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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个,马有失蹄……等……对……啊!!”海滩边传来凄厉的叫声,余晖凝固在救生衣的侧脸上,他有些好奇地望了望却没有看见任何想看的景象。这两人感情好像很不错呢,救生衣暗想。争执“好热……好热……”热浪突破沙地,把一切蒸腾得看不真切。“呜呜呜呜,我的海边旅行……”瘫在马背上的人哼哼唧唧,走在前面的人不发一言,沉着脸赶路。“以诺,我错了,我再也不骗你了,对不起,我不该用这个撒谎……你,你松开我吧。”塞纳与其说是主动瘫在马背上,不如说是被迫瘫在马背上,绳子把他的手结结实实绑在马鞍上,让他接受着太阳均匀的炙烤。这可恶的天气热得能烤熟rou,塞纳甚至觉得自己开始意识模糊。“呜呜呜呜……好烫,我快要熟了……以诺……”糟糕,好像……真的闻到了rou的味道。眼见真要变烤rou,塞纳用尽最后的力气,撕扯自己干涸的喉咙发出最后的呐喊。“以诺!!!”无论身后如何叫嚷,前面马背上的身影挺拔如常毫无动作,连侧目都不曾有。比裁判者还要无情几分。马蹄踏在龟裂的盐碱地留下一个深深的马铁印,针状叶的植物艰难生长,这是唯一能与路过旅人为伴的绿色。透明的魔法印在马腿上剪出一个漂亮的痕迹,有了这个它们能不畏酷热长途狂行不知疲倦。被奴用的四蹄动物尚还不知造成它们般处境的始作俑者正在他们背上呼天抢地,就差声泪俱下倒地求饶。两天前多米索早上一起床看见的就是满目冷漠的以诺拎着脸色惨白的塞纳。看见以诺阴沉的脸多米索没敢多说话,心惊胆战地把两人迎进来。塞纳擅长闯祸他清楚万分,但看见被欺负成这个惨样还是很同情。多米索摸了摸躺在地上的塞纳,满脸幸灾乐祸,语气却万分同情:“老是犯贱,看吧,被收拾了吧。”塞纳:“……”不要借着同情的语气伤口撒盐,谢谢,另外我知道你满脸幸灾乐祸,你等着。但变成这幅样子,再丰富的心理活动也表现不出来丝毫,塞纳挤眉弄眼半天也没看多米索神色收敛,最后只能作罢。午后多米索给塞纳疗伤,以诺坐在一旁看着,似乎有些不忍,他知道自己下手没轻没重,半天才终于轻声:“抱歉。”“难为神父您还知道道歉。”多米索在旁边翻译:“他意思你打轻了。”塞纳眼一横:“你闭嘴!”“他说下次用力。”无力应付这种对话的以诺压了压手示意两人不要闹了。塞纳鼓起脸把头别向一边不再说话,多米索意识到两人确实出了大矛盾,玩笑不仅毫无用处还有可能火上浇油,遂不再就此开玩笑,给塞纳疗好伤迅速离开,留给两个人独处的空间。沉默了有些时间,以诺先低头认错:“我知道这次我下手重了,非常抱歉,也请你不要生气。”以诺看着自己的手,胸腔发烫的感觉又出现了,在不受控的负面情绪再次蔓延之前以诺猛得握紧手,闭目暗暗在心中祷告。这糟糕的情绪不是对塞纳,而是对自己,以诺讨厌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就好想有人在他背后提线,控制他的一言一行。但以诺完全预估错误了一件事,塞纳可不是那种给台阶就下的人,他知道自己是以诺必不可少的帮手,一听以诺低头立刻就摆上了。“你意思道歉有用,那我挨的打就算了?”说是挨打,其实只是以诺盛怒之下的推搡拉扯,毕竟他力量太强,对塞纳而言打也并无不妥。“我确实冲动了,抱歉,”以诺顿了顿又道,“但你不该用这种假消息来蒙骗我。”尤其关乎卡特神父。塞纳歪起嘴:“你说说我什么错犯得着被打得这么严重?你那可是对付恶魔的铁拳,我一个普通人类受得了吗?”如果没有手链,塞纳这会儿在医院哪个房间躺着还真不好说。以诺揉眉,缓和表情:“你不该用这么重要的事来撒谎,我不过是想警告你一下,我有分寸……抱歉。”“但我也有自己的正常生活,你不能要求我万事都围着你的事情转,如果你真的有分寸,就该理解我。”“我们之前明明商量好的,我帮你对付魔神,你帮我找卡特神父。”“是,是这样没错,但这又不是时刻能察觉的,这一切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塞纳站起身,走近以诺,“你所利用的力量的承载体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我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想法,甚至有你所不了解的另一面,以诺,我不是工具。”“那你就更该告诉我一切,让我知道方向,让我知晓你经历的一切,不要有所隐瞒更不要欺骗,”以诺看起来有些焦躁,“就像之前在亚特兰,到现在我对那一切事情还是一知半解,为什么地下会有祭坛,为什么莉莉丝会降临,爱丽丝又经历了什么……我对你抱有相当的信任,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对我更坦诚。”两人四目交接片刻,以诺缓慢垂首:“如果你说自己不是一个工具,我也不是,有时我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你雇佣的一个保镖或者打手,而不是……同伴。”像是有一层阴霾落在以诺肩头,黯淡了他的光芒,塞纳不忍,不自主开口。“我隐瞒是为了……”为了保护你!塞纳一下卡顿,后面的话怎么都吐不出来,这不是他能解释的事情,最终只是咬牙道:“反正我们不过是互利合作,没有必要对彼此了解那么清楚。”说这话时塞纳侧过头,隐忍不发。以诺沉默片刻:“你说的没错。”周围一时又陷入了诡谲的沉默,这是两人第一次产生如此的矛盾,气闷有,更多的是无所适从。这是那些各自隐瞒在心底的隐秘第一次显露出激烈的对抗,没有一方学过如何处理。但两人注定共进,以诺亟需塞纳的帮助,塞纳也是,怎样的摩擦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无论愿意与否,这是命运之线编制的前路。等待了好一会儿以诺冷淡问:“我们怎么去?”“不知道。”以诺皱眉:“你不要赌气。”“我不是赌气,”塞纳抬头看了一眼以诺又侧头,压低声快速道,“我没钱了。”“你以为每次出行住宿的钱是哪来的,祈祷可没有钱花。”而且这次旅行已经把仅剩的存款都花光了,但这句话塞纳只敢在心里说一说。以诺揉眉:“这一点我没考虑到,我会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