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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独主。一个强大鼎盛至极的国家自此兴起,那时候没人知道,这个国家将开疆扩土,成为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王朝。大魏开国帝王安逢渊,将年号命名为承平,承平元年,他在长安登基,封麾下征战天下的十二位将领王侯爵位,将画像挂到凌烟阁中。排第一的,是护国将军沈长生,他的画像被挂到凌烟阁时,才二十二岁,甚是年轻,但无一人有异议。沈长生在大殿俯身跪下,接过封赏,年轻的皇帝亲自将丹书铁券递到将军手中,他笑道:“将军年少,是意气风发时。”皇帝轻轻在他耳畔说道:“还记得那年攻下知页的爱卿,更年少啊!”沈长生抬头,那双眼睛深深望着安逢渊,他的唇角微微扬起,“那陛下是喜欢那时的微臣,还是现在的微臣?”皇帝认真想了想:“以前的爱卿更好玩。”十五岁的沈长生会害羞,会不好意思,现在的沈长生冷静持重,没什么能让他出现情绪波动,好是好,但太不好玩了。沈长生弯起眉眼,笑得天真又无辜:“什么时候的陛下,微臣都喜欢。”君臣在授予丹书铁券时窃窃私语,众臣子不仅不奇怪,反而习以为常。陛下共同打江山的同伴,大多都死去了,唯有沈长生是从始至终一直跟着他的。而且沈长生的生父对皇帝有极大的恩情,他一手将微时的皇帝提拔成十二国柱,却为皇帝死去。第7章太液芙蓉天下既定,是修生养息的时候。夏日,皇帝邀请重臣子去太液池消暑,太液池是大衍末代皇帝建造的,安逢渊差人重新修葺一番,碧波荡漾、山水清幽、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沈长生自然是需要去的,觥筹交错间,几个波斯美人跳着妖娆的舞,徐徐靠近在座的大臣们。她们与中原女子长相别有不同,凹凸有致,是另一种美。不知是有意无意,一名舞女来到沈长生的席间,向他劝酒。美人用唇衔起琉璃杯,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期盼地盯着沈长生,唇齿间咬的酒杯朝沈长生的唇递去,分明是想与他共饮这杯酒。沈长生第一反应是抬头望向高坐在前的安逢渊,安逢渊好整以暇地看他,桃花眼带笑。沈长生也含笑,一口衔起美人口中的琉璃杯,一饮而尽。美人面色通红,绕着沈长生跳起舞来,最后坐在沈长生怀中,衣裙逶迤在沈长生的身上。沈长生面上笑着,心里无比厌烦,这宴会什么时候能结束。他发现安逢渊就喜欢搞这些,但他根本对这些人没兴趣。沈长生恨不能把安逢渊关到屋里,再往屋子里塞进去一百多个美人,让他不要再烦他了。皇帝不知道义子的心思,他见沈长生跟随他多年,即使封侯拜相,府中仍没有一个女人,不由暗暗着急,猜测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于是多加试探。这回看见沈长生对波斯美人饶有兴趣,他心里默默念叨,莫非儿子喜欢这种类型?怪不得中原那些柔柔弱弱的大家闺秀入不了他的眼。皇帝走下台来,站在沈长生身前,端起酒杯,“原来爱卿喜欢这种。”他坐到沈长生身旁,一个舞女顺从地贴上他来,皇帝不好在大庭广众太过火,他缠绕住舞女的深褐色发梢,皇帝身边的舞女与沈长生身边的舞女嬉笑起来,她们甜美的异族话语,脚踝上晃动的铃铛,都散发出难以形容的风情。贴着皇帝的波斯美人不停地去挑逗皇帝,安逢渊按住她,“别闹,朕可不能保证你安全。”舞女笑吟吟地对皇上说:“陛下想怎么威胁奴婢?”“如果不想半个月不能动,就别乱动。”皇帝压低声音,轻声说。他忽然听见旁边的青年将领冷冷哼了一声。安逢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爱卿可是不信?要不要随朕到内室去,朕保证让爱卿相信,朕所言……非虚。”沈长生凛冽的眼神扫了他一圈,眼睛含着血色,他冷笑了一声,声音清透带着寒意:“微臣当然相信。”将军用手拉着舞女,让她坐到自己身上。舞姬脸上一红,她觉察出身下有东西顶着自己,她刻意动了动,又被将领的手牢牢抓紧,将领的手扣得她痛极了,她忍不住发出低叫。皇帝拍了拍身畔舞女的腰:“你也去陪沈将军。”他把舞姬们赶到沈长生身边,调笑道:“儿子,你过得太清苦了,女人可是让人魂牵梦萦,欲罢不能。你尝尝就懂了。”沈长生微微笑了笑,捏紧美人腰间的丝带,手背上的筋脉凸起。**沈长生先行离席,他带着两个亲卫去清幽小筑,清幽小筑藏匿一处温泉,长廊曲曲绕绕,他让亲卫在门口守着,禁止任何人进来。他将衣物褪去,泡到温泉中,伸手颤抖地握住自己。这具身体仿佛沾染蛊毒,自从数年前的那次酣畅淋漓的情、事后,他就中了情、欲的毒。来源于血脉的本能,他食髓知味,每一夜都幻想着数年前的那天。他无比憎恶这样的自己,然而身体完完全全暴露了他的欲望,他屡次想制止,可来自骨rou的叫嚣犹如山崩海裂一样把他席卷进去,让他反抗不能。他不敢去碰任何人,除了死人,没有人可以保密,他不想残害无关的人,只能独自在暗处解决,像是不能见人的老鼠,蜷缩在夜中独自舔舐伤口。温热的泉水中,青年将领微微垂首,长长的睫毛抖动水珠,一点点落下。温泉里渐渐涌起桃花的清香甜腻的气息,他呼吸越来越急促,忽然听到远处的亲卫喊道:“陛下!”沈长生大惊,那一瞬间,水里落满了星子,他浑身颤抖起来。现在他浑身无遮拦,脸颊潮红,空气里还有香气,决不能被人发现!沈长生猛地伸手把水搅浑,转身到一处垭口,整个身子沉到池底,脸也随之浸到水中,他不清楚自己的脸色是什么样,但绝不像温泉泡出来的样子!他的心急促不安地跳动,只能寄托于温泉的热气,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安逢渊走进来,他不急不缓地脱下衣物,玄色的宽大的外袍被他随手扔下,形状优美的手指一点点撩开白色的里衣,腰间的系带落下,他随手一扯,强壮的胸膛展露在空气中,他解衣服的动作毫不掩饰,直到身上一、丝、不、挂,他才跨进池水中。池水发出噗通的一声,男人的身体坦诚在温泉里。沈长生不敢看他,数年前的记忆翻涌而至,清晰到仿如昨日,他怕自己身体先于自己做出反应。他沉在水里,与安逢渊隔着一段距离,水从四面八方袭来,掩住他的面容,掩住他的头发。渐渐地,沈长生的一口气憋到头,几乎呼吸不上,他猛地探出脑袋。水面响起哗地一声,安逢渊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