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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乖得就像是一只羔羊。他把陈冬阑一口气抱上了园区电瓶车,让工作人员直接开回酒店。同时打电话给于霖,告诉他一会酒店见。回去的路上,袁渊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景点里,Amy看上了地势较高的一条窄道,小周以危险为由拒绝了。于是Amy又是撒娇又是假哭,磨的小周没有办法。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窄道上人烟稀少,很长一段距离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小周牵着Amy,接了袁渊的电话,就暂时停在原地。而陈冬阑则径直往前走,跟她们拉开了点距离。小周挂了电话后,手机刚收进口袋里,就感到另一只手上空了,回头就发现一个黑衣服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的,从她手边抱起了Amy!小周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要拽住那个男人,嘴里不停地叫陈冬阑。这时候Amy帮了忙,虽然她被男人捂着嘴锢在怀中,但一直蹬腿,干扰男人,要不然凭小周的手劲是不可能拽住他的。饶是这样,小周还是被拽倒在地,眼看着男人就要跑了,陈冬阑及时跑过来,和男人缠斗在一起。小周帮不上忙,但也趁着陈冬阑抓住男人手臂的空挡,从他怀里把Amy抢了回来。她很聪明,抱回了孩子,就往人多的地方跑。男人大概是没看到隔得远的陈冬阑,以为是小周一个年轻女性单独带着孩子才会出手。工作人员随时可能赶过来,他不想和陈冬阑纠缠下去,就把他往窄道边缘带,猛地推了下去。到了酒店,园区的高层人员和警察一起过来,袁渊让陈冬阑坐着别动,下车交涉。他们来找陈冬阑,希望他能配合调查。袁渊表示一定要先让陈冬阑休整好了才能说别的,园区高层很爽快:“反正犯事的人我们抓住了,也不着急,那就晚点再调查。你朋友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们说。”袁渊谢过他后,就回到车上。他们的视线碰在一起,袁渊抬手,作势要再一次把陈冬阑抱起来。“不用。”陈冬阑斩钉截铁地拒接,“这样我会……我会不好意思,我是说真的。”刚刚脸色还是惨白的,但这时却已经憋红了。袁渊没再强求。陈冬阑一进门就去洗澡,袁渊听到花洒的声音后就去敲门:“把衣服递出来,我让人给你洗干净然后烘干。”里头一阵噼里啪啦,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掉了。陈冬阑的声音透着惊慌:“一会我洗完了自己去。”袁渊不耐地说:“快点,听话。”没过几秒,陈冬阑就打开了门,将衣服递了出来。袁渊去接,碰到了陈冬阑湿润的手指,沾到了他手上温热的水珠。他迅速抵住门,让打算把门关上的陈冬阑呆愣住:“你只带了贴身的换洗衣物吧?外面的你穿我的,就在我箱子里,你洗完了自己去拿。”陈冬阑的手别扭着,半遮住自己的下身,小声说:“嗯……”袁渊这才帮他把门关上。第六章袁渊对自己很清楚。他是一个吝啬于“给予感情”的人。举一个明显的例子。他会热情招待远方的客人,亲自接送,安排酒店,充当导游,但却不会让他住在自己家里。他从来都善待身边的人,给予适度的关怀。大家都说他是一个周到的人,和他在一起时,总感觉被他关照着。但袁渊知道,仅限于此,他给予的感情点到为止,流于表面。反过来,他会禁止别人对他太好。因为感情就是这样,给出去就会有一天要收回来,一个人对你付出百般热情,一定是希望能得到相同的回复。袁渊清楚地知道自己不会给,所以也不愿意收到。他能接受陈冬阑做饭,但不会让他把碗也洗了;他会让陈冬阑帮他庆生,但这不会比他的任何邀约都重要;他放任陈冬阑等他回家等到深夜,但不会再让他为自己做什么。他能让陈冬阑把自己当做最好的朋友,再退一步,唯一的朋友也行,但绝不允许他付出更多。因为给不回去的,不是吗?这样问过自己后,袁渊就和陈冬阑拉开了距离。他以为这是做了他最习以为常的一件事。他深深地以为。酒店的人告诉袁渊两个小时以后可以来取衣服,他就返回了房间。进门时陈冬阑正在往身上套开衫。袁渊看了几秒,看笑了。他走过去,把陈冬阑的手拉开,帮他扣扣子:“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会扣错?”陈冬阑的手僵硬地放在身体两侧:“可能是不太熟悉……”“穿衣服还有熟不熟一说?”扣好后,他上下看了看:“有点大了。”陈冬阑不比他矮多少,但总体清瘦些。袁渊自己穿刚好合身,在他身上就略显空荡。陈冬阑却没这样觉得,他说:“很合适,很合适。”说着把黑色的羽绒外套穿上。袁渊捻了捻他的发梢:“不急着穿外套,先把头发吹干。”他的手碰上去,陈冬阑轻微地缩了缩。因为手上触感柔软,所以袁渊看他就像看某种毛绒动物。陈冬阑似乎不舍得把衣服脱下来:“头发很短,很快就会干的。”袁渊一口否决:“会感冒,我帮你吹。”陈冬阑拦住他:“我自己来。”说着也不等袁渊说话,就自己坐到吹风机旁边。酒店的吹风机是固定在墙上的,那个位置也不好挤两个男人,所以袁渊也没再坚持。他就站在一边,看着陈冬阑的后颈。陈冬阑不可能察觉不到,他的动作僵硬,想要回头看,但是每次脖子都只是稍微转一转,就又扭回去:“你……你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做,会无聊吧?小周崴了脚,你不去看看吗……”他的话逻辑不对。袁渊说:“我在这里照看你啊。小周没事,而且她那里有三个人,你这里只有我一个。我要是去看她了,你可以吗?”陈冬阑点点头:“可以的。”“乱说。”袁渊笑骂,“扣子都扣错,还不肯吹头发。”啪的一声,电吹风从陈冬阑手上掉了。好在有弹簧线拉扯着它,电吹风呼呼吹着热风,在墙上撞了几下,才被陈冬阑抓了回来。他紧张地看了看,见出风还是稳定的,没有坏,才松一口气。袁渊笑出了声:“你看,还差点搞坏公共设施。”陈冬阑没说话,直接把电吹风关了,放回去:“吹好了。”他转过身来,脸涨得通红,比之前被学姐打趣的小周还要红。袁渊根本憋不住笑:“真的?”他凑过去在他头上摸了摸,“还是湿的。”陈冬阑呼吸都变重了,往后退了一步:“你……反正我不吹