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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跟你开玩笑的,别说这么可怕的话,来来来,小生教你,很简单的。”……然而事实证明,并不简单。白浚尝试了足足半个时辰,连一丝气劲都没有感觉到。“是真的,别用这种你是个骗子的眼神看小生!”勉为其难再试试吧,白浚告诉自己,不过还未等他再度开始,外头就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大人,张鹤龄死了。”“什么!?”两人齐齐惊讶。张鹤龄哎,那个张家长子,张太后的亲弟弟,就这么进了锦衣卫死了?!一时之间,弹劾锦衣卫的折子就跟雪花一样飘进了乾清宫,张太后听此噩耗,几番昏迷,也开始派人以孝道施压。朝臣、后宫、亲人,似乎都站在了朱厚熜的对立面,所谓高处不胜寒呐,所谓孤家寡人呐,朱厚熜表示他就喜欢看别人想弄死他却不得不对他卑躬屈膝的样子。“高中元,你说张鹤龄是怎么死的?”“旧疾复发,怒急攻心而死。”“也就是说,气死的?”朱厚熜的声音,显然带着十足的玩味。谭昭笔直站着,却并没有开口。“笑话!”两个字,完美阐述了张鹤龄在嘉靖帝心中的印象,皇帝看上去一副非常生气的模样,但到底有没有生气,就不得而知了。张鹤龄一死,众人都说他以死明志,朝堂上也出现了替他说话的声音,话里话外,就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张家留个后,宫里的太后尚在,仁德治国之类。倒是挺会替他做人情,朱厚熜呵笑一声,他都亲身入了这局乱棋了,此时退让,与不战而败有什么区别?要玩,就玩一把大的!于是朱厚熜非常saocao作地将弟弟张延龄也给杀了。锦衣卫本就是抓捕权审判权处置权三权一体的,牙行案张家兄弟所犯铁证如山,又有皇帝亲下口谕,处置个虚职锦衣卫同知自然不在话下。等外面的人知道张延龄死的时候,张延龄的尸体都凉透了。谭昭:……陛下,您还能再叛逆一点儿吗?于是他悄悄问白浚:“张延龄真死了?”白浚回了一个无可奉告的眼神。哎,现在玩权谋的人都心脏啊,谭昭开始概叹自己一颗水水灵灵的小白菜为什么要承受这份沉重,还没概叹完,就被拉去公主府当苦力了。真公主被“幽禁”在宫中,那么公主府里的公主自然是假的。当然官方制假,这山寨也山得非常真,锦衣卫本就有训练一批人做“监察”工作的,男女老少都有,永淳公主并不是一个复杂的人,这也就意味着这项工作并不难。唯一的难点,大概是不被幕后之人的道法识破。当然这点也老早被解决了,朱厚熜既然起了入局的意思,那么他也就不会放任亲meimei去趟这浑水,他meimei人是蠢了点,但到底是他亲meimei,还轮不到什么阿猫阿狗来算计。要做就要做得最好,“以道治道”,谭昭就是这块万能砖。“有人来接洽公主了?”白浚点了点头,公主这根线确实是他这边在跟进:“是李嬷嬷的侄儿。”“侄儿?”谭昭有些惊讶,“不是说这李嬷嬷在京城举目无亲吗?”他刚问完,就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立刻就道:“他做了什么?”“他来求公主做主,要替李嬷嬷扶灵归乡。”依照永淳公主的性子,绝对二话不说就要答应:“你们答应了?”白浚居然露出了一丝笑容:“你猜?”呵呵,不猜:)。猜不猜,这局棋都得走下去,第二日,谭昭易容成锦衣卫,带着嫌疑人谢诏回了公主府。外边都在闹张家牙行案,公主府死个奶嬷嬷这种事,来个小锦衣卫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两人一路长驱直入来到大厅,自然是见不到公主的。这整个公主府都知道,驸马和公主在闹和离呢!“谢驸马,一切选择皆在你自己,请吧。”谭昭故意说得一脸刻薄,那仇恨拉得,公主府的下人对谢诏其实很有好感,当即就稳稳地拉了一波。系统:小场面小场面,都坐下,基本cao作。谢诏青着一张脸,眼含怒火,却并没有说话。谭昭是押着谢诏来求见公主的,只可惜两人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也没见到公主的一丝裙摆,反而是在两个时辰后,等来了……李嬷嬷的侄儿。那场面,那一个赛一个影帝啊,谭昭作为一个背景板,都要为谢诏的演技鼓掌。系统:我知道,人一般都羡慕自己没有的东西。[你闭麦吧。]谭昭继续看影帝同台飙戏,李侄儿扮演着平民弱势群体,卖惨卖凶试图抱上永淳公主的大腿,谢诏扮演着一个被冤枉无人相信的冤屈驸马,哀莫大于心死,李侄儿一句激言,谢诏终于忍不住踢脚揣了过去。刚巧,永淳公主来了。影后也来了,谭昭抱着绣春刀,觉得自己缺一把瓜子。锦衣卫培养的“公主”,几乎以假乱真,连谢诏都晃了一下神,要不是知道是假的,恐怕他的情绪做不到如此“收放自如”。很快,“永淳公主”就跟李侄儿站在了一条线上。“谢诏,你到底在倔什么!”“公主,微臣不敢,微臣虽人微言轻,却不想背负杀人的罪名过一辈子。”谢诏一脸悲愤,眼睛里甚至带着点怒,这自然不是演出来的,而是他的真情实感,“公主,微臣如何为人,难道您就不能稍微相信一下微臣吗?”“永淳公主”当即有些松动,李侄儿一看,立刻就点火:“驸马这话说得好听,我姑姑照顾公主长大,栽赃你有什么好处?她本来都要回乡颐养天年了!”“永淳公主”立刻说:“本公主相信自己的眼睛。”谢诏瞬间就黯淡了,干脆也没了敬意:“谢诏什么都没有了,公主既然不念往日的情分,诏即便死在诏狱里,也决计不会认罪!”“公主,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非事实。”谢诏真情实感地说完,手一拱就要告辞,李侄儿立刻想追,但碍于身份只能就罢,“永淳公主”见此,立刻喊道:“谢诏,你给本公主站住!”谢诏顿了一下,继续大跨步往前走。到此,谭昭的戏也看得差不多了,他微微眯着眼睛,刚要走,两人就被公主府的宫人拦住了去路,公主府是有府卫的,谭昭看着一圈人,默默将绣春刀握在了手中。几个呼吸后,谭昭非常“顺利”地带着谢诏出了公主府。公主府的朱门还在身后,原本一脸凄风苦雨的谢诏擦了擦眼睛,因为刚才的出手,声音都带着点儿敬畏:“这样,行得通吗?”谭昭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