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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睡一觉的事情,我在这里包了套间。”说著便露出了一丝讨好的笑容。许承善虽然反感,却也不想和这男人翻脸,只好恶狠狠道,“随便你。”顾瑞跪在一边,心里想来想去,还是不明白这诡异的气氛从何而来。许承善又为何这样急切地要找谢昌年。而刚才许承善对康斯坦丁那暧昧不明的态度又是怎麽回事。脑子里纷纷乱乱。不过是十几个小时,却像一个世纪那麽漫长,顾瑞的膝盖已经有些支撑不住。要是换做以往,也许他还能强撑下去,可是自从之前在监狱里受了伤,体力大不如前。房间里除了许承善和顾瑞之外,只剩下两个保镖。保镖负责看著他罚跪,许承善则靠在沙发上一直闭著眼小憩。兴许是等得不耐烦了,或许是终於睡饱了,郑当顾瑞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快要废掉的时候,许承善却突然睁开了眼,那双清冷的双眼直直地看著顾瑞。暖气终於起了作用,顾瑞的脸色惨白,冷汗布满了背部,沾湿了单薄的衬衣。许承善突然起身朝顾瑞走来,脸上有几分兴高采烈的意思,莫名其妙开口问道,“你那小杀手呢,死哪儿去了?”顾瑞不想再多生是非,随即闭上眼,一语不发,只希望快点熬完这十多个小时,快点听到乔亦琦安然无恙的消息。许承善见顾瑞一副拒绝的样子,抬脚又是狠狠一踹,这次没用多大力气,顾瑞就已经整个倒在了地上。麻木和疲惫被疼痛所代替,顾瑞倒在地上,却仍旧没有睁开眼。“哼。”许承善冷哼一声,“看我待会儿怎麽收拾你。”说著又回到了沙发上。顾瑞这才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著房间里的摆设。“许!许!”康斯坦丁一脸神清气爽地推门而入。许承善刚坐下,冷冷扫了对方一眼,“怎麽了?”康斯坦丁拿著手里的手机,贴在乔亦琦身边,“顾爷,您放心吧。”是乔亦琦的声音。电话是免提状态,他说的一字一句在安静的屋子里都格外清晰。顾瑞的唇边泛起一丝笑意,“回家了就好。”那边的乔亦琦虽然依旧声音嘶哑,但是语气却不再似之前那样卑微,“顾爷,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您不必顾及我们。”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了一声惨叫。许承善听到惨叫,这才觉出不妙,一下子冲到顾瑞面前抢过电话,刚想说几句,却发现电话已经挂断。许承善一把拽住顾瑞的衣襟,“他的话是什麽意思?”顾瑞勾起嘴角,“没什麽意思,只是报个平安。”许承善的眉头拧成一团,“他杀了我派去的人,你不想活了!”顾瑞仰著头,突然不可遏制地笑了起来,“你才发现我不想活了麽?”顾瑞不想死,也不想被折磨,可是顾瑞却别无选择,他只有被折磨和死这两个选项。许承善这才发现自己失了唯一的筹码,抬手指著顾瑞,“不,你怎麽会死?即使我背叛你你都没有去死!”顾瑞从地上艰难地站起身,“是,我是没有主动去找死,可是这并不代表我怕死。许承善,你还要知道什麽?尽可以问我,只是我会不会回答,就要看你的手段了。”许承善见顾瑞语气坚定,不自觉往後退了几步,“好,好,好。”这三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一边的康斯坦丁突然叫起来,“Shit!你们能不能用普通一些的中文语法,不要用暗语!”顾瑞侧过身,对著还一头雾水的康斯坦丁微微一笑,“看来你的中文造诣还得好好加强。”康斯坦丁却只是呆呆看著顾瑞,又看了眼许承善。许承善这才怒不可遏地喊了一句,“他的意思是,现在他的手下安全了,就算是死他也不会说的!”那边的康斯坦丁也是一惊,“那怎麽办?我们已经等不及了!”顾瑞虽然抱著鱼死网破的信念,可是听康斯坦丁话里的意思,似乎局势有变。到底许承善那边发生了什麽?让他这麽急著要找谢昌年。似乎是被说中了痛处,许承善突然跌坐在沙发上,捏紧了拳头,“我不能输。”顾瑞抬头望著自言自语的许承善,又看了眼一边表情凝重的康斯坦丁。这让他确信一定发生了什麽。许承善坐在沙发上,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那笑声既高又细,让人毛骨悚然。他踱步到顾瑞面前,“你派人设计我?”顾瑞被迫扬起头,直视著居高临下的男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啪”得一声,又是一巴掌,嘴里的血腥味更重了。顾瑞咽下血水,“你问我几次,我都是不知道。我不知道你那边发生了什麽,也不知道什麽Anti-militarist。”许承善瞪大了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眼,“你不知道?你他妈别在这里给我装了!虽然你这边一副日落西山无力回天的样子,可是那边你却让Anti-militarist的人给你报仇雪恨!看我的股票跌停,看我的老窝被警察抄底,你要什麽?难不成要我和你道歉?要我脱光了给你上?”许承善这话说到这里,顾瑞也是心下一惊。这是什麽意思?最近有人对付许承善?而且竟然能让合和会那麽多年的政府关系破裂被警察抄底?顾瑞想说点什麽,可是发现话到嘴边,却什麽都说不出来。是有人看合和会最近被许承善接手,所以改朝换代势力有些不稳定,所以乘虚而入?又或者是许承善得罪了什麽人?可是得罪了什麽人,才能把合和会搅合成许承善说的那样?除了…除了谢昌年之外,还有谁?谢昌年?谢昌年想重新换人?顾瑞摇了摇头,脑子里乱作一团。那边的许承善却已经气急败坏,“康斯坦丁!”康斯坦丁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许,下一步要怎麽办!”许承善阴测测道,“还有什麽办法?无论怎样,这几天里我一定要撬开他的嘴让他说出Anti-militarist负责人的名字。如果不能亲自登门联系,我和你,都得死在那人手里。”顾瑞这才明白了许承善的意图。心里却为许承善的自信觉得可笑。谢昌年是什麽人?他要是要毁你,你还能有什麽回天的办法?即便是五体投地三跪九叩地求他,他都不会有丝毫地动容。可是显然许承善不是这样想的,已经被情势逼得失去理智的许承善突然笑了起来,那尖细而阴沈的笑声顾瑞是这样熟悉,“顾瑞,我有个好主意,比拔指甲、抽鞭子打幻药更让人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