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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然哪里不知道他的小算盘,但是京石路就这一条道怎么走也是同路,只得嗯了一声算是同意。被关在电影院里的丧尸拼命的挤着大门,他们不再多说,启程上路。“那支队伍除了人多了点儿,领队笨了点儿,也没怎么样啊?”邢奕想起刚才方航的提醒,有些疑惑。祁然看着前边不远处的车队,暗自摇头。一个队伍最重要的就是首领,如果不能当断则断,最终必受其乱。刚才的方法看似两全其美,其实后患无穷。只是刚才那些感染者看他的眼神已经极其不善,以防引起暴乱,他终于只得沉默。新安镇到石市的路更加畅通,路边虽然谈不上十步一岗,每隔十几公里定有一小队军人巡逻值守。不到一个小时,前面的车队中开始有人变异。广播中没有说,因为身体素质不同,同时感染的人变异时间却不同。前面车队有两辆车是伤员,率先变异的人突然攻击身边的人,车队登时乱了起来。即使事先有所预兆,众人却没想到事情来的这么突然。两辆车里有人逃了出来,可是他们已经确认感染,没人敢让他们上车。前面的车队堵在路上,祁然他们只得停下。正等着几公里外的军人来收拾残局时,车窗被敲响。灰衣男生和几名同伴站在车旁,求祁然收留那些感染者。祁然惊愕之后笑了,反问道:“为什么你不收进自己车里?”定时炸弹扔给别人,这位同学还真是敢想。“你们那么厉害,即使他们变异也伤害不了你们。他们真的够可怜了,你就帮帮忙吧。”灰衣男生旁边的女生恳求道,说着说着还揉了揉眼睛,脸上满是悲天悯人的关切。邢奕总算明白方航的意思了,这些人的脑回路简直奇特。他们萍水相逢,非亲非故,能帮一把已经是仗义,收留定时炸弹绝对不可能。他们武力值高,可是车里还有老人小孩呢!见他们迟迟不答应,灰衣男生有些生气,“你们怎么这么冷血?非要留他们在这里等一颗子弹么?”“他们只是想多活一会儿,你们就帮帮忙吧!”祁然看着那女生真挚泛红的双眼,表情平淡无波。外面的人还要继续,坐在后边的景夫人道:“这位同学,你看我们的车都满了,实在挤不下啊。而且我们这还有孩子,万一……”说着,景夫人低下头拍了拍女儿,叹了口气,“不是我们不帮忙,实在是不敢啊。”那几个人见她说的真切,不好反驳,却未死心。祁然眼神瞥过站在最后低着头的女生,提醒道:“那女生变异了。”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那女生再也压制不住嗜血的渴望,向站在旁边的同伴扑去。那几个说的恳切的人竟然毫无反应愣在原地。景蕊小姑娘扒着车窗,小手含在嘴里,一点都不害怕。祁然从半开的车窗内扔出一道光箭,击中那女生的嘴巴。几颗白牙混合着血落下,那几个人才反应过来般向着自己的车跑去。“……”那几个感染者被拒之车外,猛烈的敲击起车窗,追着行驶的车子。“这样做,会不会有些残忍?”乾坤听见那绝望的哭喊,心中郁塞。景夫人伸手拍在他头顶,“就你心软,刚才怎么不敢让他们上车?”景乾坤连忙摇头,“我就是感慨一下!他们哪有你们重要!”他才不会为了几个陌生人牵连身边的人。景夫人轻哼一声,眼中却流露出笑意。祁然抱着小猫,唇角也微微勾起。--末世里可以有善良与怜悯,但最重要的还是身边的人。“军队!围墙!”“我们安全了?!”看见石市基地高大的门墙后瞬间心安,不得不说,军队永远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石市基地围绕石市军区而建,进入时需要取血化验,没有问题方可进入。因为军区宿舍有限,在周边的城镇清理完毕前,前来投奔的人只能暂时住在军用帐篷里。密密麻麻的帐篷在平地上,持枪的军人时不时的走过。还真是有安全感呢。高卓躺在单薄的海绵垫上,问收拾床铺的祁然:“咱们明天就走么?”“你不想走?”高卓摇头,“我跟着你。”他给家里打过电话,没人接。现在这么乱,要想找人何其艰难。与留在这里被军队保护相比,他更想和唯一熟悉的祁然一起。祁然笑了笑,递给他一床军用被子。此时已是下午四点,高卓在车里坐了一天,难得到达安全的地方,直接躺下,闭眼睡去。帐篷里四个人,邢奕去帮景夫人准备晚饭,祁然和宁煊在研究路线,小猫歪着脑袋趴在两人腿边,场景格外温馨。隔壁帐篷“张哥,这基地穷的只能睡帐篷,要不咱们还是去别的地儿吧?”“笨!你懂什么?B市沦陷,Z国高层全转移到这儿了。看看这巡逻的军人,全国就数这安全!没看他们在清理周边的城镇的么,还怕没地儿住?”不待张哥回话,旁边的一个胖子就口若悬河的说了起来,末了才问了一句,“是不志远?”张志远点头道是,对这个不能打不能扛,遇见丧尸跑得比谁都快的胖子很无奈。“林医生,你说是不?”白澜瞥见一旁的林诺,眯着小眼问道。对这个林医生他一直不喜,穿着白大褂就是医生了?那还有可能是兽医呢!要不是他出的馊主意,晓彤也不会死得那么惨!林诺拿着笔记本电脑敲打,听见他的问话,食指推了推镜框,“说的没错。”白澜冷哼一声,讥讽道,“都末世了还玩电脑?摆什么谱!”林诺垂眸一笑,好似听不出他的恶意,语气温和,“习惯了没事看看医学方面的知识,以后好为大家服务。”“阿呸,谁用得着你服务!要不是你,晓彤能活活被丧尸吃了?”白澜语气轻蔑,满眼挑衅。张志远听他越说越激动,喝道,“白澜!晓彤感染不是林医生的错。”白澜冷笑一声,算是给张志远面子,没有针对下去,气哼哼的走出了帐篷。晚饭过去太阳西斜,渐渐的只有基地的大灯照耀着夜空。祁然不知怎的睡得极不安稳,宁煊看着他紧皱的眉峰和额上的细汗,将他揽在怀里。借着夜色掩盖,他吻上臆想许久的唇。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越来越难以压制的欲望和情感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可是又被看不见的枷锁束缚。友情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