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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场面话,baba……总之,恭喜你们在一起了,现在,看看你的爱人,亲吻对方,之后的日子你们将永远携手,不可分割。”闻言,尼尔和萝丝靠近,拥抱,然后亲吻。他们已经为这一天等待太久了,他们需要的不是什么仪式或者亲朋的祝福,只要能获得这句宣告结合的肯定就足够了。“呜呼!”虚幻的宾客欢呼起来,随即跳下自己的座位,在这对新人周围载歌载舞,带动萝丝和尼尔也加入了起舞的众人。塞纳和以诺被解放出来,刚活动了一下身体,两人立刻就被拽走。以诺被一个两人高的毛绒熊拉了起来,抱在怀里转圈圈,搞得他头晕目眩,而且这似乎还是一个特别感性的毛绒熊,一边跳舞一边涕泗横流,脸上的绒毛被划出深深的“泪痕”。塞纳则被两个长着蝙蝠翅膀的恶魔影子夹在中间,被迫在整个大厅跳着舞,这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在马戏团里参加表演。就连那些椅子也扭曲自己的木质身体,弹跳不止,算作伴舞。这根本就是歌舞剧动画在最后大团圆时刻才会出现的场面,天马行空到没有丝毫道理可讲。这场欢闹持续了近一个小时,两位婚礼的主角疲惫不堪,不过眼中却欢欣非常,这是第一次,他们被承认,没有世俗眼光,没有沉重的压力。一切结时,在“宾客”的簇拥下,两位新人从教堂主人专设的门离开了这个封闭的空间,告别新婚夫妻并关上门的一刻,大厅中的一切尽数化作一缕青烟,转瞬归于沉寂,光芒逐渐退散,又回到了没有窗的封闭空间。像是海上蜃景,奇幻而不实,既定时间一到,就会归回虚无。唯一不变的只有正对着的那个巨大白色十字架和狭窄的忏悔室,各自孤零零地宣告自己的存在。以诺和塞纳终于摆脱了魔法幻影的束缚,摔在地上站不起身。塞纳累得满头大汗,平复了好久呼吸才睁开眼,因为是躺着的整个世界上下颠倒:“你到底……呼呼……做了什么?”“婚礼喽,”教堂主人摊了摊手,从地上一拎,拿起一个酒瓶,随意地灌了两口,“看样子你不太习惯。”当然不可能习惯了!塞纳很想破口大骂,不如说这是某个电视台专门设计的整蛊节目,这样他倒更愿意相信。那边以诺要恢复得快许多,至少能够站起身,不过看着周围时,觉得一切都像是斐波纳契螺旋那样转个不停。以诺努力使自己凝聚精神,他感觉有些愤怒,又有很多不解,他想不通眼前这个奇怪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幻化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你看起来不太妙,”教堂主人转身看站起来的以诺,喝了一口酒,又举着酒瓶在以诺眼前晃了晃,“试试这个吗?”“这是什么?”这是以诺不曾闻过的烈酒气味,熏得他向后趔趄两步。“伏特加,我专门搞来的。”“神父……不得饮酒。”“嗨,得了吧,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对方笑起来,“如果不得饮酒,又为什么以葡萄酒比作神的血液?看看你现在,没有喝酒却比我走起路来还晃悠。”闻言以诺努力稳定心神站定片刻,眩晕感总算褪去,他已经能逐步看清眼前的东西。而教堂主人则因为烈酒而脸颊酡红、步履蹒跚,在原地跳了两圈舞后一举酒瓶:“敬——伏特加!阿门!”说罢两眼一闭,面朝下摔在地上,呼呼大睡。翻倒的酒瓶中淌出透明的液体,蜿蜿蜒蜒流到躺倒人的嘴边,他一边呼噜呼噜说着醉话,一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酒。塞纳积攒力气坐起来,捂额:“我觉得萨加不应该用奇怪来形容这个家伙,不如说这是一个疯子。”以诺皱眉观察了一会儿趴着的人,有些郁闷:“他到底是怎么在圣地生存下来的。”他要是穿着这个装束出去晃悠,保准一天就会被三个教派追着满街乱打。抱怨无济于事,看看周围连一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两人只能先把醉倒的人侧翻过来,以免他呛到。原本刚进入这里的时候,凭借它的大致构造,以诺还能勉强将它认作教堂,而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这个地方。还有地上的这个醉汉,也绝对不是什么正经的神职人员。在封闭的空间中很难感受到时间变化,许是因为有魔法的加持,周围虽然很暗,但一直保持着稳定的亮度。手表的指针一圈一圈旋转着,大概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醉倒的人才迷迷糊糊坐起来,搓了搓脸,扣了一会儿手后转向坐在一边的两人:“已经到晚上了吗?”塞纳原本在打瞌睡,被惊醒过来,揉着眼睛看向自己的表:“对。”“竟然睡了这么久,喝酒误事啊。”他看起来完全没有和以诺及塞纳说些其他话的打算,挠着自己的肚子站起来:“下次还是喝些果酒吧,这个简直烈得马上要送我去蒙受神恩。”“等等,”塞纳赶紧叫住对方,“关于我们刚才说到的寻求帮助,我们想要和你聊一聊。”“你说这个……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对了,”不等塞纳接话,他一捶手,“我是不是还没有向你们介绍我自己。”这个人似乎时刻都待在自己的世界,想一出是一出,完全不给别人插话的余地。边说着一弹指手边出现了一个黑板,他活动了一下肩膀:“那现在就来一个正式的自我介绍。”“卡洛斯·米斯利安,一位神职者,艺术家,刽子手,叛道离经者的保护人,极端狂热者的守罪人,业余搞搞婚庆工作,”卡洛斯一打响指,话题偏离,“无论什么品味都能满足,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认准我的门牌号,只要来了就能给你实现一场最记忆深刻的闪耀时刻……”说起婚礼的话题,卡洛斯的思绪瞬时飞扬难收,越说越离谱。“停停停,”塞纳汗颜,“够了够了,我们已经大概了解了,还是说说正事吧。”“是吗?”卡洛斯把黑板推离自己,躬身贴近两人眼前,他的装束骤然变成了福尔摩斯式的英伦格子套装,嘴边叼着一个烟斗,举着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放大镜在塞纳和以诺脸上看过。随即又退开,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神秘地点点头:“嗯嗯,看来你们并没有像说的那样完全了解呢。”以诺的耐心正在不断趋向于零:“卡洛斯先生,我们诚心地向你寻求帮助,额外的话题,我想可以就此打住了。”他不喜欢卡洛斯所表现出来的一系列举动,过分夸张的同时还颇为轻浮,自称神职者却做着各种有违教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