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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的情愫,道:“我把你带出来了,不感谢一下我吗?请我喝饮料吧。”安子唯犹豫了一下,他想要拒绝,因为他本来性子就冷淡,不喜欢别人对他这么亲密的样子,但是他也只是犹豫了一下、想了一下,居然就答应了。走在前面带路的时候,他感到自己头晕眼花,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为什么不拒绝?一个现实中的宋遇安和一个梦境中的宋遇安,他不能混淆了两个人,也不能把梦境中的宋遇安做过的事强加在这个宋遇安身上,可是他克制不住、控制不住将两个人的身影重叠。除了那张脸,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不是同一个人。他不断地提醒自己,那只是荒诞的梦,和现实中的人无关。奢求什么喜欢。校道两边无用的大王椰树不能遮阴,只有到了食堂附近才有茂密的榕树,树冠扩展范围很大,中等大小的叶子又绿又多,将人行道遮得严严实实,地上没有一点光斑。在如此阴凉的树底下,好像能够暂且呼吸,安子唯没有贪图这一份安逸,反而加快了脚步,往食堂里钻去,宋遇安也跟着进去了。现在不是吃饭的时间,食堂没有开饭,但是也有一些人在食堂里的小卖部里买零食饮料,三三两两地坐在餐桌边侃大山。安子唯站在自动贩卖机前,宋遇安在挑选他想要喝的饮料,安子唯选了柠檬汽水,宋遇安眯了眯眼,也选了柠檬汽水。安子唯觉得心跳漏跳了一拍,宋遇安为什么要跟自己选一样的饮料?满脑子旖旎的想法随着自动贩卖机底下滚出的易拉罐发出的“咔啦”声而中断,他在醒悟过来自己又在妄想什么东西。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安子唯沉默地拉开了拉环,被冻得冰冷的易拉罐和空气接触后在罐身上凝结了密密的水珠,握在手里湿湿滑滑的,还冻得手指冷冰冰的。他悄悄地观察着宋遇安,宋遇安很自然地拉开了拉环,不过他的头转向了别处,一边喝着柠檬汽水一边好奇地张望着四周的环境。“你们的食堂挺干净。”宋遇安笑着说。安子唯抿了抿唇:“嗯。”气氛有些尴尬,安子唯察觉到了,所以他随口问了个问题,要打断两个人之间的沉默:“那你是哪个学校的?”“G大。”宋遇安放在金属餐桌上的易拉罐一拿开,桌子上就留下了浅浅的圆形水渍,他用手指蘸了蘸,在桌子上漫无目的地涂鸦起来。G大是国内最有名的大学,而且因为没有“本地保护措施”,对本地生的招收也没有降分政策,因此要进这个学校只能靠自己的本事。宋遇安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不但进入了以严格而出名的X大,还成了一个教授的第一批学生,想来也是特别的厉害。安子唯也没有表达出什么,毕竟他只是随口问的,对答案根本就不在意,他现在思绪很混乱。他感觉自己变成了梦里的那个宋遇安,在不断地注意着“喜欢的人”……不,他不喜欢宋遇安。他一直观察着宋遇安是因为,他害怕宋遇安会做什么无法挽回的事。他是被盯上的兔子,宋遇安是捕食者,兔子要警惕捕食者的一举一动才能及时逃跑。对,没错,就是这样。“你怎么和我一样点柠檬汽水?”安子唯盯着宋遇安手边的易拉罐,问出了刚刚自己就很在意的问题。即使是两个并不熟悉的男人,买一样的饮料也显得非常暧昧,安子唯觉得自己现在是不能好了,不管想什么都会扯到这方面上。以往来说,两个人点一样的饮料,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口味相同罢了,这有什么好问的?如果斤斤计较的不是自己,也不用说出那么难堪的发言。宋遇安一定觉得自己有病,这真的没有什么意义,毫无营养的对话,毫无营养的提问,毫无营养的答案,毫无意义的相处。宋遇安眨了眨眼,说话带上了一点紧张:“对你来说柠檬汽水,还有别的意义吗?不好意思,我只是不知道点什么。如果冒犯了你,我在这里说一声对不起。”又是“对不起”。他扬起了嘴角,露出的是苦涩的微笑,道:“不,你想多了,能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一杯饮料而已。”“其实我也没有喝过这种东西,我觉得蛮好喝的,二氧化碳和柠檬酸,糖分和水……”宋遇安停住了,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在说些什么呢?”安子唯并不在意他说话的内容,他在意的是他的声音,宋遇安有一个相当迷人的声线,他现在才发现。之前宋遇安都是蹂躏、糟蹋他的声带,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说得咬牙切齿,仿佛用了最大的力气。或者偶尔呼唤他的时候,那亲昵又宠爱的语调,让自己每一次都毛骨悚然。有个词叫“甜美”,似乎永远都没有办法跟一个男人搭上关系。现在的宋遇安不再像梦里那样疯狂,他美妙的声音就如蜜糖一样,好像有淡淡的疏离,保持着陌生人之间最完美的距离而不逾越。“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宋遇安温和地笑着,年轻、淡定、富有朝气,潭水般的眼眸里倒映着万千星辰,偏偏就没有那么一个人。安子唯有些愣怔,将自己的名字用如同念咒一般的口吻说了出来:“子唯,安子唯。”他的声音低沉嘶哑,赶忙喝了一口柠檬汽水,湿润一下发干的喉咙,好像有什么堵塞在喉咙那,即使用汽水也咽不下去的酸涩肿胀让他无比难受。你曾经叫我“小唯”。用那颤抖着的声音,好似在呼唤上天的怜悯。那个时候,仿佛这个名字能够给予生命给予快乐,给予痛苦给予终结,是他此生唯一的信仰。宋遇安挑了挑眉,闭上了眼睛,好像在想象这个名字的韵味,问道:“安静的安,哪个‘zi’?”“‘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安子唯答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哪个字,有点难过。“‘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宋遇安很快就把这一句接了下去,“哪个‘wei’?”“‘日长篱落无人过,唯有蜻蜓蛱蝶飞’。”安子唯念了这句诗,声音越来越小,宋遇安的笑容渐渐淡了。易拉罐里的二氧化碳形成了细小的气泡,时不时从汽水里浮出来炸裂在表面,柠檬的酸味清香四溢,空气里凝聚的水珠在桌子上越积越多,成了一块小小的斑驳。已经是秋季却没有一点凉意,蒸腾的暑气灼烧着,食堂里的人来去匆匆,在他们看来,是眼神都不必停留的一介过客。脚步声从身后到身前,左边到右边,谈笑声时而喧闹,时而消弭。“好名字。”宋遇安耸了耸肩说,“都是搞文学的,大家都会念几句诗。”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安子唯,漆黑的眼眸倒映着面前的人的脸和身体,他把柠檬汽水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