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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信的是玉简竟然还纵容了他这种近乎无礼的要求。于是每一口都会比上一口更加苦涩,那股令人作呕的感觉还没消下去,就又加重了几分。可谢瑾瑜却觉得甜的厉害。他乖顺地坐在那里,即使偶尔被玉简有些粗鲁的动作直接怼到了牙齿,也是一声不吭,静静地享受这难得的亲昵。他怎么能这么好呢?好得令人心醉,只想独占。又想得到更多。人果然是种最贪心不过的生物。一碗药喂了小半柱香时间,直到碗见底,谢瑾瑜都还没回过神来,下意识张嘴,却尝到了不一样的味道。他低头看了看,是一颗浑圆的白色糖丸,外面包装它的东西是他从未见过的材质。这人身上似乎总是带了很多糖。丝丝缕缕甜味夹杂着浓郁的奶香在口中蔓延开来,一路甜到了心坎。这一瞬,谢瑾瑜真的觉得,想把命都给他。“你既然已经拦截了他,想必有你自己的计划,后面打算如何处理?该不会只是为了泄愤砍他一刀吧?”玉简有些狐疑地看着他,虽然小崽子看起来挺精明,但是到底年纪小,总怕他思虑不够周全,全凭一腔热血莽撞行事。“这次我带去的人,不小心遗落了几枚玉佩,是我三哥秘密培养的亲卫标识,而且二哥追踪我们的时候,一直到三哥郊外的宅子附近消失,所以这件事,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谢瑾瑜低头把玩着他的袖子,来回小幅度地晃荡着,丝毫不怕扯痛伤口。“这两位兄长素来不和,父皇很是苦恼呢。”他似真似假地叹了句,整个人坐在那,乖巧地像个娃娃。这段时日以来,他的身量拔高了不少,皮肤也是健康的小麦色,只有那脖颈,依旧很纤细。现在这么微垂着,纤长的脖颈拉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微微突出的骨头将那弧线从中截断,丝毫不显弱势。“做的不错。”了解了小崽子的计划,玉简不吝夸奖。谢瑾瑜只是腼腆地笑,耳廓微微泛起红,一路蔓延到脖颈,乖巧无又羞涩,跟那个冷着一张脸,生生将一个成年男人的手臂砍下的冷血形象全然不符。他在阁里,也是从来没个笑脸的。永远是绷着一张脸,跟谁都不亲近,不过阁里人,对他也没多少好感就是了。一个被卖进玉雪楼的人,瘦弱无比,一无是处,却能住进玉简的房间,这种待遇,从来没人享过。也没人想过。阁主在他们心中,永远是高岭之花的存在,可现在却多了那么几丝人气,偏是因为这么一个不知底细的外来小子,心中不悦是定然的,只是不敢表现出来罢了。所以玉简并不知道,他眼中这个越来越甜腻的小孩,在别人面前却是越来越冷酷的形象。真的像一个人形兵器,无情无欲,只知修炼和学习,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泡在练功堂。半年多的时间,韩朔阳失去了一个免费劳动力,之前从承影阁得到的各家机密也都被带走,为了平衡各方势力培植亲信,大开后宫,将对自己有利的女子全部纳为嫔妃,顺便做牵制用。但是女人之间的嫉妒心总是难以平衡,所以为了防止后宫起火,韩朔阳不得不根据那些人对自己的重要程度,挑着捡着宠幸,原是做男人最快乐的事,他却将自己变成了种马,而且哪怕在后宫呆得再久,抱的女人再美,似乎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怀里的身躯太过绵软了些,不够柔韧修长,鼻尖脂粉气息太浓,不是那种清淡的花香,甚至她们看他的眼神,更多的是透过他看到了那些名利欲望乃至家族前程,却少有几分真情。那种真真切切的痴迷,他是再没见过了。韩朔阳自认也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且不说他的外貌,单是地位,就足够令天下女人都趋之若鹜,可现在却发现,他的身份竟成了某种阻碍。她们优先看到的,总是他的身份,和背后所代表的的东西。而不是韩朔阳这个人。这明明是他心心念念追求的结果,要成为天下共主,要名留青史,要开辟一个新的盛世王朝,为此他付出了一切,其中也包括了洛云萧对他的爱。爱这种东西太脆弱了,而且他是谁?他的身份地位,自然还会有千千万万人来爱他,一个洛云萧,除了身份和他背后的承影阁,实在是太过无足轻重了一些。所以能被他轻易算计,抛弃。可当那样纯粹到极致的眼神消失后,韩朔阳却又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后宫三天两头吵架,各种陷害手段令人发指,前朝也因着这一团乱麻激荡不已,各大势力之间火.药味十足,都恨不得将对方一脚踩死,永不超生。他有些累,尤其是望见山堆一样的奏折,更是心累。原本这里面一些不重要的,洛云萧都会给他提前看好摘出来,只留一些迫切需要处理,和极为重要的,而现在,他竟是再不敢相信别人去做这件事。为什么洛云萧就不能乖一点呢?韩朔阳揉着自己突突直跳的额头,烦躁不已。但凡他乖一点,愿意将承影阁归入暗部,他都会好好待他,一生一世的荣宠他不是给不起,可他怎么就那么倔,非要闹到这一步呢?不知怎的,最近想起他的时间越来越多了,韩朔阳直觉这不是一件好事,只能用更多的事务来塞满自己的时间,才不至于去想那个人。玉简泡在浴桶里,头靠在边缘,昏昏欲睡。谢瑾瑜下了课在门外轻声喊了句,却没得到回应,径直推开门走进去,绕过竖起来的屏风,瞬间愣在原地。脚下像生根一般,半点动不了。热,极度的热。热的脑子都有些糊涂,不知该如何是好。第47章暴君的炮灰男妃(七)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半个白皙的背部,漂亮的蝴蝶骨像是要起飞一样,微微向上凸起,两条玉臂搭在木桶边缘,被水泡过之后,又被微弱的烛光一衬,白的几乎发亮。谢瑾瑜呼吸猛地粗重了几分,又被他强行屏住,生怕会惊扰到浅眠中的人。可哪怕屏住了呼吸,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声却是他无法控制的。玉简就那么毫无防备地躺在那里,潮湿的发搭在肩上,有一滴承载不住潮湿的水滴顺着他的脊背滑落,又隐没进深褐色的桶里,带起几分不舍分离的缱绻暧昧。“谁?”谢瑾瑜的目光宛如实质,根本没法从他背上撕下来,所以玉简还是醒了。“哥哥,我刚刚敲门你没应,就进来了。”谢瑾瑜吓了一跳,轻声回应了句,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