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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大小姐感觉脸给这对狗男女丢没了。树后光线昏暗,隐约瞧出红盖头和白色衣衫,杨家大小姐一看便笑了,这年头荡|妇就爱穿身白的,上街勾引那些个没眼力的男人,男人一见着穿白衣服的女人就走不动道,这路数杨家大小姐见多了。王悦不知道谢景是个什么感觉,他直接笑蹲下了,他感觉此时此刻他应该出面维护下谢景,谢家大公子好歹是陈郡谢氏一把手,朝廷命官,他觉得他必须要给谢景说句话,可是他对不住谢景,他实在忍不住,他太想笑了。王悦笑得蹲在地上没起来身,拼命把笑意压住了,只留下微微耸动的肩。杨家大小姐瞧见那见不得人的荡|妇伸手去拽猩红的盖头,大声笑道:“来来来,众人都睁开眼瞧仔细了!教我们都长长见识!”盖头落在了谢景的手心里头,他抬眸冷淡地望了眼对面的女子,他的肩头与衣襟上还沾着些许金粉。杨家大小姐顿住了。所有人都顿住了。王悦笑疯了。杨家大小姐一脚踏着石头,伸手缓缓低身撑住了下巴,她看着那女人,过了很久,她低声道:“你……男的女的?”王悦一个没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他立刻抿住了唇,他差点笑得没喘上气来。谢景垂眸望了眼蹲在地上的王悦没说话,收了手里头的红帕,修长冰冷的手指节分明,喜帕在他手里头像是一丛火,杨家大小姐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点了下头,“你……长得挺像男人的。”有点英俊,气质也还可以,顿了大半天,杨家大小姐终于啪一下甩掉了手里头的坠子,用扬州方言骂了句脏话。作者有话要说: 杨大小姐:mmp第129章最终章杨家大小姐走了,大约是觉得丢不起这脸,半个字都没再说。行人驻足瞧了半天,眼神多往谢景的脸上瞟去。树下昏暗瞧不清晰,隐约瞧出来,是个外乡人,生得确实很俊俏。杨家大小姐领着护院走后,众人瞧见那抓着猩红盖头的俊俏男人低下身去,将蹲在地上笑个不停的人扶起来,众人打量了两眼,目送着两人走远了,众人不好意思跟着上去看热闹,于是作罢,回过头来继续逛灯会。不一会儿这事在整条街传得沸沸扬扬,琼花树下,杨家大小姐撞破了未婚夫的□□,对方是个男人,正和杨小姐那未婚夫在树下共赴云雨。杨家大小姐的脸这回算是丢尽了,她哭哭啼啼地走了,那肺痨鬼追都追不上。王悦听见的东西已经不知道传了多少人了,当听见共赴云雨的时候,他一口茶喷了出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他差点没有笑岔气。谢景瞧他那副样子,抬手递过去块干净帕子。王悦现在一瞧见谢景就忍不住想笑,谢景手里头不知为何还抓着那块猩红盖头!王悦刚忍住的笑忽然一下子又喷了出来,灯火阑珊的街巷口,他抓住了谢景的胳膊,“荡|妇,哈哈哈哈哈哈。”他望着谢景的脸道,“说说,什么感觉?”谢景望着王悦,还没说话呢,王悦忽然朝他扑了过来,谢景没料到王悦今晚这么兴奋,怕摔着他,忙伸手将人揽住了。他抱了王悦一会儿。王悦爬上了谢景的背。谢景背着他沿着寥落昏暗的街道往前走,这是巷子后头的长街,外头热闹声响一阵阵传来,巷子里却是静极了。扬州果然多琼花,尤其是这地界,大街小巷遍地琼花,偏僻巷子里头尤其多,大朵大朵开败了,落了一地的瓣瞧上去跟雪似的。谢景背着王悦一步步往前走,走得很是缓慢,手里还塞着那块红盖头。琼花没有香味,王悦却一直在吸鼻子,谢景回头看了眼,发现王悦是在闻他的头发,竹青色的发带都快到他嘴里头去了。王悦见谢景望着自己,忽然道:“谢景,我打从心底特别喜欢你。”谢景微微一顿,随即感觉王悦凑上前来亲了下自己的耳朵,贴近了耳廓低声道:“每次同你上床,我都特别舒服,夫子,你说说,我为何会有这种感觉?”谢景太久没听见王悦喊自己“夫子”,没能作出合适的反应,王悦瞧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一点点将人抱紧了,热气轻轻蹭着谢景的脖颈,他笑道:“这里又没外人,我们聊聊这事?夫子你同我讲讲,我为何会喜欢你呢?我真是打心眼里喜欢你。”谢景终于轻轻偏了下头看向远处明月。王悦继续凑近了道,“我也不知为何就喜欢上了,我在谢家见着你第一眼,我就想同你上床,我就特别喜欢你,想给你脱衣裳。”谢景听着,似乎没什么反应。王悦趴在他肩头看了他一会儿,又道:“你生的俊俏,家世又好,人品也好,又会教书又会医术什么都会,哪里都好。”王悦拿手给不说话的谢景梳了下头发,“就是闷了点,不过我也喜欢的,尤其是在床上。”谢景依旧没说话,脚踏过琼花,有细碎的枝叶声响传来。王悦趴在他肩头看了他良久,低声道:“夫子,你脸红了。”谢景的脚步顿住了。王悦终于没忍住大声笑了出来,笑声丝毫没有掩饰,他伏在谢景的背上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脖颈,一笑得没能停下来,“谢景你怎么那么有意思啊?笑死我了。”他忽然凑过去亲了下谢景的脸颊,“真乖。”谢景顿在原地许久,终于背着笑个不停的王悦继续往前走去,不知过了多久,他脸上露出点不易察觉的笑意。王悦趴在他肩头静静看他,忽然觉得圆满。对的,圆满。他低声问道:“我们何时动身去豫州?”“三日后。”“我没有官职,你要多花一笔钱养个闲人了。”“嗯。”王悦忽然道:“我在豫州没有熟人。”“有我。”王悦笑了,“那我在豫州除了同你上床还能干什么?”“谢氏根基在豫州,东晋前途在谢氏,做你做没做完的事。”王悦顿住了,他说不出话来,胸膛被guntang的东西填满了,无数的热流灌进来,连带着魏晋这数百年的风流与热血,一点点涌入了他的胸口,无数熟悉的脸庞在他眼前浮现。有个将军曾道:我辈匹夫,野火不尽,春风又生。王悦垂下眸去,这种陌生的感觉已经很久未曾浮现在他心头了,自他病重以来,他很少有这种胸中激荡的感觉。他在这扬州住了这么些日子,给病痛反复折磨得多了,日子混得惨,心境也很颓丧,他曾经一度觉得自己这辈子会无声无息地死在扬州哪个冬日,这样想多了,从前许多艰难都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