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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澜想到一个更恐怖的可能性,金尧的狠,在于能抓住人性的弱点和黑暗面,加以利用。如果虚衍就是金尧,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局,金尧指使树精将自己带进深山,再化成虚衍施以援手,让傅家感恩戴德,对他深信不疑,把傅澜一年进两次山,拜师学艺。可傅澜想不明白,自己认识虚衍只是个孩子,那个时候金尧就知道自己长大了会和白倾夏谈恋爱?金尧何来的自信他们两个会在一起?金尧有预见未来的能力吗?傅澜曾听白倾夏说过,金蛇族最强悍的能力是诅咒,从没听他提及金尧能预知未来。也许是这一千多年不见踪影,金尧躲起来修炼的新技能?若金尧真是有洞悉未来的能力就逆天了,蛇生开挂,凭借能力趋利避害,再建十个辉煌的金蛇族不成问题!傅澜脑子里乱成麻,万一金尧是个神经病呢?他千年来和殷池与白倾夏为仇,执念深重,有可能选择死磕到底,特别是虚衍刚刚那句“假如这个妖怪的出生,造就一个族的灭亡”,指的是白倾夏的出生为契机,其余小金蛇被人类杀尽,金蛇族失去了血脉最正统的接班人,金巧巧惨死,金尧受创,一系列的事造就金蛇族的衰落吗?傅澜始终觉得白倾夏是无辜的,谁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呢?当父亲的殷池明显对白倾夏不上心,白倾夏对殷池和金巧巧的厌恶明摆在脸上,就算妖怪没有人类的亲情,也不应该到了相看两厌的程度。虚衍见傅澜面露惧色地盯着自己的脸,虚衍伸手摸了自己的脸一把,触觉冰凉,他立刻知道傅澜在怕什么了。时间不多,金尧也懒得藏。傅澜心情复杂地问:“金尧?”金尧轻笑一声,下一秒变成一个穿着悠闲着装的年轻男子,样貌惊为天人,只是身上的阴郁气息让人想逃离。他不答反问,“你说呢?”眼前如变魔术的一幕提醒他面对的是妖怪,杀他害他易如反掌,傅澜忍不住别过头,“我师傅呢?”金尧玩味地盯着傅澜,像是在逗只小宠物,“傅澜,你跟了我十几年,认不出我?”金尧承认他是虚衍了。傅澜颤抖着问:“你教我与人为善,能帮则帮,都是在骗我的?”金尧道:“说骗多难听,我在教你如何当一个正确的人类,你也做到了,不是吗?”傅澜有些失控,“那你呢?”金尧看着他的眼神居高临下,一片冷漠,“我不是人。”傅澜难受得厉害,前语不搭后话,“为什么是我?”金尧明白他的意思,“妖怪的时间太漫长太无聊,养个宠物逗逗挺好的。”傅澜不信,单单华国人口十几亿,家境、样貌比他好成千上万,偏偏挑上他,金尧一定在打其他算盘!傅澜肯定的说:“你的目的是白倾夏。”“教了你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觉得你不蠢。”金尧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蚂蚁,傅澜被刺激得精神恍惚,在这个世界上,连手把手教自己牛鬼蛇神知识的师傅都是敌人,都是伪装,还有谁能相信?“我每年进山两次,冬天的时候你大部分不在,是去冬眠了?”傅澜想起了之前的疑问,认识白倾夏大半年,他夏天的精力明显充沛,冬天昏昏欲睡,只是白倾夏修炼千年,攒了本事,不似普通的蛇类要找个洞xue藏起来冬眠,却也难免显出倦怠。即使再大的妖怪,也抵挡不了天性。在虚衍露出本性前,傅澜从未细想过,虚衍就是金尧,一条金蛇。金尧不置可否。傅澜心里明确:大冬天的金尧不去冬眠把自己掳进山,肯定有难言之隐!况且,金尧一开始用虚衍的本尊对他循循善诱,明显想让他和唐木溪、李思齐一样犯错误,利用他想为谢伊帆挡婴灵的心,去对普通人家的孩子下手,夺舍。既然金尧用虚衍的身份,就表明他还不想在自己面前泄露身份,金尧脸皮碎了往下掉的时候,他明显是不知情的,直到看到自己反应,他伸手去碰,才发觉维持不住虚衍的身份。这种情形,傅澜面对虚衍十几年,从未发生过。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吗?傅澜憋了一眼门外,穷冬烈风,一团团的雪似无数扯碎了的棉絮从天空翻滚而下,大雪深数尺,他精神高度紧张,这会风无情吹来,他冷得双脚僵硬,不禁打了个哆嗦。还是有其他原因让金尧急着对自己下手?傅澜的脑子从没像现在转得快。白倾夏曾说过,金巧巧怀了殷池的孩子后,惊慌失措,为了掩饰出---轨的致命错误,趁金尧修炼进阶的朝着洞府熏了催----情散,趁机发--生关----系,害得金尧在进阶的关键阶段生生停下,受重创之余伤了根基,化龙之梦成为泡影。祸不单行,金尧没了金巧巧挡诅咒的反噬,反噬的诛心剖骨之痛,是不是全跑到金尧身上来了?傅澜无比肯定,金尧此时此刻肯定不好过,而且在谋划着害殷池或白倾夏。傅澜颤抖着声音问:“于书墨的火照花种和手链,是你给她的吗?”虚金尧则冷漠美艳,他挑眉冷血地说:“哦?你说那个吸毒的蠢女人?她想自杀的时候身上的毒---味把我引出来了。”傅澜认为金尧血是冷是黑的,他不可能看到人的痛苦会善心大发施以援手,“为什么给她?”金尧玩味道:“她带着强烈的怨气和不甘心,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纯属好玩,想看看她能为了自己的欲望做到什么程度。”傅澜想起杨小晴几个笑容明媚的孩子,眼里起了一层水汽,“所以为了你的‘好玩’,你教唆她杀害女学生,以头颅为养分,以血浇花?”金尧意味深长道:“人类的欲望,无穷无尽。这样才有戏看,不是吗?”傅澜觉得眼前站着一个恶魔。“傅澜,你一幅不可置信、想和我拼命却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动人。比你以前有趣多了。”金尧走近傅澜,撩起他的下巴,愉悦地观察他的表情。傅澜恨不得甩他一巴掌,手才抬起来,就发现动弹不得。金尧眼神凌厉,“宝贝儿,教了你这么多年,还是这么蠢。你这是想以卵击石吗?真想让白倾夏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他得多心疼。”如果眼神能杀死一个人,金尧已经被傅澜杀死千千万万遍了!傅澜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傅澜的表情深深取悦了金尧,他还想进一步刺激傅澜,但突然胸口一闷,金尧花费巨大的力气,才把冲到喉咙的液体吞回肚子。“宝贝儿,乖乖呆着,等着你的情郎来救你。”金尧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