鲜花饼了,这里好多花瓣,我们可以自己动手做了。”要知道,他们这些云城出身的人,本来还怕来到京城吃不惯这里的甜食,现在院子里居然就有原材料,那他们大可以动手做了。但殷明麓脸蛋上还是闷闷不乐,扛着包袱唉声叹气,觉得自己替原主重来一次,竟然还是没有摆脱原主的命运,依然被“监督”了。而此时在宫外的秦曼曼,也一身男装英姿飒爽地出入各种才子云集的诗会上,无论是“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清丽,还是“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的豁朗,都让她收获了一筐子的才名。哪怕没有完整的诗篇,随随便便的几联金句,照样令人惊艳。看着被才子们众星捧月的秦曼曼,不乏有些官家小姐吃味,发出质疑声,类似于一个人的灵感才气怎么会如此充沛外露,一天一首诗,跟大街产的似的?风格还从婉约的闺怨词到豪迈的边塞诗,这风格跨越得也太远了吧?但对此,秦曼曼微笑,表示这是自己性情所致,如果她真的找了枪手,这诗宴上哪一首不是惊才绝艳的词曲,枪手自己写的能不知道其中价值?怎么一个两个都不站出来,而是任由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冒领了?所以得出结论,这些都是她亲手创作的。有些人不信,但大多数人还是信了。86云王府一行人便如此定下来了,宽敞的院落收拾得明净整洁,几乎可以拎包入住。一天到头,殷明麓只需混吃混喝便可。这一天,他最期待的午膳环节又来了,冲御膳房前来送餐的宫人招了招小手,对方立即打开食盒,摆上一样样精美丰盛的菜肴。七八道大菜,三四样小菜,外加两份炖汤,摆在桌子上看得人眼花缭乱,殷明麓自己就吃了三年的清水白豆腐,当即眼睛一亮,夹起筷子吃了起来,心想自己好久没吃到rou了,进宫被监视就被监视吧,抱紧皇帝大腿才是真的。见主子开心,小满这些云府侍从拿了一个荷包递过去,充作感谢。宫人双手接过,不着痕迹地捏了捏厚度后,才笑着道谢,暗地里却在腹诽这云王世子也未免太过抠门,赏个下人居然才给三四枚铜板,真是前所未闻,也不知怎么得了陛下的青睐。不知宫人的想法,不然殷明麓估计会反手掏出自己的,卖可怜道:你看我的荷包,它又瘪又穷。伸手抖一抖,还掉不出三四个铜板呢。午膳用毕,小满想伺候殷明麓更衣歇息。他知道,小主子年纪小,精力不够,经常吃饱喝足后,就困倦地想小眯一会儿。届时,他就会在旁边给主子打扇,制造点自然风,让主子安眠得更加舒坦。至于扇子打着打着,他也跟着睡过去了,也是常有的事情,但主子向来不会罚他,主仆二人感情极为深厚。再加上如今住在宫里,衣食住行比之在云府无处不美,还没什么拘束,活儿又轻松,景帝也没拘着他们,他们可以自由出宫,这宛若神仙般的日子,让小满已经乐陶陶好几天了,恨不得从此就跟主子在这里扎根下来。今日也照样,殷明麓打了个香喷喷的嗝后,又打了个小哈欠,似乎已有睡意,但他小手微抬,阻止了小满为他脱衣的动作,道:“先不急着,我们去觐见陛下,打个招呼回来再睡。”哪怕是去说句午安也好。吃水不忘挖井人。他们享受到了好日子,自然要时不时去感激(拍马屁)一下了。顶着毒辣的日头,主仆二人拔腿走了段路,在养心殿前没多等候就得到了景帝的传召。一进去,看到暖阁处摆放的菜席,小家伙就发现坏事了,怎么那么久了,景帝还没开始吃饭?餐桌上满满当当都是精美的菜肴,一样样铺称开,摆在金银器盘或者白瓷碗中,看着分外诱人。本来他们以为自己的伙食已经顶顶好了,结果跟皇帝的膳食一比,还是有了落差,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更别说旁边还有各种点心、粥膳和果品,难道民间的人呢都恨不得投胎到帝王家,能天天享用这般龙肝凤髓和山珍海味。显然摆了有些时间了,但景帝就是索然无味,半点筷子也没沾。问题是他自己不吃,但那些伺候的宫人们却依然在,还有一些膳房等着听赏的人,都眼盼着皇帝能动一筷子。本来景帝谢厌还在疑惑殷明麓的来意,那漆黑的凤眸略带询问,随即在小少年的马屁声中得到了答案。作为礼尚往来,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殿下的小人,“这段日子,明麓你可过得好?”随即他发现自己似乎问了一句废话。因为云王世子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