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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脱了,肯定是射过,但怎么射的,射在哪儿了,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好像扒过桌子边,又被拽开,压到窗台上,钟声一直在脑袋里响,带着金属的回音,他紧夹着屁股,虾子一样又红又弯,最后,一滩水似的融化在聆听者怀里。抽搐般的高潮,痉挛般的快感,这些都过去,他蓦地睁开眼,聆听者在爱抚他,边捻着他小腹上的软毛边和他耳语:“那个,有句话我能说吗?”“不能。”皈依者困难地爬起来,去椅子上拿衣服。“我……今天射得有点多……”“滚!”皈依者把僧袍套在头上,埋住脸,以掩饰那片火烫的红晕,紧接着,腿上就湿了。这一次,聆听者谁也没找,拿到面包,就和皈依者离开餐堂,去下圣徒墓。沿着长长的墓道,穿过窄路进入圆石室,他没直奔笼子,而是弯着腰,贴着石墙仔细寻找,不时扑打上面的灰尘。“你在干嘛?”皈依者亦步亦趋,捂着鼻子问,突然,在偷盗者发现的机关旁边,聆听者蹲下来,指着墙根处一个模糊的图案:“你看。”皈依者也蹲下去,那儿的灰太厚,他拿手去拂,图案露出来,是一个阴刻的小花纹,细长条,在斑驳的石壁上很不起眼。“是不是有点儿眼熟?”聆听者问。皈依者点头:“好像见过,”他认了又认,“可想不起来……”聆听者笑:“那是你没亲自拿过那把钥匙。”“钥……”皈依者皱着眉头,倏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你是说,”他看了看铁笼,“那把恶魔的钥匙?”聆听者颔首:“上次我开笼子,钥匙插入锁眼的部分就是这个样子,”他拿手指比了比长短,没有错,“我们还得确认一下。”“怎么确认?”聆听者神情有些凝重:“做出来,开一次。”皈依者哑然:“这……不说别的,就这个图案,你怎么带出去,在这鬼地方我从没见过肥皂的影子。”聆听者一开始没说话,半天,才肯定地答:“有办法。”他躺下来,拿火把去烧那个图案,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烧得白石头发黑发红,他一把将手掌覆上去,嗞地一声,就闻到皮rou烧焦的味道。看来,他是早想好了。皈依者说不上心疼,男人嘛,烫一烫也没什么,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刺刺的不舒服,他在身上摸,想找块干净的布给他包扎,聆听者看见了,握住他的手:“没事,”他笑着,“和‘死’比起来,这算什么。”是呀,他们都‘死’过那么多回了,皈依者用力地回握他:“按理说,有了偷盗者的机关,根本不需要再有一把钥匙,这不像系统设置,会不会是之前哪个玩家刻上去的?”聆听者想了想:“每一轮游戏开始,所有数据都会重置,死去的人活过来,创造的东西消解掉,如果不是系统设置,就是……”“有玩家黑到系统设置里,写入过这把钥匙!”皈依者顺着他的逻辑判断,随后马上摇头,两个人异口同声,“这不可能。”“接下来怎么办?”皈依者问。“去找弄火者。”聆听者把干面包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他,“先帮我喂喂银子。”皈依者接过面包,一时没动弹,想起上次在马车上,他张着大腿被聆听者反复进入的时候,银子一直无耻地看着,还有事后,他竟盯着自己不堪入目的臀间……即使他只是个NPC,皈依者也觉得抬不起头来,羞耻而愤怒。“去呀,”聆听者催促,“嚼软了再喂给他。”“哦。”皈依者冷着脸,不情不愿地走向铁笼。聆听者把手掌按在光滑的榉木板上,按死了骤然一抬,一个连皮带血的油印子就留在上头,弄火者拿过去看一看:“能用,明早来取。”皈依者从袖子里掏一个金币给他:“急用,今晚吧。”“这又不是2050年,我只有铁坯和锉刀,”弄火者繁琐地点炉子烧火,“着急的话去找偷盗者,他有一串钥匙,能开大多数锁眼。”聆听者想过,那是B计划:“不用了,我等。”离开弄火者的打铁铺,皈依者急着抓他的手,烫伤在木板上沾掉了一大块皮,血rou模糊的:“我给你舔舔吧,舔舔好得快。”聆听者停下来,看他的眼神有点黏腻:“舔完手,把别的地方……”不知道他害羞个什么劲儿,幼稚地红透了脸,“也、也舔舔行吗?”皈依者与其说受不了,不如说是太受用,装作厌烦的样子:“哦,让我给你舔,你怎么不给我也舔舔?”聆听者挨着他,往周围看了看,偷偷拉他的手:“回屋,回屋给你舔。”皈依者笑了,志得意满的,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像一对亲密无间的好友,和他嬉笑着回房间。两个人窝在小床上,rou贴着rou,腿夹着腿,没完没了地互相折腾,聆听者好像对这事儿上了瘾,隔一会儿就要来一次,死抓着皈依者不撒手,要不是还要晚祷,他甚至不想下床去穿衣服。光线昏暗的餐堂,修士们虔敬地念着祈祷词,他却满脑子是皈依者鲜活的rou体,那把柔韧的腰肢、那个可爱的肩窝、那片湿软的嘴唇,还有不大的屁股,分开的时候服帖听话,等收紧了,就要命般磨人……回修士院的路上,他失魂落魄的,眼睛就知道追着皈依者,他突然觉得玩不下去了,这个狗屁游戏,什么黄金、魔鬼、上帝,他只想和他在一起,驾着马车出东面的闸门,不顾一切的,仿佛私奔!一回屋,他就把人摁在墙上,皈依者软绵绵地推他,被他捧着脸蛋,执拗地问:“你喜欢的是我,还是‘聆听者’?”皈依者不看他,闷声低头:“你说呢?”“我……不知道,”聆听者无措地抓着他,“我特别害怕,过去我分的很清的,什么是游戏,什么是现实,可现在……”皈依者抬起头:“系统让‘皈依者’喜欢‘聆听者’,就像是一见钟情,可这么久了我还和你在一起,你说我是喜欢你,还是‘聆听者’?”是我,聆听者在心里回答,你喜欢的是我!他神色还算平静,心里已经翻江倒海:“我不想每次都等四十八小时才见到你,我想把约定改一改。”这个人不冷静,皈依者惊讶,他一直很冷静的,冷静得近乎残酷:“得不到充足休息的话,真正的‘你’会撑不住的,身体一旦死亡,意识就……”“我不在乎,”聆听者打断他,“万一游戏里哪一次碰不上,有可能这辈子我们都见不到了,还不如……”这时门上有响动,像是有人敲门,很轻,聆听者放开皈依者,警惕地问:“谁?”外头一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