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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讲台上——“哪吒,”一只柔软的手搭上了他的手腕,敖丙力道很轻,却轻易将alpha拉开。小孩儿冲他露出个软乎乎的笑,扭脸“啪”将手里撕碎的卷子扔到已经昏死过去的监考脸上,一脚踹开他蹬在哪吒裤子上的腿,抽出张湿巾一点点给他擦干净手上的血迹:“说你更不行。”“啧,”孙悟空捏了捏鼻子,“好不容易熬过杨戬的狗咬胶味儿信息素,又要闻你俩的狗粮,命苦啊。”“江流儿在第二考场,”哪吒美滋美滋冲他挑挑眉,“你现在过去...诶!”手忽然被大力甩开,他心下一惊,回头发现敖丙小脸蛋红得不正常,双眼泛起层水雾,看着哪吒惊愕的眼神慌忙低下头,跌跌撞撞要往教室外面跑,结果脚下不稳撞到了桌子,差点摔倒在地。他看上去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贝齿紧咬下唇,手紧紧捂住后颈——好甜。哪吒眼底一沉,忽地想起金吒的话:“他服用抑制剂过量,很有可能导致发情不稳,alpha信息素暴涨的时候最容易失控,你控制着点儿,别老耍流氓。新的抑制剂没有以前效果那么好,一定要时刻注意。”哪吒觉得自己可能疯了,大脑除了占有面前这个人别无其他,他猛地伸出手攥住衣袖下露出的那一小截手腕,力道之大甚至留下了红印。他手下使力将人抱进怀里,喉咙干渴到想要吮血,omega颈后那块皮肤还在疯狂地向外蔓延勾人的香气,哪吒瞳仁缩成针尖似的红点,獠牙蠢蠢欲动,下身已经起立敬礼,他将唇凑到小孩儿通红的耳朵旁,声音沉得可怕:“想跑哪儿去?”野兽张开獠牙,即将吮干身下猎物香甜的血。濒临发情的omega极其需要alpha信息素的安抚,敖丙腿止不住地发软,紧紧抱住哪吒的胳膊近乎贪婪地呼吸着,舌根拼命分泌唾液,他感觉自己仿佛泡在温泉里一般,身上好热,软绵绵湿乎乎,攥在手里的衣服布料已经黏在手心,脑中的警钟狂响不止,拼命叫嚣着快离开,快跑,他要发现你是omega了!颈后的小兔子隔离贴被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拂过,呜咽几乎忍不住,与自己身上淡淡的奶味儿一起涌过来的是浓烈的烟草香,将他完完全全罩在alpha的保护区内,别人只能闻到呛鼻的尼古丁味道,怒吼着都滚,这是我的人!“你他妈疯了!”孙悟空大力把哪吒拽开,反手给了他一拳,哪吒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打的一个趔趄,手腕一松,小孩儿立刻兔子一样窜到门边,胡乱摸出什么丢进嘴里。孙猴子恨铁不成钢,咬牙压低嗓音:“这是beta的假性发情,你想弄死他么?”对了。敖丙在他们面前还是beta,我还没教会他将最真实的自己展现给我,他还在害怕。我不能...不能失控。被兽欲冲昏头脑的alpha渐渐回过神,屏住呼吸晃晃脑袋,换上一脸懵的表情,语气疑惑又迟缓:“假性...发情?”“一会儿再跟你解释,”孙悟空把校服扔到他身上,“遮遮你的小兄弟,吓坏人小孩儿了。”杨戬刚刚趁他们一团乱喊来了年级主任,那监考被几个人抬走,敖丙已经被申公豹扶了起来,他刚刚趁乱吃了藏在兜里的抑制剂,现在双眼仍湿漉漉的,小鹿似的偷瞄哪吒。申主任心疼地为他整好衣服,恶狠狠扫了扫这一通乱的教室,目光经过哪吒起立敬礼的胯下,瞬间暴怒:“登、登徒子!丙儿快、快和为师走!”敖丙低低应了一句,垂眸走出教室。完了。他盯着自己的脚尖,哪吒不会再要我了。“敖丙他...没事吧?”敖广冲咖啡的手一顿,扭头冲一脸紧张的北辰笑了笑:“已经吃药了,beta的假性发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人和他约好晚上来取画,进门见到敖丙简直局促得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站在门口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急慌慌把手里几大袋零食放到茶几上,支支吾吾说叔叔请你吃的,不要客气。听闻敖丙是出了事儿被申公豹送回家的比他这个亲爹还急,两抹棱角眉都要烧起来,拿出手机就要给私人医生打电话,被敖广连哄带劝止住拉进画室,刚坐几分钟就跟屁股底下戳了根针似的,说了几句又打听起小孩儿的事儿来。“beta...beta也要好好照顾啊,他还小呢...”北辰喃喃着,“外面坏人太多,被人骗走就不好了。”“行啦,”敖广把咖啡放到他面前,揉揉alpha的脑袋:“丙儿不会有事的,一般alpha打不过他。”男人还要再说什么,被他点住嘴唇,omega微微挑起眉:“我才是他爹爹,你赶紧看画吧。”alpha沉默了一下,顺了他的意不再提这个话题,轻轻铺开敖广递来的画卷。画面上是间陈旧的屋子,窗户外下着绵绵细雨,屋内小到连隔间都没有,简陋到一眼望穿。墙上挂满奇奇怪怪的画,灶台旁边便是床,床上坐着个穿着明黄小羊睡衣的少年,笑嘻嘻将手递给对面一脸心疼的男人,任他给自己擦药膏。“不好看吗?”敖广见他一直没反应心里有些发虚,他已经按照北辰的要求改了许多,这房子里的一切有种奇怪的熟悉,画起来并不困难,难画的还是北辰的爱人。“不,很好,”alpha抬头笑了笑,不知是不是敖广的错觉,那双乌黑的瞳仁似乎有些湿润:“画得太好了。我们当时住的就是这样的房子,玻璃碎了一块,我用胶布粘了好几次,可仍然会往屋里灌风;烧水壶的壶嘴摔断了,他舍不得扔,有一次还烫到了手,被我好一顿骂;还有这里...”他喃喃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画布上一点点划过,每到一处便轻声说出他们的故事,直到那少年的脸上。“这里...还是有些问题。”北辰抬起头,“我的爱人不喜欢明黄色,或者说他不喜欢任何亮色。他更偏爱淡蓝、银白这样纯粹低调的颜色,这种明艳的睡衣穿在他身上有些不伦不类,他该是个水底懵懂的小龙,不该是惹人眼球的孔雀,是不是?”他笑了笑,“我想咱们想法相同。”这话说的太模糊了,敖广垂下睫毛,他有些拿捏不准“想法相同”究竟是在说画中人还是在说他。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的,他按照北辰的要求画完少年的五官后惊觉画中人和自己年轻时格外相像,连屋中的场景都万分熟悉,那天他几乎没有停笔,打草稿勾线一气呵成,可在为人物上色时却莫名起了心思,故意将自己最讨厌的明黄色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