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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o扰他!”齐岢有些意外,对女老师递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在对方还想要说些什么时,他抬手止住了对方的动作。众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反转,大吃一惊:“嚯,原来还有这样的?”“骗子!我孙子明明那么正常的一个人,谁和你这个变态一样?”审判员还没说话,江奶奶抢先喊了出来,说完后,她还跑到审判员面前,“你们不是收到我的举报了吗?他都犯了流氓罪,为什么你们还不把他抓起来?”明明是拄着拐杖都走得一拐一拐的小脚老太太,此刻却跑得那么快,像是踩着风火轮似的。齐岢侧过头看了老人一眼,瞳孔瞬间有些放大。他一直以为是当初那个家长举报他的,没想到是江奶奶。直到现在,他还能清晰记得这位老人曾经对他的好。主动关心他,送水果给他,还邀请他去家里吃饭……还对方是他搬到这个镇上后,第一个对他发出善意的人。之前对他那么好的老人,现在却露出了这般凶恶的嘴脸。齐岢似乎是被刺激到了,一贯冷清的面容上,透露出了一丝疯狂的意味。然后,他对着江奶奶,一字一句说:“是你孙子先勾引我的。”“你——!”江奶奶被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捂着胸口倒在了椅子上。到现在,所有事情都没有回转余地了。女老师张大了嘴巴,一脸悲痛的转过脸,默默走出了人群中央,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很快就有别的人挤了上来,围观群众全都炸了,发出了大声的讨论。“我就说,齐老师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啊!”“江家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曾经和小卖部的王秀丽走得那么近,现在一转眼又和一个男人搞在了一起。”“对啊,他游泳比赛时还亲了王秀丽呢!”“这还不简单,江家去了城里,被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给污染了呗。”说这话的是镇上的一个小学老师,镇上不少人都知道他在追王秀丽,被江浩然截胡时没少看他笑话。现在江浩然不要王秀丽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王秀丽还是不愿意和他好,嘲笑他的人更多了。也因此,他说话越发口无遮拦。“别胡说!我们江家才不是那种人!”江奶奶气得身体一抖,没有人怀疑,她几乎马上就要晕倒了,但现在老太太正狠狠用拐杖戳着地面,就像是戳在那群嚼人口舌的人心脏上一样。她颤抖着身体,边戳边骂:“你,天天晚上从孙寡妇床上爬下来,你老婆都在背后说你阳.痿;你,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样儿,还妄图让鲜花擦在你这坨牛粪上。你们这群孬种,自己不争气就盼着别人不好。告诉你,我家儿子都是堂堂正正的,还有我孙子,正经的名牌大学生,才不是这种随便乱搞的人!”不少人被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也有人不怕老太太,还笑了起来:“齐岢不也是大学生吗?”江奶奶脸色铁青,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气得呜呼咽气。但是老太太并没有,她一直熬到了最后一刻,她干干净净地把江浩然摘了出去,他还把齐岢弄进了大山里的乡村小学,甚至在齐岢摔断腿又过了五年后,她才终于咽下了这口气。而现在,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太婆正拄着拐杖,佝偻着身体站在那里,目光浑浊的双眼,像鹰一样扫过嚼舌根的那些人,然后,她的视线停在了齐岢脸上,语气恶毒:“最该被抓起来的就是你,如果不是你勾引浩然,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齐岢依然不敢相信江奶奶前后巨大的反差,他死死盯着那双浑浊的双眼,几乎要透过对方视线看进她思想深处。最后,在老人凶狠的目光下,他放弃了,原来在江奶奶心中,和江浩然比起来,他什么也不是。有人问:“江浩然呢?”有人附和:“对啊,他去哪儿了?他不来我们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受害者!”“他回去上学了,”江奶奶眉毛一竖,“发生这种事情,他作为受害者还怎么出现?让你们看笑话吗?”齐岢闭上眼,再次重申:“他不是受害者,我们是两厢情愿。”无论什么时候,情况都是一如既往的糟糕。上一次,他在本应该坚持时选择了逃避,这一次他不会了。他会朝向那条路一直往前,不管前方是鲜花还是地狱。最后,齐岢因为“流氓罪”被投进了监狱。但他没有在监狱呆多久,在中学校长的帮助下,齐岢被送到了大山深处的一所希望小学。学校极偏僻,没有通公路,只有步行进山,从小镇出发,需要步行整整50里山路才能抵达学校。学校又破又旧,老师都是农民,齐岢除了教书还要下田种地,生活苦不堪言。齐岢就在这里,度过了自己剩余的二十载人生。而在大山外的江浩然,早已经娶妻生子,成为了一个声名显赫的企业家。至此,二人在镇上的戏份全部结束。第三十一章春城故事(二十九)多年后,著名企业家江浩然回C市投资,受到了当地政府官员的热情接待,多家新闻媒体对此进行了宣传报道。在企业宣传部门要求下,江浩然接受了当地一家媒体的采访。采访结束后,女记者递给了他一分报纸。是一个很煽情的报道,B大高材生扎根大山二十年,不求名誉只为教育,培育出了5个清华生8个北大生。江浩然不悦的皱起了眉,秘书察觉到老板的态度,正要呵斥记者的不当行为,然而他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自己老板面色一变,眼睛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秘书跟了男人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老板这样的神情,他很懂事的选择了闭嘴。江浩然一把抓过报纸,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嘴唇也开始哆嗦起来。强硬了数十年的他,第一次出现了崩溃的表情。当企业面临国外制裁濒临倒闭时他没有崩溃,当他和前妻离婚时他没有崩溃,而现在,他不过是看了一眼报纸,整个人就仿佛溃不成军。秘书甚至觉得,自己老板已经被抽掉了魂,只有一个空壳站在那里,无论是谁,只要用手指轻轻一戳,这个身影就会瞬间倒地。过了好久,江浩然才堪堪维持住身体,哑着声音开口:“他这些年都在这里?”女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